我冲到韦家,终于见到了连云,她此时正在客厅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正常,脸色也很平静,没什么异样。难道,她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你,”我气喘吁吁走到她跟前,急切的问道,“听连海说你出了点事?真的假的?”
她定定的看了我几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了?”
“我根本一无所知!”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更加着急的,“快点告诉我,到底什么事!”
“……”她的嘴唇动了动,眼眶迅速红了,但她很快转过身去掩饰自己,“原来你还不知道,我以为的我的杯具已经被当个大笑话一样传遍全世界了……”
她冷笑一声,无奈而低沉的道出实情,“我没有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就是检查出无法生育而已,所以被光荣的退婚了。呵呵,所以我这辈子注定是没法结婚了,我倒觉得解脱了。”
听到这个事实,我并没有感到多大的震惊,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生了重病或者受了重伤,既然人是平安的就好。”
“没事?”她觉得难以置信,但随之又是苦涩的一笑,“对啊,这跟你无关,你当然觉得‘没事’。”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不联系,我如今见到她时也基本上把上次的决裂放到一边了,怎么都恨不起她了,只是随口问了句,“阿伟就因为这个原因跟你取消婚礼?”
“你真觉得这个原因很微不足道吗?”她直直的瞪向我,略有激动的,“高任飞,我告诉你一遍,我不能生育!永远都不能了!你知道这个问题意味什么吗?!你真不知道意味什么吗!?”
她这番话惊醒了我,我心脏一阵绞痛,才忽然意识到了严重性。
如果她终生不育,那么我和她……算了,想那么远干嘛。
“你确定你有这种问题?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况且,现在治疗不孕不育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应该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糟糕。”
“你不用安慰我。”她唇边始终带着苦涩的笑,人也恢复了方才的平静,“反正我年纪也大了,又不是非要嫁人,既然碰到这种情况,我正好找到了独身的最好理由,就当解脱了。”
她很憔悴,这些天肯定遭遇了极大的心理震荡。
“阿飞,”她一下子变得冷静又释然,坦白的对我说,“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的关心。关于我们上次的争吵,呵,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很可笑……既然我已经这样了,那我也可以坦然面对你了,不如把心底的话都告诉你吧。”
她稍微镇定了下,对我坦白道,“是,我承认……以前的确是喜欢你,这点没有假,你当初骂我也骂对了,我就是假清高吧,明明喜欢你却又接受不了你的冷落,所以也不敢主动向你靠近,还故意找了阿伟在你面前秀恩爱。呵,没想到,我韦连云竟然成了我最鄙视的那一类女人。”她笑中带泪,故意很开心的,“不过现在我完全没有这些烦恼了,因为我们俩永远不可能朝那方面发展,也就没必要再相互打击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等大家都平复一下,我们还可以再成为朋友吧。”
“……”我听着她这种苍凉无奈的调调,我不知如何安慰,也不知该做点什么,就是怔怔地望着她,想了很多很多。
很多话憋在心底,但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告诉她。
正当我们彼此沉默的时候,阿伟和他父母三人来了,与此同时,韦天华和张蕙茹夫妻也回了家。陈家夫妇此次来是逼迫韦家退礼金的事儿,是的,用‘逼迫’来形容毫不夸张,陈母从进门来就是咄咄逼人,对韦连云冷嘲热讽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有心计啊,仗着比我儿子大了五六岁,经验丰富,把我儿子骗得团团转!本来我就很不同意你们结婚的,现在好了,老天开眼,幸亏让我提前发现你生不出孩子,不然还让你成功骗婚了,到时候害的我儿子成为二婚就有苦难言了!”她再骂张惠如,“还有你这个当妈的,肯定早就知道你女儿的缺陷吧,竟然还帮着隐瞒,简直心肠歹毒啊,明知道我家就一个孩子,故意要我们陈家绝后是吧?”
“闭上你的臭嘴!”张惠茹气急败坏的指着对方鼻子骂,“你们陈家?你们陈家算他妈哪根葱?当初有机会攀上我韦家就是你祖上烧高香了,现在还有脸在这儿撒泼,马上滚!!我告诉你,我女儿不管有什么缺陷都是我的事,你要再敢侮辱她,小心我让你全家明天就喝西北风去!”
“还有!”张惠茹毫不示弱地叫骂,“关于礼金,一分都别想让我退给你!既然婚礼是你们提出要取消的,就没有要回礼金说法,我不差你这点钱,但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贱人得志的嘴脸,滚!”
“你什么意思你,”陈母更加张牙舞爪的,“你韦家真比我们家牛逼,你吃相还这么难看?居然贪图这笔礼金不还,要传出去可真是笑死人啊!我看你为了把你女儿嫁出去可真是丧心病狂啊。我告诉你,张惠茹,还有韦天华,你们可给我听好了,如果不把这笔钱退还给我们,我就把你女儿不能下蛋的丑事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你们再想骗婚可都没机会了!”
“好了,妈。”阿伟听不下去了,沉着脸制止,“你跟阿姨吵什么,丢不丢人啊,这次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错,咱们还是走吧,别再往连云的伤口上撒盐了,”说着,又愧疚的看了韦连云一眼。
“你走开,”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