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个星期里,我和连云都没有联系。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以我和她现在这种‘关系’,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
可每每闲下来时,我仍旧会为华山之行的一些插曲而懊恼,心里堆积了许多对她的歉疚。
还有她所说的‘一个月男朋友’,回来后就没有下文了。
纠结了几天,我主动给她打电话,想约她见个面。她接了我的电话,语气也比较正常,听不出还在生气的感觉,还答应了我的邀约。
所以,我说她无法捉摸……好像对我满不在乎,又好像对我‘很在乎’。
那天,我们约的是一起吃晚饭。我特意推了几个重要的客户,提前去她工作的警察局接她。但到了目的地给她打电话时,她却告知我说他们局里临时接到命案了,她此时正在郊外的某某地勘察现场,让我自己去吃。
我挺失落,不死心的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等你。反正我现在还不饿。”
“你等我啊?”她心不在焉的,说到,“随便你吧,我这里时间不确定,运气好的话7点应该可以回来,如果情况复杂就不知道了。”
“没事,我等你。”
其实我真的已经饿了,但还是干巴巴的在警局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可还是没见她回来。我又给她打了电话,“喂,你现在在哪里了,能回来吗?”
“啊?你不会真在等我吧?”她语气很惊讶。
“你说呢。”
“抱歉啊,命案现场很复杂,现在真的走不开,你去吃吧,改天再见。拜拜!”
我还没说话,她已经挂了电话。听到她那边传来挂断后的忙音,我第一次体会到被女人爽约的挫败感,心里闷闷的,想发火却发不出来。
然后,我只是在路边的苍蝇馆子吃了碗面聊以充饥。吃完以后,想到她工作的场景,这个时候还没吃饭肯定很饿了,而且那个郊区很偏,我瞬间有了开车去接她的打算,虽然……她自己或者她单位有车。
来到了她所说的命案现场附近,那里是郊区的田园里了,乡间公路旁停着警车,现场已经拉了警戒线,不少群众在远远的围观,有两三名法医正在进行现场的痕检……因为法医都穿着同样的卫生服,带着帽子和手套,我观察了好久才发现韦连云是哪位,只见她正仔仔细细的在现场的草丛里查找着痕迹,同时做记录,她时而蹲着,时而站着,一点不怕脏不怕累,那专注而专业的工作态度,跟她在生活中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完全没法把现在的她和韦家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想象在一起。
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她有些闲了,和同事聊着什么,我再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还有多久?我的车就停在附近,等你。”
“什么?”她吃惊的喊了声,赶紧抬头来朝我这个方向望了望,“我没有看到你,你真来这儿了?”
“还有多久可以结束?”我再问。
“这个,可能还得好几个小时,”她说,“因为尸体已经**了,如果运回法医中心的话会高度**的,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在现场解剖,这就比较费时间了,你赶紧回去吧,不必等我。”
“你不是还没吃饭?”
“咳,这个时候谁还吃下的饭,”她吐槽的说,“看到那具尸体,闻到那个味,我估计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有食欲了。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别来围观了,我这边和同事加班可能要深夜才能收工了。”
听到这个情况,我也没法再继续等了,只能极不情愿的在电话说了句,“……好吧,那你尽量早点回家,别太辛苦。”
“嗯。”
“哦,等等,”我制止她挂电话,问道,“下次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不确定,你知道我工作性质,全是突发性的,运气好的时候大半夜月没事做,运气差的话半夜被叫醒都很正常,所以我也无法回答你。”她的语气,充满了疏离的味道。
我不甘心的,“那你有空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她那边停顿了下,仿佛是在考虑,考虑了几秒,“好吧。”
我回去了。
但后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接到韦连云声称她‘有空’的电话,而我身为她的‘男朋友’也早就过了一个月的期限。这些日子里,我心情莫名其妙变得很差,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法解决,压抑而迷茫,对公司里的杂事不上心,变得不爱回家,却不知如何排解这种憋闷。
这时,我又接到了韦连海邀约的电话,让我教他开飞机,因为他近两年有考飞行员的打算。是的,你没看错,游手好闲的韦连海,居然想做飞行员。
我和韦连海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能够跟他成为死党,主要因为他跟我有着同样的爱好,我们在同一个飞行俱乐部认识,当时觉得他这个人虽然吆五喝六的,不靠谱不着调吧,但还算比较讲义气,思想简单,为人坦诚,做个朋友也还不错。他经常跟我抱怨说他对家族生意没兴趣,自己也承认在公司经营方面就是个草包,唯独对飞行行业比较感兴趣,他说这些年该玩了也玩了,某一天才突然意识到胸无大志是一件很可耻的事,他是该做点什么正经事儿的时候了,最终决定做飞行员。
他对那些正规的培训很烦,总是缠着我让我做他的私人教练,还想让我给他疏通关系弄个证,给他找个最牛逼的航空公司,他想飞国际长途……我对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