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闻对我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上流社会的圈子就那么大,现在的新闻传播速度又快,大众又喜欢那种狗血猎奇的东西,所以我一下就‘火了’……突然就被刻上了那些难听的标签,虽不是罪大恶极,但还是伤风败俗为人不齿的,尤其对我这种有些身份地位的男人来说,更容易成为同行的谈资。如今,我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都在暗地里耻笑,更不用说那些竞争对手是如何的幸灾乐祸了。
个人形象受影响,公司经营也紧跟着受到了些影响,比如部分正在谈的客户明确拒绝跟凯信证券的合作,曾经交情不错的一些企业老板,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部分被对手操纵的财经媒体更是借此大肆渲染公司涉嫌的‘内幕交易’,搞得证监会时不时的来找麻烦,同时公司的离职率也在上升,几个我比较看重的投资经理也被挖走了。
成了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但我并不看重这样的名誉损失,最多就是不出门,在家里避避风头而已。
可周一如却彻底坐不住了,她气愤而冲动的说,“我也有认识的记者朋友,现在就联系他们,把家暴的事全部爆出来!反正我当初拍了照,有很多铁的证据,这些足以让姓夏的身败名裂!”
“没必要。”我制止她,“这是你的一段伤痛,为什么要昭告天下,展现给世人看?这样做了,只会得不偿失。”
“所以还是算了。你我都是小人物,没必要把所谓的名誉看得那么重要,这种事情不过是让外人看个热闹,一时的热度而已,总会被时间淡化的,不去理睬就是最好的态度。”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名誉扫地,”她又心疼又自责的说,“都怪我当初太任性,认识不到一个月就跟他领了结婚证,为了气你,却给自己下了个套,明明还没离婚,又和你住一起……我以为自己不在乎就可以,但是没想到他会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抹黑你……不管怎样,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他办离婚证,他耍赖的话,我就起诉离婚!”
“不用去找他。”我冷静下来,“直接起诉离婚就是,但这些交给我去办理,你听我的安排,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和他见面。”
她沉默半晌,明白的点点头,“好。”
她有一个让我比较舒心的点,就是永远可以秒懂我的意思,不会跟我无理取闹,不会跟我争执,讲大道理,总会尊重我的意见……不管我说的对还是错,她都是淡淡的一笑,表示同意。她很聪明,知道我的弱点和缺点,但从来不揭穿,就那么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默默的仰视着我,成全我的自以为是。
所以,跟她相处起来很轻松,不用伪装,不用讨好,甚至都不需要沟通,总能让我称心如意。
这段时间我们没怎么出门,连手机都关了机。
但有天中午,我无意间开机时,刚好有个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可我很熟悉,不,是非常熟悉,曾经倒背如流的一串数字。
我在心底跟自己挣扎了下,还是接听了,明知故问,“喂?哪位?”
“连恺,”白深深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来,“听说你们回国了,现在在家吗?”
“有事?”我语气不太好。
“我……打算来你家看看你和一如,今天有没有空?”
“是吗?”我没有感到意外惊喜,反而说不出来的堵心,“感谢韦太太的好意,不过我们现在很不方便,想必你也在新闻上看到我的笑话了,不必特意来我家里嘲笑一番。”
她那边停顿了下,声音低了很多,“你干嘛说的这么难听,我是真的关心一如的病情,特地来探望……”
“谢谢。你有时间还是花在你老公身上,不用再三番五次的来表示‘关心’,我没你以为的那么糟糕。再见。”我挂了电话。
我本来没有把这段插曲放心上,但中午正在和周一如看电视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
“是我!”韦连歆的声音。
我把门打开了,连歆出现在门口,抱怨道,“哥,你们干嘛住在这种地方啊,有病吧,刚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这一栋,电梯空间又小不说,刚还摇晃了好几下,差点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了,什么破地方啊,别墅不住,来住电梯楼,真是的。”
走进客厅来,她喊了周一如‘嫂子’后,转而问我,“白深深没来吗?”
“白深深?你知道她要来?”周一如问。
“当然!”韦连歆有些得意的说到,“看来,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我狐疑的瞪着韦连歆,“你又给我添什么乱了?”
“添乱?”韦连歆理所当然的,“我那是为你抱不平而已。哥,你看你们俩多可怜啊,一个精神不正常,一个脑子不正常,说来说去,罪魁祸首不就是那个白深深吗?”
连歆双手抱在胸前,“但她现在过得可潇洒了,要钱有钱,又有男人疼,多么逍遥快活啊,却不想想你曾经因为救她,差点丢了命,还落下个终身残疾,我作为你妹妹,当然看不过去啊,就去她家里找了她,提醒她有点良心,不要忘了她今天的幸福是谁换来的,要她跟你道歉,给你一些补偿,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当时就答应,说会在这两天来看看你,所以我来问你们啊,她来你们这儿”
“你闭嘴!”我忍无可忍的吼道,“谁让你去找她的,我让你多管闲事……”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