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分明是笑着的,不知为何,时锦总觉得她气场不是很好相处的感觉。
上次见过的冯淑离也来了,和时鸢走在一块,像是很相熟的样子。也是,冯淑离是临川第一才女,时鸢也是极有才情的女子,两人难免兴趣相投,惺惺相惜。
几个小姐到了客院,没有长辈约束,气氛愉快,到底聊天无趣,几句话罢,便要作诗。
青禾没多会儿就回来了,她找了时湛一圈,却没找着人。时锦也无法,难说时湛是不是又出远门了。
这边玩得愉快,前院也来了不少男宾。
赵晅是随他娘一起来的。他是最不愿意参加这种老太太寿辰宴的,因为来的几乎都是女眷。但是这次不一样,除了因为寿星是时鸢的祖母,还有他很是有些日子没见到时鸢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会有这么多公子哥也来了。包括李尤和楚蓟,甚至一旁还坐着余家老二,要知道余玞最是安静的性子,很少再旁的宴会上见过他。
“幼迟,梓华,余老弟,你们也来了?”
赵晅跟在时聿身后,刚进院门,就看到了由时祯作陪的李尤和楚蓟,还有其他几个公子哥。
李尤穿着一身石青长衫,腰间束着一根玉色的腰带,上面佩着一块暖白貔貅籽玉。摇着纸扇,笑道:“时老夫人德高望重的,过仙元大寿,我等小辈,自然要来恭祝寿辰的。”
楚蓟和余玞等人也站起来和他见礼。
楚蓟他爹是李尤他爹手下的,经常跟李尤腻在一块,倒也不全然是巴结,两人确实也很合得来。赵晅也卖李尤一个面子,与楚蓟有些来往。
听着李尤这话,虽然话是没错,但赵晅认识李尤有两年了,李尤是什么浪荡性子,也有所了解,这种全是妇人小姐的寿宴,他最是不耐烦来的。不由又联想到上次看到他和时锦极为亲近,心中就多了两分猜测。
但他也并不说破,只笑道:“幼迟兄所言极是。”
李尤斜挎挎地歪在竹椅上,转而打趣楚蓟道:“上次那个郑小姐铁定也是要来的,一会子啊,我带你寻妻去。”
上次去过赏荷宴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跟着打趣道:“楚兄,我们可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呢。”
楚蓟笑着喝止道:“瞎说什么呢,没的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李尤道:“嘿,谁叫你上次去接人家姑娘的题,敢接不敢负责是不是?”
“.......”
一群人越说越热闹,楚蓟难得闹了个大红脸。
赵晅却没掺和进去,兀自在一旁坐下,抬着杯清茶啜着。余玞同样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庭下那树开得热烈的紫薇。
另一边的客院。
每个小姐写的诗都要在姑娘中间传一圈。时鸢和冯淑离的诗自然获得一致好评。
时锦当然不会作诗,轮到她时,不好扫兴,只得将搜肠刮肚,从仅记得的几首古诗存货里,挑了一首平淡的写了。
时锦写的诗刚好传到李姝手里。
李姝略略看了几眼,将手中的宣纸略扬了扬,笑道:“真是巧了,时小姐的笔迹,和我二哥的真是有几分神似。”
时锦正在和余如音说话,闻言笑容一僵。
“是吗?倒是没见过李二公子的墨宝。真是巧了。”时锦故作自然道。
李姝狡黠一笑,倒没继续说下去,将宣纸传给了旁边的小姐。
时锦这才不经意地看了李姝一眼,她正一脸笑意地和旁边的小姐说着话,眉眼弯弯的样子,极是可爱。时锦却肯定了自己的感觉,这李姝确实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刚刚那句话,不像是无心的。
难不成是因为李尤?李尤将他来她闺房教她认字的事情告诉李姝了?这李姝对她似乎有成见,不会到处说?
时锦心下不由着急,面上强自冷静着。
好在李姝后面也没再生事,相安无事直到吃完午饭。
早在春芳园搭好了戏台子,午饭吃完,梨园班子也准备好了,众夫人小姐们,又移步到春芳园听戏。
时锦哪里听得来这种咿咿呀呀的戏,夏日炎炎,早上起得又太早,听了一会儿,眼皮就似千金重,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时锦像是听到身边的小姐们说起话来,只当是戏唱完了,连忙睁开眼睛。
戏台上的一对才子佳人还未团圆,女子还在如泣如诉地唱着相思。戏还没完。
时锦抬眼转了一圈,是有几个小姐在低声说话,脸颊上飞上了红霞,一边私语,一边偷眼往另一边瞧着。
时锦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就见不知何时,戏台的另一边坐下了七八个年轻公子哥。时祯和时聿在一旁作陪,时湛还是不见人影。
身着一身石青长衫的李尤在人群里实在打眼,无他,旁的公子都坐得规规矩矩,独他一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摇着一柄纸扇,正在和他旁边的男子笑嘻嘻地说着什么。
还说时湛是纨绔,比起李尤来真是差远了。时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