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还是对的。
明玉也忍不住道:“夫人,元微师叔, 婚嫁之事不是儿戏, 还望你们慎言。”
碧华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我何时不慎言了, 分明是你们那师父为老不尊, 总以龌龊之心揣度旁人。”
“把东西抬进来!”
她横眉冷目的朝后一摆手。
立刻有一群身穿域山派服饰的弟子鱼贯而入,将十几口镶着铜皮的檀木箱抬到了浮云阁内。箱子上无一例外都系着红花。
元虚子坐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清楚么!”碧华夫人施施然从那些箱子中间走过,拍着其中一口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域山给你们玉山的聘礼。什么青山要给姬瑶做道侣, 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你也信?我与元微既然亲自来提亲, 自然是要将你徒儿明媒正娶了去。”
元微子这时也微笑着站到碧华夫人身边,道:“师兄, 这聘礼包括五箱金子, 五箱上等灵石,五箱上品玉器。折合成现银,够你们玉山撑一阵子了。再说, 你徒儿嫁到我们域山,那是高嫁,青山亦一表人才,无论如何都不会辱没师兄你的脸面的。”
“我呸!”
元虚子从鼻孔里冒出丝冷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啊,我算是听明白了,说来说去是你们不想让沈青山去给姬瑶做小白脸,但又不敢得罪姬瑶,不敢得罪北煌皇室,所以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域山那么多女弟子,你们为何不从里面挑一个嫁给沈青山,偏偏要来打我徒儿的主意。依我看,你们多半是怕姬瑶知道真相后恼羞成怒,去对付与沈青山定亲的女子吧。呵呵,你们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怎么都不亏是吧。就算最后撕破脸也有我徒儿陪葬是吧。呵呵,我告诉你们,就算我元虚子穷死饿死也不会卖徒求荣!”
碧华夫人被他戳中心事,顿时有些不自在的道:“老东西,你、你少血口喷人。左右这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元虚子简直恨不得一脚将这毒妇踹出落霞峰去,怒冲冲的把耳朵往前一伸:“板、板上钉钉?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其他玉山弟子也面面相觑,或茫然或愤怒的望着碧华夫人。
碧华夫人虽横行霸道惯了,可敌众我寡,一不小心犯了众怒,也有些心虚,便把锅推给元微子:“你来说!”
“我、我……?”
猝不及防的接了一口锅,元微子也甚是头皮泛麻,而且他心底里其实也觉得这么做有点损,但迫于碧华夫人的淫威,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尽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那个,早在数日前,我们已经修书一封,向姬瑶夫人禀明这桩情况……哎哎哎,我说师兄,你别激动呀。”
元虚子岂能不激动,直接就从桌子后面蹿了出来,一把揪住元微子衣领,红着眼道:“什么情况?哪桩情况!”
“师兄,冷静,冷静啊……”
元微子心虚,不敢出手反抗,便小心翼翼的抽了抽自己被攥住的衣领,声音细弱蚊蝇的道:“就是、就是青山已经与你徒儿谢乔定亲的情况嘛。我估摸着……今天姬瑶夫人的回信应该就到了……”
“你!你们!”
元虚子瞳孔一缩,双目滚圆的等着元微子和碧华夫人,喘着粗气喘了许久,才丢垃圾似的将元微子往地上一扔,吼道:“滚!都给老子滚!
“明玉!蓝玉!”
明玉与蓝玉早就气得涨红了脸,闻言立刻高声道:“徒儿在。”
“去,把这对狗男女给为师赶出玉山!还有,把那些破箱子也给为师扔出去!不,不光要扔,都给为师砸了!”
“是!”
明玉、蓝玉立刻召集众弟子去搬那些箱子,碧华夫人则指挥域山众弟子拦着,双方打成一团,好不混乱。
元虚子两眼发黑的坐到位于主位的椅子上,犹自气得喘息不已。
谢乔神色淡静的走到他跟前,宽慰道:“师父放心,我若不想嫁,谁都不能逼我。他们不会得逞的。”
“为师知道……哎,这对狗男女,真是气死为师了!”
碧华夫人不得不和元微子一道撤到阁外,隔着门喊道:“老东西,你别不识好人心。你家那女徒儿名声已坏,日后不会再有人娶她了。我好心替你解决这桩麻烦事,你倒反过来怪我,莫非你是要你徒儿守一辈子活寡吗?”
“你!毒妇!”
元虚子被她激得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破口大骂道:“平白无故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