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的吩咐,径自回房了。走在路上才想起来忘记问陆沉一件事,她看孙问那样子,竟是对那夜的事情半点不记得,也不知是不是抽大烟抽迷糊了。
如此,一夜无事。
翌日,姚佳音听说孙胜回来了,不得不收拾了去前面见人。甫一进花厅,姚佳音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陆沉,不禁讶异地张大了嘴。她见孙胜跟陆沉有说有笑,打过招呼坐到一边,不动声色。
陆沉这样的大人物,孙胜自然是卯着心思结交,所以陆沉稍微放出一点饵,他就忙不迭上钩了。
陆沉心里也没打什么打主意,无非就是想与姚佳音多见面而已。
姚佳音不知道,还以为他跟章夫人又合谋着什么大事,不禁肃容敛眉,不敢横加干扰。
一番畅谈后,孙胜更是手一挥,红光满面道:“能与二爷结交可是我孙家的福气,二爷今晚必不能推辞,一定在府上用顿饭!”
孙胜此话正合陆沉心意,当下假意客气了几句,就坐着不动了。
姚佳音如芒在背,好几次想借故逃跑,奈何孙胜一个劲儿跟陆沉说这话,她都找不准机会插嘴。
等坐到饭桌前,陆沉又正在姚佳音对面,虽与孙胜说这话,那黑沉沉的眼眸却总会巧妙地避开众人的注意,噼里啪啦朝着姚佳音放火花。
姚佳音暗自恼怒,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埋头吃。偏生孙胜不消停,为了拉拢陆沉这个金疙瘩,不时让孙问去敬酒说好话,姚佳音也免不了举杯以示敬意。
烈酒穿喉,一阵火烧似的难受。姚佳音最开始喝了一杯,之后便借着喝茶的空档将酒吐在了茶杯里。
在座的人兀自说谈,也没注意到。陆沉手搁在酒杯边,勾着嘴角一副心知肚明。
姚佳音也不怕他看出来,执起筷子兀自吃自己的,正要夹中间的白灼虾,陆沉的筷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蓦地碰了上来。
姚佳音一顿,转而就换了菜,却见陆沉的筷子也随后紧跟。
姚佳音越发恼得厉害,怨他大庭广众也不知收敛,干脆将筷子一放,只说自己饱了。
一顿饭姚佳音吃得噎了好几回,好不容易等得撤了桌子,姚佳音忙不迭就逃回了房。
那厢,陆沉又与孙胜父子喝了个来回,历来千杯不醉的他,此时却早早撑着头不剩几分清醒了。
孙胜见状,便道:“我看二爷喝得不少,今夜不妨就在府上歇下。”
陆沉犹豫了一下,顺着孙胜的话道:“那就叨扰了。”
孙胜分派人将陆沉带去了客房,又送了解救茶。陆沉在床上躺了一会,听到下人的脚步声愈走愈远,方才还迷离的眼睛霎时一睁,里面哪还有半分醉意。
姚佳音尚不知晓陆沉留在了孙府,正欲就寝时听到窗户响动。她以为又是孙问喝醉了酒,吓得顺手就抄起了一旁的烛台。
外间晦暗的灯火中,逐步走出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姚佳音定睛一看,将手里的烛台攥得更紧了。
“你……你怎么又来了!”姚佳音看着陆沉如入无人之境,除了费解就剩生气了。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呆在别人府上,还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处晃荡。
陆沉抚着手打量了下红帐未撤的喜房,听见姚佳音的话就自己意会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意思,笑得意味深长。
姚佳音不像他揣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站在圆桌一头不松警惕:“孙问没准会回来一趟,你快些出去!”
陆沉一听眯起了眼,面带不悦,转而一想却又不正经道:“回来不是正好,我们也可以重温美梦。”
姚佳音唰地一下红了脸,又怕他如洪水猛兽,只站在桌边冲他低声怒嗔:“你还要不要脸了!”
“若为佳人故,要脸干什么。”陆沉说得轻松,见她防登徒子似的防着自己,朝旁边径直走过去,往床上一仰,占占了床铺。
姚佳音愤愤地看着他,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仿佛他会咬人一样。
陆沉侧过身,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诱哄道:“夜深了,你不上来睡?”
他的无耻再度刷新了姚佳音的认知,姚佳音翻了他一眼,干脆打算对着灯坐一夜。
陆沉豁地起身,姚佳音立马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往桌后一挪。
圆桌不过几尺长宽,陆沉一身手臂就能抓到姚佳音,偏生有着闲情逸致跟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围着圆桌又追又堵,将姚佳音吓得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姚佳音猜不准他的心思,都是下意识闪躲,来来回回也被他做弄得生气了,跺着脚低叫了一声:“陆沉!”
陆沉觉得这带着怒意的称呼可比什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