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泠和许沁一大早就被杨彩君喊了起来。
三人还没有用早膳就约定去杨祁的院子里去讨礼物,用杨彩君的话说就是:“别看我那两个姐姐平时都是一副温婉地样子,其实她们都是惯会装可怜的,她们一旦看上什么东西,当时只会装作大方的让给我,过后就会装模作样的跑到我爹面前哭诉,我爹还以为是我娘虐待她们呢,都跟我娘吵了好几次了。所以咱们要早些去,把好东西都挑走,省得她们得了好东西还说我娘不好。”
许泠听了没怎么在意。庶女地位本就低嫡女一大截,待遇也与嫡女差很多。大孟氏看起来虽然大方,但是某些方面肯定是个苛严的,对自己丈夫违背自己的产物肯定没有几分真心。大孟氏还算好的,要是遇到个不能容人的主母,只怕庶子女能不能平安长大还是个问题。若她们还不知道争取,日子只怕更艰难。
许沁闻言却十分惊讶,她看向杨彩君的目光带了几分担忧。
杨彩君安抚地拍了拍许沁的脑袋:“怕什么,你表姐我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再说了,爹爹最疼的也是我,哪里会因为她们两个的几句话就不疼我了。”她就喜欢许沁这样善良的性子,因为跟许沁在一起总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因杨家规矩严,家中过了6岁都是要随着杨将军住在前院,用早膳也不在一处儿。不过他们都会来给大孟氏请安,一家人的晚膳也都是在大孟氏院子里用。
所以杨彩君挑在杨祁来请安之前去找他,就是料定他一会儿还会来给大孟氏请安,要是看上他什么稀罕的东西,还可以在孟氏面前撒个娇。杨祁是孝子,只要大孟氏发了话,他就没有不依的。
杨府占地不小,园子修的也比一般人家的大上不少,曲曲折折的,许泠在心中猜测只怕两刻钟也到不了地方。但杨彩君自幼就在这里玩耍,自然有她的捷径。她带着许沁和许泠穿过一片刚展枝的竹林,没过半刻钟就来到了前院。
杨彩蝶炫耀道:“这竹林平时可没有人敢走,我大哥喜竹,这片竹林是他几年前亲手种下的,平时都不允许人进去。下人们也都是胆小的,她们常说竹林里易有蛇,也都不敢进来。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里是到达前院最近的道儿。”
可惜杨彩君的话刚结束,她就变了脸色。
许沁和许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杨彩兰和杨彩娟两个正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的拐角,看那模样似乎是正犹豫走不走。许沁皱了眉,她知道那方向就是通往杨祁院子的方向。
杨彩君自然也发现了,她扯着许沁疾走几步,赶到了杨彩兰和杨彩娟身后,“两位姐姐这是做什么去呀,这天才刚亮没多久,父亲恐怕正在洗漱吧。”
这话是明明白白的讽刺,杨彩君明知道她们肯定是来找杨祁的,却还说她们是来寻杨父的。分明是下了套,只等她们自己落了面子。
杨彩兰和杨彩娟的身形俱是一顿,她们对视一眼之后才转身看向杨彩君。
“妹妹说笑了,我们找父亲也无事。只是正巧听说这前院的花开的好,我们就打算集些露水回去泡茶喝。”
杨彩君瞥了一眼她们手里的露水瓶,心里暗骂她们准备的倒是齐全,口中却是冷哼一声:“若要采露水,去花园不是更合适吗,那里花多,开的正盛,两位姐姐不妨去那里看看。”
说罢,又是拉了许沁的手就走,仍然把许泠忘在了后面。
许沁回头喊了声“妹妹”,杨彩君才反应过来,站在原地等了许泠一会儿,面上有了几分不耐烦。
杨彩兰和杨彩娟看到她们三个竟是不管她们,直接走了,有些着急了。她们和杨祁毕竟不是一母同胞的,相处也没有杨彩君那样有底气。她们厚着脸皮来向弟弟讨要东西本来就够丢份了,本想趁着天色早的时候来,也没有几个人会发现。她们知道杨祁大方,不会跟人说道,这才打定主意来。谁料到还没到地方就遇到了杨彩君......
三人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杨彩娟的声音传来,“妹妹们是要做什么去呀,不知道我们姐妹两个可有这个面子与你们一起?”
杨彩娟性子不如杨彩兰大方,平时就没有杨彩兰在大孟氏面前受待见,所以定的亲事也没有杨彩兰的风光,嫁妆也没有杨彩兰的厚重,只能想了其他法子,才能在出嫁后让日子好过些。她听说她未来的夫君是个爱稀奇物什的,而自家三弟虽然年纪小,却阅历广泛,手里正好有一堆她从未见过的珍宝,她就想了法子来讨要。若是其中有一两件能入了未来夫君的眼,她自然也会入了那人的眼。想到这里,杨彩娟的目光更坚定了。
杨彩君的步子不停,又走了好几步才回答她:“二姐是想找三弟吧,直说就是了,我们杨家人从来就没有小气的。”她说出这话还是因为许泠在身边,她不想给人留下刻薄的形象,万一传出去了,她的亲事就不好找了。若是在平时,只怕她说的话会更难听。
一句话就把杨彩娟气的面色发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明摆着说她小气!杨彩娟胸口起伏了数下,才低头跟在三人身后。,杨彩兰也跟了上去。
几人刚到杨祁的院子门口,就被守着院门的小厮面色为难地拦住了:“见过几位姑娘,不知几位姑娘找三公子有何事?不如让小的代为传达一番。”
杨彩君面色有几分不好看,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三弟是个主意大的,从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