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你逃不了的!”天快要亮了,此时天空已经停止了雨,凌衍被背着一直跑了半个多时辰。
而剑一却仍然是紧追不放,这个时候凌衍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就听到了剑一那一声。
他一亨,知道这是对方炸自己,“小王爷,再坚持一下!”背着他的这人满头湿润,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随后两人窜进了一座民宅,剑一冷哼一声自寻死路,随即冲进了这间屋子。
屋子内那人刚刚把凌衍放在干燥的床上,感知剑一到来立即抽出刀,虎视眈眈地盯着剑一看。
剑一不由佩服这人的勇气了,“幼稚!”,他不知道这是杀破营的人,不然就不会意外,杀破营的人一生护主,主死己死!这是杀破营的宗旨。
这个时候凌衍强挺着身体,冷冷地说道:“我打赌你杀不死我!”
剑一颇为意外,这人这个时候了还真自傲,居然说自己杀不了他,剑一面稍微打趣地说道:“只需一剑,你就死了,哪里能有不死的道理呀!”
凌衍说道:“那咱们赌一件东西,你要杀不死我,便将那东西给我?”
“那我要是杀死你了呢?”
“那自然是我输了,这条命便是你的了!”
“可笑,真是可笑!”剑一笑了,他真不明白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你没有资格谈条件,再言你的命又能值些什么?”
“我相信自己的命是比剑一先生的要值钱一些的,所以这笔买卖你应该不会吃亏,不是吗?”
剑一眼神逐渐冷了起来,手上的剑不由紧握,他蓄积着全身力量随时准备动手。
“你想错了,这个赌我不会赌,至于你说的东西我剑坟根本没有,现在还是将你杀了吧。”
剑一如此说却没有动手,凌衍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剑坟的大子居然这么无耻的撒谎,别以为能瞒住天下人,你们剑坟应该是要把那东西当做与大正国谈判的筹码,正好我家主子也需要这件东西与别人谈事,所以你应该和我赌。”
“你家主子?真是意外啊,这天下居然还有除了大正国之外的人敢挑战我剑坟。”剑一冷冷的道,觉得是自己想错了,以为是镇世王府那小孩子,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凌衍内心在笑,看剑一那眼神便知道终于骗了对方一次,内心还颇有些骄傲。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剑一不想再多说,只要擒下这人到时什么消息不能知道的。
“可以,来呀!”凌衍故意挑了挑中指,剑一心怒立刻此剑,不料从凌衍背后突然窜出了一带着笠帽,穿着麻布衣,身材壮硕,手上拿着一把刀,这刀将剑一的剑狠狠的劈飞。
“宗师?”剑一心惊,这人是不下于自己的一流上等宗师级强者,这人背后竟然有这等人物。
这天下宗师人物他都知道,可任由他搜寻脑袋里记忆也记不起有这么一个人。
“阁下是谁?”剑一手一招,刺在房梁上的剑飞到了他手里,拿剑与这拿刀的大汉对峙。
“剑一先生,你输了,将东西给我吧!”凌衍看着自己身旁这普普通通的大汉心里有了安全感,这人是杀破营最高级别的狼,是杀破营一狼,也是自己最亲爱的大叔。
一狼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是杀破营隐藏着的暗手,听见凌衍的话,剑一冷冷道:“阁下赢了,不过要东西,真是痴人做梦!”
剑一说完便飞了出去,一狼也没有追,待得确定剑一走远,一狼眼神柔和看着凌衍,随即狠狠骂了凌衍两句。
“鲁莽,那六人的生命就这么白白被你丢了,你知不知道那六人可是以前在战场上厮杀无数的好汉!”
凌衍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一次他的确鲁莽了,而代价便是六名杀破营的好儿郎以及自己身受重伤。
“我错了!我以为监天司的鬼王会出手相助的?”
“哼,这是药,你不久就要回京,这药暂时可以压制住你身上的伤,接下来你不能露出伤势。”
“监天司的鬼王自然不会出手,你还没有死,他就不会出手。况且他知道你身上肯定站着我们这些老人。”
“记住,任何时候都必须靠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靠得住,我们也会老,也会死去,将来的天下还得你这个年轻人一人担着。”
……
一狼教育着凌衍,凌衍是个犯错的孩子,他们这些人就是为了将这个孩子交好,这样他们也能欣慰了。
“知道了!”凌衍垂着脑袋,一狼却丝毫没有放弃批评的劲头。
服下药,凌衍顿时觉得自己身体伤势果真被压制了大部分,不过这只是表象,体内的伤要想养好还得一段时间。
凌衍暗叹,旧伤还未完全痊愈,这么快就有了新伤,还这么严重。
“好了,你赶紧走吧,不要让人怀疑到这次闯沧州府的事情与你相关,就算有人问你你都得死不承认,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凌衍出了小巷,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大雨过后的天空变得清冷,空气也是凄清,凌衍觉得有些冷才发现自己的衣裳仍然是湿漉漉的,他忙往一处布庄重新买了一件穿着。
脱衣服时他借着铜镜看着背后剑伤已经被遮掩,不过还是有着痕迹,另外那股疼痛感随时也都有。
凌衍刚回到沧州府,沧州令尹以及赵田便一脸紧张的拉着凌衍进屋说了昨夜府里发生的事。
凌衍缓缓说道:“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