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回到家,杜菱轻就被萧樟勒令回床休息不准上班了。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窝在床上恹恹无力的样子跟平时那样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很不一样,萧樟给她熬了点白粥端进来,一看到她这样心口里就是一阵窒息。
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然后吹凉了喂给她,柔声道,“喝点粥再睡吧。”
杜菱轻喝了几口就皱起了眉,喉咙干得难以下咽。
萧樟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但不吃点东西又不行,只好一直各种哄,各种劝,最后才勉强让她吃完一碗粥。
因为不放心她,萧樟这天就没有去上班,决定要看护她好起来为止。
本以为她退烧之后就会慢慢恢复起来的,因为在晚上的时候杜菱轻已经精神十足地在玩手机并且体温也恢复平常那样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她突然又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来,温度高达39.9度!直把萧樟吓得脸都白了,紧接着又手忙脚乱地带她去医院打针,吃药,退烧,然后又烧....
就这样,直到杜菱轻在第三次又高烧起来后,萧樟就心急如焚地带她去了比较远一些的市里最好的人民医院去看,结果刚到医院那边,医生检查过后当即就脸色凝重让她办了住院手续。
毕竟反复高烧了几天都退不了,已经不是普通的发烧了。
人生当中头一次住院,杜菱轻是万分的不适应,一直坐在病床上坐立不安,也不肯换病服,因为持续的发热,她此刻脸蛋,耳朵和脖子全都通红不已,就连眼睛也红红的,整个人像是只煮熟的大虾一样。
萧樟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衣服很耐心地哄着她,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乖,把衣服换上吧。”
“不换不行吗?”杜菱轻伸手扯着他的衣角,眼神和语气都十分虚弱地抱怨道,“这病服皱巴巴的,又那么宽大,我真不想穿。”
萧樟看了看手上的衣服,说实话他此时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愿意她穿这种衣服,可这又是医院的规定....
“我去让护士给你换一套小号一点的。”看着门口刚好进来一个护士给隔壁床的病人送药,萧樟就走了过去询问。
而护士偏头见是这么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问她,她就立刻笑容满面地去拿了两套小号的病服过来。
最后没办法,杜菱轻抱怨了几句就把病服给换上了,里面还穿着一件打底t恤,萧樟给她一颗颗扣好纽扣就把病床摇了下来,给她掖好被子后才去缴费办手续。
入院的第一天,杜菱轻就立刻被打了一支强力退烧针,还是打屁股的方向,那针口比打点滴的针口还要疼一倍,直把她痛得差点眼泪都冒出来了,而打完后,针口伤口处也青了一小圈,萧樟看得心疼不已,后来偷偷隔着被子给她揉了揉。
打完针后,等她身上的温度又慢慢退了下来,精神了一些就被通知去测心电图,抽血化验,还要照ct等各种一堆的检查。
退烧了的几个小时内,杜菱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除了有些虚弱外,偶尔也看看电视,和萧樟说笑着聊聊天,然而,在那段时间的药效退了之后,她又躺在床上脸色通红无比地昏睡了,身上的温度又开始一点点地攀升...
萧樟坐在她旁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额头处,像是祈祷又像是在痛苦地叹息,这三天来,他几乎都没真正休息过,眼底满是血丝,脸色也憔悴无比,在每次探到她的温度都异于平常时,他就担心得连心尖都在颤抖,心脏更是像提起来晾在半空中那样的害怕。
这种感觉是他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如果她是身体上的不适,而他则是整颗心的折磨.....
按铃后,医生和护士都过来了,萧樟背对着他们把温度计从杜菱轻胳肢窝里拿了出来递给医生,而医生一看那温度计上的标志已经窜到了40度后,当即叫护士又拿了一支退烧针过来打。
“怎么又打这个?”萧樟深深地皱起眉,“她上午刚打了一支,现在又打怎么扛得住?”
这种退烧针应该挺伤身体还挺多副作用的,如果是男人还好说,她又是女孩子,现在一天打两支身体什么吃得消?
医生闻言摇了摇头,看着躺在病床上满脸通红却意识昏沉的年轻女孩道,“不打不行,她如今反复高烧成这样就必须要打退烧针把烧给退下来,否则那样会烧坏脑子烧坏身体的,而且年轻人恢复能力快,一天打两三支也不会有事的。”
萧樟心里虽然担忧万分但又毫无办法,只能看着他们给杜菱轻又打了一支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