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银凤一边摇着头,一边抹着眼泪。
姜婉白知道她的心结所在,所以道:“好了,我去告诉吴媒婆,你谁也不嫁,就在家里好好待着。”
田银凤一脸惊喜的看向姜婉白。
“快起来,地上多脏。”姜婉白说着,将田银凤扶了起来,“没事了,你去洗洗脸,都哭成花猫了。”
姜婉白说的有趣,田银凤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捂着脸,转身去院子里舀水洗脸,至于姜婉白,则又回到了堂屋,“对不起了,麻烦你白跑一趟,银凤现在还不想嫁人。”她对吴媒婆道。
吴媒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本来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怎么会这样,“婶子,你没开玩笑吧?”她难以置信的道。
“我怎么会用婚姻大事开玩笑。”姜婉白不悦的道reads;。
“可是唐差使那么好的人,家里又有钱,自己又是个吃朝廷俸禄的,你怎么会不同意呢。婶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吴媒婆现在有点怀疑姜婉白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所以语气有些不太好,就好像姜婉白这么做,就是十恶不赦一样。
她这么说,姜婉白也生气了,“你回去告诉唐差使,说我们高家攀不上他,也不想攀,银凤是不会嫁给他的,让他爱娶谁娶谁。”
“你……”吴媒婆也很生气,没见过这么给脸不要的人,人家唐差使想娶什么样的没有,偏偏姜婉白还拿乔,一挥帕子,她留下一句“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就恨恨的走了。
她决定,回去就把自己侄女说给唐差使,让姜婉白后悔。哼,后悔也没用。
“鬼才后悔。”姜婉白对着吴媒婆的背影喊了一声,然后坐在一边平复心情,都是什么人啊,合着姓唐的要娶,她就应该欢天喜地的把人送上去?凭什么,就凭他们家穷,简直不可理喻。
闷坐了一会儿,田老四就推了一大车刺槐回来了,姜婉白这才高兴起来,帮着田老四布置那些刺槐。
将墙头都放满,墙下面,尤其是门口旁边,堆了半人高的刺槐,保证人一掉到里面就万朵桃花开,姜婉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午倒是清闲的很,也算是秋收前最后的闲暇,到了晚上,田老二才把黑豆接回来,姜婉白一看黑豆,有些心疼。
这还是她那个胖墩墩、油光水滑的黑豆吗?这一身的血,还有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姜婉白压着火气问道。
黑豆一见姜婉白,十分的欢快,几下跑到姜婉白的腿边,一边拿脑袋蹭她,一边舔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没事,文亮教黑豆本事呢。娘,你今天可没看到,黑豆很厉害的,跟一条大狗打架,竟然一点也不怕,最后差点把那条大狗给打赢了。
文亮说,黑豆要是好好训训,没准能去猎野猪,还说,要是咱们家放心,下次他再进山,就借黑豆用用。”田老二一脸高兴的道。
而黑豆,好似也听明白了他的话,仰着脑袋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姜婉白这下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学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心疼的摸了摸黑豆的头,她决定过两天买点大骨头炖汤,炖完的骨头给黑豆,也算给它补补。
第二天天还没太亮,三叔祖的儿子田良正就赶着牛车来接田苗了,姜婉白一边将昨天买的桂花糕给田苗,一边道:“找的到活干就干,找不到就回来,家里有我们吃的,就有你吃的。”
田苗眼圈有点红,一边狠狠的点着头,一边下着决心,她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姜婉白又细细的嘱咐了良久,这才放心。
她说完,赵氏这才抱着田苗泪如雨下。
姜婉白不想打扰她们母女,就凑到了田良正的身边,“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她道。
“嫂子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田良正一摆手,“对了,我爹还有件事让我跟嫂子说呢,就是关于巡逻的事,他昨天找了几个人,大家都说好,所以这两天,这事可能就会办起来reads;。”
“那需要我家做什么?”姜婉白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爹排完岗,大家按照自己排的时间巡逻就行,当然,如果有事,也可以找人帮忙。”
姜婉白点头答应,接着,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等赵氏跟田苗说完话,田良正这才赶着牛车轱辘辘而去。
赵氏一边留着泪,一边追着牛车,直追了很远,追的田良正都停下了牛车,她这才不好意的退了回来,掩面而泣。儿子、女儿一个个都离开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姜婉白有心劝她两句,不过这种事,终究不是言语能开解的,最后,她只道:“要是苗儿没找到事做,那她用不了两天也就回来了,要是她找到事做,如果她不方便回来,我们也可以去看她。”
赵氏知道姜婉白这是在安慰她,点了点头,她道:“谢谢娘,也谢谢二嫂、三嫂,这些日子我病着,麻烦你们了,现在我好多了,今天,我来做早饭!”
说着,她也不等众人拒绝,就去了灶台那里忙碌起来。
“我去帮帮她。”张氏等人说着,都去帮赵氏,一家人至此,算是团结和乐了。
吃了早饭,众人赶着牛车去地里收高粱。
“娘,你在家里休息就行了,这点活,我们几个就够了。”田老二牵着牛车,一脸不赞同的对姜婉白道。
姜婉白坐在牛车上,看着两边黄橙橙的小麦,还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