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忙转个身退了下去。
段新钰无奈,却也不敢再置喙,只问她:“听白鹭说您找我有事,究竟什么事啊?”
段夫人却拍拍她的手,说:“不着急,等太医过来,给你把完脉确定没事再说,不然母亲这心里总是不放心。”
段新钰心里无奈,却也感激母亲的一片慈母心肠,只好不再多言。
好在过了会,太医就紧赶慢走赶过来了。
段新钰将手腕搭过去,任由年老的老太医把脉,边任由他把脉,边笑吟吟地对段夫人道:“母亲,我没事,您别担心,过了酷暑这阵子就好了。”
说罢,她还看太医一眼,问询,“是吧,太医?”
她语气轻松惬意,嘴角还抿着几丝恬淡的笑意,显然笃定自己没事,但听完她的话的太医却眉峰一拢,沉着张脸换了个姿势再细细把脉,瞧那神情……好似有事。
段夫人心里一个咯噔,登时坐直身子,嗓子都尖了,“太医,怎么回事?难不成太子妃身子有什么不适?”
说是将太医叫来,但她也觉得钰儿没什么事,只是怕有个万一,心里不确定,所以找个太医来安安自己的心罢了,没承想,瞧太医这模样,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她这心里登时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段新钰一愣,眨眨眼,愕然地瞧着神情沉重的太医,片刻,不可置信,“当真有事?”
太医回过神,立即摇摇头,随即,他欣喜若狂地站起身,跪下,“恭喜太子妃娘娘,贺喜太子妃娘娘,您有喜了。”
段新钰赫然睁大了眼。
段夫人也惊诧地呆住了。
好半晌,段新钰率先回过神,她哆哆嗦嗦抬起手,捂住肚子,不敢相信地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我,我有喜了?”
太医咧起嘴,高兴得胡子翘起来,一点一点打着颤,“可不是,老臣恭喜太子妃了。”
说罢,不等太子妃抹泪高兴,便又踌躇着道:“只是,太子妃娘娘现下月份尚浅,脉搏尚不能万分确定,依微臣拙见,免不了得等上半月一月的再来诊治,届时就能稳妥了。”
其实,太子妃这月份着实浅,估摸着还没一月呢,但太医来这里一通,总不能什么都不说,且他瞧着怀孕的可能性很大,几乎可以确认,若是他不说,回头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个什么闪失,那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太子妃有孕的事转眼间就传遍了后宫,不过一会儿功夫,太后,皇后携掌珠公主就来了。
她们过来时,发现太子已经到了,正握着段新钰的手殷殷叮咛。
见到太后和皇后,段新钰忙起身请安,太后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孩子,快快起来,你现在有了身子,以后可不能随意跪拜了。”
闻言,段新钰低下头羞涩一笑。
转过眸,就见相益彰正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扫过她的肚子,眼睛里更是流出如水般的温柔。
☆、第一百五十一章
稀罕地在段新钰这里坐了好长时间, 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告辞,临走时盯着她肚子的那目光, 希冀又隐含迫切,真恨不得她立即将小娃娃生出来才好。
不拘这胎是男是女,总归是太子的孩子, 还是这么多年皇宫里唯一诞生的新生儿呢。
陈王膝下虽已有两个孩子,但都是他在外地时产下的, 太后和皇后还真没亲眼看着孩子出生, 长大,再者说,陈王的孩子与太子的孩子到底不一样, 且这个孩子出生后长在宫里,那就更不一样了。
因着她这个天大的喜讯,连带着众人对陛下身体的担忧也去了一层。
太后临走前不住拍她的手, 让她好好养胎, 并叮嘱道:“你心里不要有压力,现如今好好养胎最为重要。”
说的是前几天太后特意叮嘱她的事,她怕她心里有压力,再对腹中孩儿不利。
段新钰温婉一笑,自然道:“皇祖母放心, 孙媳晓得。”
等所有人都走后, 段新钰长长舒了口气,身子后仰,靠到身后的靠枕上, 舒适惬意地松了口气。
随意偏过头,瞥见坐在她旁边,神情温柔的相益彰,段新钰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还剩着一个人呢。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肚子,段新钰不禁绽开笑容,稍即,脸蛋又一红,扭扭捏捏看他,“怎么?没见过人怀孕呀?”
相益彰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傻愣愣回答:“自然见过,只是没见过我的孩子。”
说着,他声音逐渐飘忽,眼睛也飘飘忽忽落到她肚子上,好半晌,倏忽,眼眶突然红了。
段新钰睁大眼睛,颇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相益彰低下头,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肩膀微微颤抖,许久,放下胳膊,露出下面红肿的眼睛,抬起头,对向段新钰惊讶不解的目光,他不好意思一笑,“我就是感动,你怀圆圆时,生圆圆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