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引诱公主、以下犯上的罪名。他虽是温雪龄的人,但今天的事显然不是温雪龄授意,他擅自逾越,违抗她的命令,不仅让温雪龄在外人跟前面上无光,连带着还牵累到辛久微,这事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心机深沉的反派该干的事……
“真的被他骗怕了,他都这么惨了我居然还在怀疑他,罪过罪过。”他被责罚的声音还响彻耳畔,辛久微觉得自己这么阴谋论忒恶毒了,忍不住摇摇头,抛弃掉这些念头。
百里阑最后是被抬着回去的,长的好看的人,即使趴着让人抬回去也依然很好看,辛久微想跟着上去,身后温雪龄冷哼一声,她马上转了个弯,埋头往自己殿里去了。
发生这么大事,婉婉吓的够呛,她又悔又怕,道:“奴婢在路上碰见了陛下,当时奴婢并没有多想,便给陛下指了路……若晓得会给您惹来这样大的麻烦,奴婢死也不会多嘴……”
辛久微叹了口气。
“公主,您不管阑公子了么?奴婢听说他伤的那样重,陛下却不准人给他上药,还得禁食三日,这可如何是好?”
辛久微咦了声,问系统道:“现在好感度有多少?”
“20。”
这一年时间,目标好感度本来刷到了40,就因为打赌输了,这厮又开始掉好感度。
“不去!”辛久微恨的牙痒痒,抬脚进去。
晚上用膳时,桌上照例摆了几道百里阑平时喜欢吃的菜,他时不时就跑来蹭饭,宫人们传菜时早已习惯照顾他的喜好,辛久微望着那几道菜,眼前浮现出他那张欠收拾的脸。
百里阑住的雍兰殿很近,她猫着腰,在夜色的掩护下像个偷东西的贼,悄mī_mī的摸进他的寝房内,里面一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
里间传来若有似无的水声,辛久微循着声音走过去,屏风后映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淡淡的水雾从那里蒸腾蔓延开。
辛久微嗷一声就冲出去。
“你有病吗?被打成那样还沾水,活着不好吗??”
她一眼看到旁边放着一件长袍,手一伸扯过来兜头盖住他,只是惊鸿一瞥,他血糊糊的后背还是很打眼,她捏着衣裳的手指紧了紧,又气又急道:“服侍的人死哪去了?就让你一个人作死?皇姐不让人帮你上药,你不会自己偷偷上药啊?平时那股不要脸的劲头哪去了?”
被衣袍盖住脸,他也没有伸手去掀,耳边她气急败坏的说完,又架起他一条手臂,不由分说的把他往床边带。
“先坐下,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他老老实实跟着她坐下,身上没擦干净的水渍将衣袍染湿,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他伸手去握她的手,闷声道:“先更衣。”
她瞪了他一眼,用力想甩开他,他却死死攥着她的手指不松,她微微尖利的指甲掐了他一把,“先看伤。”
“……这衣服穿过了。”
“穿过咋地,又不脏,换什么换?”她另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让他转过身。
就这一会功夫,后背上模糊成一片的血肉已经沾到了衣服上,望着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她轻轻嘶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瓶金疮药和绷带。
虽然没学过如何处理伤口,但前几个任务世界,这种事没少干过,她很快将伤口清洗干净,撒上伤药,用绷带仔仔细细的包扎好。
衣服彻底脏了,她站起来,在衣柜前找换洗衣服。
一转身,他已经满脸嫌弃的将衣服卷成一团扔在地上,赤着的身体,肌肉坚韧,线条流畅,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再往下就是……
“雾草!!死变态。”
辛久微大骂一声,将刚找出来的衣服猛地扔到他脸上,他嗤的一声笑出来,浑不在意的站起来,慢条斯理穿起衣服。
等了一会,她忍着怒气道:“你好没?”
“好了。”
她转身,眼前他只是抱着换洗衣物,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眸中满是促狭的笑意。
“……”
辛久微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绝望的看着他,脑子里千万条羊驼呼啸而过。
“我没力气。”他看着她说。
“那你就裸着吧。”她冷笑。
“我不介意。公主呢?”他笑盈盈的。
“……”
辛久微是相当在意,她目无表情的看他半响,认命的走过去。
冷静下来才发现他果真没有骗她,只是站立了会,他额上就沁出细密的汗珠,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明明身上的伤很重,偏偏还俨然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帮他穿衣服,脸上的表情不像痛苦,倒像是愉悦。
“公主可有为他人穿过衣物?”他忽然说。
“……有。”
他面上的笑意淡下来,过了会说:“是谁这样好的福气,让公主屈尊。”
辛久微心说,在你们这儿是公主,在别的世界可就不一定了,穿个衣服而已,有必要纠结这么多?
正走神,手背上落上一滴微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