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祁俊只能独自面对白诗。
也难怪祁俊会认错。白诗当真和白雅生得一般无二,同样的皓齿明眸,宛若
九天仙子入尘。但若细看,白雅比起白诗多了几分英气,但白诗却比白雅舔了些
许娇贵。
此时白诗虽然只是寻常便服,但身姿婀娜得她配上一身水绿摆着镶金边长裙,
悠然自得斜在一张软榻上,更显得慵懒娇媚,似有一丝弱不禁风的楚楚动人风情。
白诗两只白玉无瑕柔荑端着一个精致团花细瓷茶碗,抿着殷虹樱桃小口,轻
啜一口清香四溢的新茶。这才上下打量祁俊一番。
她对祁俊不冷也不热。淡淡道:「祁俊,难怪雅儿对你痴情。看你也是一表
人才。你以客情身份在我这里,做得好,有大把进身机会。若是无能之辈,我想
帮也帮不了你。」
「是,我懂得。」
白诗点点头道:「好,明白就好。我也告诉你,我这里客卿门人也有有一些,
你不要自持身份就以为我会偏袒你。从今日起,我对你们一视同仁。能否脱颖而
出,全看你自己。」
「是,我明白。」
白诗长出一口气,又道:「这里比不得你们山野之地,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嘴要严紧,乱说乱讲,舌头可不见得能保得住,懂么?」
「是,我懂得。」
祁俊知道这个样貌和白雅无异的女子绝没有白雅那般好性子,他既然到了这
里就下定决心忍耐一切,并不多说一句。
白诗正给祁俊训话,门外又走进个人来。那人看着年纪也就在二十五六,相
貌堂堂,仪表非凡。他一进门,就满脸堆笑道:「夫人,我回来了。」
白诗见这男人面色更沉,冷冷道:「回来就回来了,和我说什么。」
那男人打个哈哈,岔开话题,对祁俊道:「这又是哪个?倒是生面孔,你叫
什么名字?」
祁俊看这人穿着打扮锦衣玉服,却似个主人模样,心道莫不成是白诗夫君,
便也恭敬道:「在下祁俊……」
话音未落,白诗便冷声打断了他:「你是我的人,旁人问你的话,你无需回
答。」
男人尴尬一笑,也不多说一句,穿堂而去。
此人便是白诗的夫君,前几科的状元郎章晋元。他能与白诗婚配,还是义王
萧烈做媒,太后赐婚。如今章晋元年纪轻轻能坐上御史位置,还不是夫凭妻贵。
然而,白诗待她这夫君,似乎并不亲近。
祁俊在白府之中待了几天,对白府内情也小有了解了。在这府中,祁俊身份
并不低下,他是门客,不是下人,向他一样的门客还有很多。其中文人墨客占了
多半,手上有功夫的也有几人。不过这些人和祁俊不同,多是落魄武举。
祁俊在这群人中并不出众,白诗并不待他如何特殊,只把他当作个寻常门客。
白雅还是在宫中居住,一则是太后与白雅重逢,十分亲近,二来白雅身
负武功,太后也希望有这亲生骨肉伴在身旁,能叫她安心几分。
于是白雅也只是偶尔往在白诗家中,和祁俊相聚。
「俊哥哥,你在诗儿这边如何了……啊……你轻点……」白雅伏在床上,香
臀隆起,叫她爱郎尽情在她迷人ròu_dòng中穿梭。
「还好吧。一直没什么事做……」祁俊抽送的速度很慢,这已经是一晚第二
次了,两人都不是很急。
「太后叫我在她身边,大概做个护卫什么的。不能总来陪你,雅儿心里好乱
……」娘亲变作了太后,白雅也习惯了这般称呼。她多日来深居内宫,只为了讨
太后欢心。
祁俊突然顿住了,在爱妻耳边道:「雅儿,实在难为你了。我好心疼。」
白雅蹙着黛眉,体味一阵身下那饱满充实的美妙,才道:「那是我娘亲,也
不为难。嗯啊……我会时常回来的……你动啊……你在诗儿这里,也要尽快崭露
头角。有了功绩,我和诗儿才好在太后面前说话。」
祁俊没有回应白雅,他只是在白雅体中继续抽送。
在白诗府中这些天,祁俊的日子并不好过。
白诗门下有个门客姓龚名锦龙的,此人生得丰神如玉,极是俊朗。但听其他
门客讲,这龚锦龙不但武功出众,亦能吟诗作对,是个文武双全的大才。
此人极受白诗宠爱,是白诗最心腹一个门客。日常进出,多在其左右护卫。
因着得宠,他身边拥趸成群,出入白府前呼后拥,架势竟不输于此间男主章
晋元。
但也不知为何,龚锦龙偏要总寻他晦气。连着拥护他群人,也对祁俊冷眼相
待。
祁俊并不像白雅抱怨这些,他来此处是为了玉湖庄大计的,绝不会和一个计
较这些小事。
一时事毕,夫妻二人甜蜜相拥。待到天明,两人依惜分别。白雅又要进宫去
了,不知何时再能相会。
祁俊回了门客们所居的院落,还没进屋,就被几人拦住了。祁俊打眼一看,
竟都是龚锦龙的亲信。
「祁爷,我们兄弟几个有点事找你聊聊。」其中一个叫张贵的。
祁俊看这几人,一大清早就提刀带剑的,心知必有古怪,暗中提了几分警觉。
「有何事,请讲。」
张贵笑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