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文书先生东方,他博闻强记聪慧过人,擅奇门遁甲机关谋略,毒物医术也不在话下,更懂人心幽微。以前还以为他不会武功,现在……跟他打交道,你自己小心。”
风剑破说完,起身离开茶摊。
提起诸葛霄,晏无咎不由笑了一下,缓缓眨眼,眸光流转,百无聊赖。
说得那么神乎其神,结果就这么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马甲在六扇门和自己这里都抖落得一件不剩。以至于,晏无咎对于和他玩游戏,都有些兴致缺缺意兴阑珊起来。
怪不得六扇门一直追着那个秃驴跑,看来还是焚莲技高一筹,也不知道诸葛霄怎么栽在他手里的。
……
风剑破交代了周围的村民照顾洛月,将所有的银子都留下,只身回了六扇门。
即便不是晏无咎来,他见过焚莲以后,也打算这么做的。
他向来不拖泥带水,一击必中,回来便悄然直奔顾月息这里。
毫不废话,立刻将他试探诸葛霄,发现诸葛霄会武功,还打算杀他灭口的事一五一十讲清楚。
更说清楚,他压根没有刺伤诸葛霄,发现真相后就立刻遁走。遇刺留字,整件事都是诸葛霄自导自演,嫁祸诬陷他。
“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于是,三人面对面。
诸葛霄还躺在床上,神情苍白虚弱。
见到风剑破回来,眼里非但没有丝毫慌乱,竟是淡淡欣慰松一口气。
风剑破却毫不避讳,单刀直入,将那天之事质问与他。
“你认是不认?”
诸葛霄听了这一通话,神情微微错愕,却是坦然从容,断然否认:“我怎么可能会武功,还是个叫你风剑破都忌惮的高手?这样荒谬的话,我就是认了,事实也无法更改。”
风剑破知道他狡诈,却没想到他事到临头都这么冷静。
“你敢不敢叫顾月息查看你的经脉?”
诸葛霄无奈摇头:“我有什么不敢。这几日我病重,阿月不知道替我把了多少次脉,不差多这一次半次。”
他大方伸出手。
顾月息从始至终冷情冷性,面上冷静无波,这会儿伸手搭在诸葛霄的手腕上,输入清正微凉的内力,在他体内经脉游走一圈。
但凡武林高手,脉门是最要命的弱点,一旦被人抓住,便像蛇被抓住七寸。
内力游走经脉,倘若对方稍有不甚,便会对自己造成极大损伤,除非是绝对信任之人,一般人绝不会同意。
而经脉是所有内力的根基,普通人奇经八脉细弱,越是内力深厚,经脉越是强壮,这一点断然隐瞒不了。
一个叫风剑破都忌惮的高手,单是招式再精妙,也决不至于如此,毕竟内力才是关键。
更何况,诸葛霄的外表绝对不可能是走外功路数的。
诸葛霄一脸坦然任由顾月息检查。
良久,顾月息放开他,对风剑破摇了摇头。
风剑破就算早知道诸葛霄能什么都不做等着他回来,一定是有恃无恐,但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若是诸葛霄承认自己会武功,只是另有隐情,风剑破还不至于这么怀疑他。但现在他竟然连这一点都滴水不漏,风剑破只觉危机重重。
“顾月息,那日我看见的人绝对是他,不会有错。他一定会武功,这世间一定存在叫人检查不出武功的奇怪法门。我会找出来,揭穿他的真面目。”
诸葛霄从始至终神情平静,没有丝毫怨怪。听到他这么说,也没有太大反应。
他微微叹口气,眉宇微蹙,沉声冷静道:“风剑破,这件事有误会。那天我也看见你了,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我重伤昏迷了一天一夜。若不是运气好,被人发现的早,你现在看见的就是我的棺材。可是,我从未真的相信,你会杀我。”
神情冷清的顾月息微微颌首,理智无情地说道:“我查过伤口,是风剑破你的剑招。地上的留字,也是你的手笔。”
风剑破眸光冷锐射向诸葛霄,冷冷地说道:“诸葛霄若是想嫁祸给我,这一点根本不难做到。”
诸葛霄神情也有些肃穆,但他神情坦然,平静道:“我从始至终都不信会是你。你不信我,我不怪你。我们一同长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信你。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有人利用时间差,在误导我们。对方可能是个易容高手。我们见到的彼此,都不是真的彼此。很可能我昏迷以后,小风才来。对方用心何其歹毒,是要我们互相怀疑,不攻自破。”
他这么一说,的确很有道理。
但是,当事人风剑破却很清楚,那个人绝对就是诸葛霄。
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现在打草惊蛇,再难一击即中,索性沉默不语。
顾月息听罢两人说辞,微微颌首,冷静道:“诸葛说得有理,日后大家多加小心。莫要落单,最少两个人一起行动。”
此事便作罢。
但是,谁都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