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用不上的东西,为什么费川说他的命比他想得值钱…多年来他心中累积的疑惑终于都有了一个解答。
这的确很像是罗弈那种自说自话、从不过问他意见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
何坤把他送到聂郗成的公寓楼底下,“早上我会在这里等您。”
“麻烦你了。对了,上次的酬劳你收到了吗?”
何坤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之前解救温志诚的事,“收到了,不过……”
“多的那部分就当这次的定金好了,明天记得早点来。”
对上那双忧虑重重的眼睛,何坤爽快地点头,“我知道了,跟上次一样的时间。”
“那我走了。”
上楼以后易淮用聂郗成给他的钥匙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走廊靠卧室的那边隐约透出一点暖色调灯光,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人不在卧室里,他将注意力转向浴室,余光瞥见地上的洗衣篮里装了件血迹斑驳的衬衣。不止是衬衣,外衣和裤子上也有血,最多只是不那么显眼。
一瞬间无数可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他加重了敲门的力道,“聂郗成,你受伤了吗?”
浴室里的人没有回答,只听到水不断流下的声音。
“聂郗成!你在里面吗?”
这一整天里发生的各种事早让易淮心里憋了股火,他懒得跟里面的人玩什么你不说我不猜的游戏,直接上手去扭门把手,出乎意料的是浴室的门没有反锁,潮湿的水汽混杂着薄荷沐浴液的香气迎面而来。
“聂……”
正好聂郗成拧上了水龙头,搭着块毛巾从隔间里走出来。
“你急用浴室?”
“当然不是!我……”易淮的视线在聂郗成满是旧伤的胸膛上转了一圈,确定上头没有新添的伤口,声音便慢慢地小了下来,“我……我以为你受伤了。”
聂郗成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那不是我的血,我没事,不要担心。”
“那就好,我……我到外面去等你。”
他慌忙地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拉了回去。
“怎么了?”聂郗成光裸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呼出的热气贴着他的耳垂,低声说,“怎么这么焦躁,都不像平时的你了?”
“我……”他垂下眼帘,握住聂郗成搂着他的那只手,“发生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
“可以说给我听吗?”
“可以啊。”他稍稍放纵自己往后靠去,直到两人之间最后一丝距离也消失,“你要听什么?还是说你……”
“晚点再来问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聂郗成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暗示,亲了一下他的鬓角,松开手推着他往前,“到外面等我。”
他靠墙等聂郗成出来,聂郗成出来后看了洗衣篮里那几件染血的衣服一眼,“我准备明天叫人拿去烧掉,没想到你突然来了,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
“这是谁的血?”
聂郗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不去洗澡吗?”
然而易淮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是温繁身边的人?”
聂郗成知道他不说清楚这事没完,无奈地叹了口气,“是,问话的时候稍微过火了一点,鬼知道会搞得这么夸张,活像凶案现场出来的。快去洗澡。”
“噢,我刚刚做了差不多的事情,但没你这么夸张。”
“唐高卓?”
早上出门的时候聂郗成就提醒他要注意这个人了。
“嗯,我让助理查了下他的资金往来和人际关系就知道是他了。”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易淮慢吞吞地往衣帽间那边走,走到一半被聂郗成强行调转了方向。
“我给你拿衣服,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
等易淮洗完澡进到卧室里,卧室的窗户是开着的,而聂郗成在靠椅上用平板发邮件。
来的时候路还是干燥的,现在就已经下起了滂沱大雨,听着外面不间断的雨声,他一直焦躁不安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一点。
“我记得你抽烟,”他知道自己在没话找话,“现在怎么没抽了?”
聂郗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以前抽,现在戒了。”
“为什么?”易淮盘腿坐在床边看他专注英挺的侧脸,发现他的眼睫毛比自己想得还要长,心跳忍不住快了半拍。
“你问我为什么?”聂郗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揶揄的笑意,“当初是谁在门口被呛得咳嗽的?”
易淮一时语塞,“那是因为……”
“你不喜欢我就不抽了,很简单的道理,没必要想太多。”聂郗成发完最后一封邮件,将平板放到一旁,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上床,“我想跟你长久的一起生活,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本来就不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而且抽烟确实不是什么好习惯,之前抽是因为太苦闷了,需要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