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年的同桌。
她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经常在年级第二第三飘来飘去，每天上学也上得极早。
顾绵绵看着前面背着一个，低着头，走得慢吞吞的短发女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嗨，粥粥。”
“咦，绵绵？这么巧啊？”秦舟挖着一口蛋糕吃，双眸懵懵懂懂似是没睡醒地抬起，应了顾绵绵一声。
顾绵绵肩带，侧头睨了她一眼：“你早上就吃这个啊？比你的手掌还小，饱不饱啊？”
秦舟咬着透明的塑料小勺子，囫囵道：“我觉得挺饱的啊。”
“也对，你这个仙女，喝露水就能饱。”
顾绵绵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爆笑。
秦舟：“过奖，过奖。”
顾绵绵冲她抱拳，话锋一转：“对了，你跟1班的陆流很熟吗？上次在你家看着你俩的表情就觉得关系很不一般，可是上学期也没发觉你俩很熟的样子啊？”
顾绵绵咂砸嘴，依旧是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秦舟和她们附中的校草陆流是邻居，学校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们本来就不熟。”
秦舟挖出最底下的那一块水果，一把塞进嘴里，等咽下去后，她不紧不慢地又补了句：“我为什么要装出跟他很熟的样子？”
顾绵绵：“......”
*
顾绵绵和秦舟到班后，发现教室前门上贴着一张崭新规整的a4纸表格，上头加黑加粗写着五个大字：“1班分班表”
秦舟垂眸，睨了眼手表，现在才6点30分过一点儿，班上一个人也没来。
为了保险起见，她们并没有即刻进去，而是仔仔细细地看着分班表上的名单，再次确认自己是不是在这个班。
谁知，顾绵绵突然啊地一声尖叫低呼，死命拽着秦舟的手，嫩白的指尖指着一个个名字让她看，嘴上就没停过。
“我靠！粥粥你快看，这都什么人啊？景诚、凌兴锐、周纪宇，全是以前1班的那几个混混，现在的1班不是理科重点班吗？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顾绵绵的手指按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一直滑下去。
陆流的大名明晃晃地摆在其中。
秦舟轻轻挑眉，没说话，直接拽着看分班表看得惊呼不停地顾绵绵进了教室。
她都要困死了，现在不想关心这些，只想快点找个位置趴下睡觉......
教室里面空无一人，桌椅都摆得整整齐齐，就是长久不透气的原因，里面的空气有点儿闷。
细细的灰尘漂浮在空中，总让人觉得不适。
顾绵绵拐进一个过道，正挠思苦想该坐哪的时候，随口一问：“粥粥，我们班是你妈当班主任吗？”
秦舟愣了一下，她挑了挑唇，利落果断地把自放在了倒数第二排的某个位置，冽冽地答：“当然不是啦，我特意问过了，她被分到了文科重点班。”
“所以，你就坐到了后排？”顾绵绵看见秦舟在倒数第二的位置坐下，果断皱眉。
自古以来，后排都是班里那些不爱学习开小差的男生专属的娱乐区。
顾绵绵这种努力型学霸，自然不愿意上课的时候老是有人在旁边嗡嗡嗡地说话。
秦舟趴在桌面上，努着嘴，用她惯有的少女语调娇嗔：“过来啊绵绵，你在那想什么呢？过来做我同桌！”
顾绵绵真的走过去了，却狠狠摇头，选择了在秦舟前面的位置坐下。
“不了，我近视。我坐你前面吧。”
“啪”一声，秦舟小脸朝下，整张脸埋在了臂弯内，悻悻的语气从内里传出：“好吧，你不爱我。”
顾绵绵笑着揉揉她的短发：“乖。”
*
时间接近7点30分的时候，班上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同学，空座位渐渐被填满。
但都不约而同选择了前排，目前，还没有人主动去跟顾绵绵和秦舟同桌。
待空座位只剩下后面那四五个的时候，老师拎着一沓备课资料走了进来。
今天是星期一，第一节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是个短发，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她皮肤略黄，五官富有骨感，视力极好，几乎不用戴什么眼镜就可以站在讲台上把同学们的一言一行盯得一清二楚。
据说，是年级里有名的“师太”级人物。
1班的学生一见是她，满脸尚有期待的神情瞬间恹下去，头上顶着“绝望”二字。
班里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李芳怎么可能没察觉，但她早已习惯。
在同学们的注目礼下，她踩着高跟鞋，迈着沉稳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讲台中央，站定，先把手上的资料书放好，紧接着修长平整的指尖轻扣着桌面，时不时抬手睨一眼手表。
正式的上课时间是7点30分。
当分针恰好触到底下那个“6”的时候，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