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西宋叛变,出尔反尔?没有与我军联合?”封恒质问。
臣子狠狠点头:“西宋皇帝活捉了周朝皇帝,以其要挟岭东开城门,才得以步步通关,一举攻进周朝。我军五万士兵皆被困住,到今日恐怕已是凶多吉少。皇上,他们出尔反尔,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咱们平分周朝啊!”
“周皇深不可测,为何会被西宋活捉?”
“暗探来报是周朝皇帝潜入我朝境内,才被活捉。”
“盛俞……”薛盈脑子里全是盛俞,她起身推开云归冲向篱笆院门,守门的禁军忙将她拦住。
薛盈失声大喊:“放我走,让我出去!”泪水夺眶而下,“盛俞,你不要有事,我求你不要有事!”
封恒听闻动静行至房门,他立在檐下远眺着薛盈,匆匆嘱咐众臣。
“解救我军,调令众将士撤兵退至居高谷等候军令。”
众臣策马离开,封恒眉头紧锁。他放下心中思虑的政务走到薛盈身前,薛盈一把握住他手臂。
“放我走,让我去找他!快点!”她几乎失声咆哮,“给我一匹快马!”
“你不能去。”封恒道,“西宋与我缔结了盟约,可都能出尔反尔,若你被生擒,你的族人……”
“给我一匹快马!”薛盈猛地拔下头上发簪抵在封恒脖颈,“你听到没有?”
“皇上——”院中守卫惊呼,皆已拔刀围上前来。
封恒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盈盈,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你杀了我,这世间再无人能救得了你母族,你的弟弟。”他说,“还有小五。”
薛盈僵住,封恒在瞬间夺过她手中的发簪抛向一边。
泪水弥漫着薛盈的眼眶,盛俞潜入东朝是为了救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望着眼前的人,泪水夺眶而下,她扑进封恒怀中痛哭。
薛盈垂下眸光,在拥抱里扯下了封恒身上的一块玉佩。这是封恒的亲信之物,有此玉,便如圣令。
封恒搀扶她回到房中:“我需要回宫一趟,你不能走出这片院子,外面,很危险。”
薛盈点头。
封恒走后,她在寻找机会离开。
江媛入内端来糕点:“主子,这是你喜欢的点心,奴婢为您端来了,您尝尝吧。”
薛盈无声睇向那点心,她伸手拿过,吃下一块。她要保存体力。
江媛微微一笑,目光凝望她:“从前在周朝皇宫,您也爱吃。您再吃一块吧,方才您一定损了心神。”
薛盈接过江媛端来的茶水饮下。
江媛从开始便一直都安静注视着她,等接过她手中的空杯,笑了笑道:“娘娘,您再睡一会儿。”
薛盈诧异这句娘娘,抬头时,竟开始头昏眼花,望不清眼前的景象。
江媛的脑袋变换成了两个,三个。她听在耳边的声音也有些模糊不清。
隐约里,江媛说起:“我以为马儿就要把我拖下悬崖时,是他救了我。我以为在狼群里真的快要死了时,是他将我抱在怀里。那天,下着大雨,但是……多温暖啊。”
薛盈再也没有了知觉。
江媛搀扶薛盈躺到榻上,像在披香宫与长秋宫时的那些岁月,为薛盈盖上衾被,轻轻阖上房门,拿了剑离开。
东都城门外,进出城门皆需严查,因此候在树下许久的盛俞一直都没有进城。
他观摩了许久,在寻找机会,全然不知战场的事。
岭东城中,身着银甲的西宋士兵横行在街道,见到老弱就拔刀欲砍,吓得百姓涟涟尖叫着逃窜。他们遇到壮汉便真正落下大刀,不像吓唬妇孺那般留人逃走,一个都没有放过。满街尸横遍野,周军退至徒兴城镇守,因为西宋人手中有着盛俞,温伦等人都不敢妄动。
可这只是一个计。
数日前。
西宋军营里冲入一匹快马,来人跳下马背朝主将禀报有暗探在城中瞧见了盛俞,千真万确。。
他们原本想要活捉盛俞,但没有跟住人。主将沉吟,找了世间易容术第一人,伪造了一个周朝皇帝,同时下令士兵务必找到真正的盛俞。
温伦与胡驭广的人马一直没有追上盛俞,如今唯恐盛俞在西宋手上受害,不敢有任何异动。最终只能拱手让出了数万士兵守回来的岭东城。
此计甚妙,用西宋副将的话来说,此计真是太过瘾了!
帅营中那留着络腮胡子的副将道:“还有那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竟还上战场,还让个女娃来救他,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让武郑从赵荣手中抢过来了,他是周朝那温伦的嫡亲外孙,也能用上一用。”
“你着人看紧他,他此下在何处?”
“将军放心,他就在东边大营里!”
东边营帐里关押着周朝与东朝被捕的将领,夜色下,士兵正在交接值守。
“看牢了,这两座营帐里关押的是周朝要犯。”
交接的士兵点头,打了打哈欠后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