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海州城,以刺史府的爆炸为开端,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火光、浓烟,以及久久不曾消失的悲鸣。在距海州城数里外的一座山岭上,正有一群披着厚毡的皇汉军军士兵,兴奋地对那不时照亮黑夜的火光指指点点,喜笑颜开。
这支队伍是之前攻破海州的第二旅第二团下属的侦察排,三天前撤退的时候,这个侦察排接到命令,在空无一人的苏州城内,协助不久前从耀州赶来的工兵连埋设地雷。将一颗颗由登州的朱重新近研发出来的地雷,安装到苏州城完好,适合居住,并且最具吸引力的屋舍里。利用各种门、窗、床板、桌凳、水缸等等,所以能引人碰触的东西,都设有绊发装置,只要轻轻一碰——轰!
这种“地雷”是一种很原始的触发雷而已,说白了就是加了一道触发机构,触发机构由铁针、旋转钢轮、坠石、火石和牵拉绳索组成。当需要布雷时,将绳索的两端分别拴住坠石与钢轮,并将绳索设置成绊索,然后将坠石置于高处。当人或牲畜绊动绳索时,坠石便从高处坠落,坠落时带动钢轮转动,与火石摩擦发火,点燃火药引火线,最后通过引火线引燃地雷的装药。
突然众人眼前一亮,火光红透半边天。远远看去,苏州城的西南角,火光频频,爆炸声此起彼伏。夜空下,仿佛是一连串盛开的礼花。
西南角!带队的排长嘴角微勾,他在记得那是苏州城的马厩所在……真是壮观的礼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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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郎君,到目前为止。萧乞所带领的猛安,伤亡包括萧乞猛安在内的三百八十二人,其中轻伤四十三,重伤五十六;马匹损失一百三十余匹,还好粮草没有损失……”跪在地上朝着宗磐汇报伤亡的赞画,战战兢兢的回到。
“滚!”宗磐抓起案几上的一枚羊角杯,重重砸在那赞画身上,差点没折了肋骨。赞画忍痛连滚带趴跑出中军帐外。
此刻的宗隽和刘宗彦则直勾勾地盯住案几上那一堆不规则的、隐隐带着血丝的黑色铁片,这些物什都是从部分死者与伤者身上提取出来的。已经让随军的铁匠、火作匠甚至萨满辩识过了,结论都是一样——碎铁片!再普通不过的碎铁片。
普普通通的碎铁片怎么会爆炸?怎么会伤人?下面的军兵不明白,倒是看过关于皇汉军情报的宗磐,宗隽和刘宗彦倒是知道了几分。
宗隽呆看了半晌,实在看不出什么花来,烦躁之下,随手一拨,碎铁片哗啦啦坠地。宗隽咬牙切齿道:“就这些一文不值的破物什,一日一夜之间,夺去了我大金多少勇士的性命!这么多的好汉子,没死在与敌面对面的搏杀中,而是葬身在卑劣的暗算之下……我恨啊!”
刘宗彦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捋着自己有些花白的胡须道:“古人云‘兵不厌诈’,古人真诚不欺我也。”
“够了!!!”宗磐拍案而起,刀锋般的眼睛盯住刘宗彦,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不管他蓝衣贼用了什么妖法或是利器,我日后定要那个蓝衣贼的头目朱元尝尝咱们女真人的‘蒙山不屈花不辣’!”
“蒙山不屈花不辣”,女真语的词义是——拉肋之刑!”
“报!!!”一名合扎亲卫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朝着宗磐跪拜道,“郎君,我军细作探的贼军在耀州方向集结,人数不限,怕是有七八千人。”
“好,”宗隽满脸的兴奋激动,连自己头上的小辫子都抖动起来了,“正愁找不到他们,这些贼军居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倒是刘宗彦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我军远道而来,尚未修整完毕,若是当下要强行出兵,怕是儿郎们吃不消呀。”
“都统,你怎么这么啰嗦呀,”见刘宗彦主张休整几日再战,宗隽颇有些不爽道,“你们汉人不是说什么‘兵贵神速’吗?要我说咱现在带上几千铁骑,星夜奔袭耀州,打他个措手不及。”
宗磐此刻端坐在座上,脸色异常复杂,似乎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似的,也对,毕竟是郎主的嫡长子,要是这仗赢了,他在朝中可就威望大增,自己父亲也可以顺水推舟的对自己委以重任,让自己手握更多的权力。要是败了的话,他可真难想象呀。
半晌,宗磐缓缓道:“全军休整数日,给我筹措粮秣,待到下月初,兵进耀州,与贼军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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