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了,她们一个个都红着脸颊,却鼓起勇气想要求得他手中做工精致的花灯,好像拿到了这盏灯,就能和这位翩翩公子成为神仙眷侣似的。
樊子期面上带笑一个个安抚眼前的贵女们,心中却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眼。
这些看人只看外貌的世家贵女,甚至都还比不上宫中已经被禁足的易姝来得顺眼一些。
他心中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些女人只要知道他真面目的两三分,肯定就会吓得像是猢狲般四处跑走了,哪里还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可世间,偏偏最多的是这些无趣之人……
“大哥,那头是宁端是席府的大姑娘。”樊承洲在后头低声提醒道。
樊子期立刻抬起了脸来,将面前正仰慕地看着他的贵女置之不顾,目光在河道边上一扫,就看见了正提着花灯缓缓走来的席向晚。
樊子期略带着惊喜刚要开口喊她,就望见了和席向晚并肩走在一起的宁端,顿时心中一沉。
方才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竟还能走在一起,看来确实是要成亲的架势。
这就不能让宁端如愿了。
樊子期的手臂还是扬了起来,他抬高声音唤道,“席大姑娘!”
席向晚抬眼望向面带期待、好似不期而遇的樊子期,眉梢轻轻一挑,没松开牵着宁端袖口的手,遥遥朝樊子期一礼,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樊子期却尤不满意似的,随手将花灯挂在头顶树枝上,随后排开面前的贵女们,从里头大步走了出来,到了席向晚和宁端面前,才含笑和宁端行礼,“见过副都御使。”
“樊大公子。”宁端心中再反感此人,面上也不过是一派不近人情的冷淡之色。
“席大姑娘也来灯会了。”樊子期望着席向晚,眼里满是笑意,那神情既热切又不会令人觉得排斥和想要远离,无论是谁,看见他那双清澈的眼瞳望着自己时,都是要晃一晃神的。
好像自己就是这个人最重视的宝物,如果愿意向他伸出手去,一定就能被他捧在掌心里疼爱、受宠,一辈子喜乐平安不用受任何委屈一样。
席向晚却不会再受他的第二次蛊惑。她虽然神情比宁端好上一些,却也十分冷淡,“樊大公子有事要寻我么?”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头古树下的姑娘家们为了争夺方才樊子期随手挂上去的那支花灯,正吵得不可开交呢。
樊子期压根就是拿她当挡箭牌,目的是从那一群少女之中脱身而出。
“久不见大姑娘,心中担忧不已。”樊子期眉眼带笑的模样极为温和,一丝攻击性也没有,“见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他说着,视线却久久停留在席向晚今日显得比往日里都更加娇艳的嘴唇上,忍不住猜测立在她身旁的宁端是不是已经一亲芳泽,知道她真正的滋味了?
是不是宁端早就因为占着席向晚未婚夫的这个名号,光明正大地碰过她了?
或者像许多人在定亲前就会做的那样,他已经将席向晚占为己有了?
“樊大公子劳心记挂,我在家中无人打扰,自然比什么都好。”席向晚微微偏头,见到古树下那群少女仍在吵吵嚷嚷,淡淡道,“倒是樊大公子看起来忙得很。”
樊子期略显腼腆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席向晚手中花灯上,意有所指,“大姑娘也来挂灯?”
席向晚还没答话,宁端已经将她手中花灯抽了出去,道,“我去替你挂到最高的地方。”
136、第 136 章 ...
宁端说挂灯, 那是真挂灯。
他只伸手拉住头顶一根粗壮树枝, 足尖在树干上一点, 就轻而易举地借力而起,三两下到了古树最顶端,将席向晚的花灯挂在了树冠上, 成了居高临下的唯一一盏。
谁家花灯也没能挂那么高的。
这古树早就枯死大半, 树干中大多是空心的, 一般人根本不敢爬上去, 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碎哪块树皮掉下去, 也只有宁端艺高人胆大上那么高。
少年男人们一个个看着宁端的眼神都有些敢怒不敢言,少女们却三两成堆地望着古树顶端那唯独的花灯悄悄红了脸蛋。
樊承洲仰头望着高处的花灯,估摸了一把, 问樊子期, “我上去摘下来?”
樊子期却没有立刻回答。
樊承洲回头去看,却见到樊子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