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管过。
直到藜麦真的被逼退学出去混了,他还义正言辞训斥藜麦好的不学,偏偏要往那歪门邪道上走。
上辈子藜麦看不清楚,还挺感念他的好处,后来他们有钱了,曾经跟秦封带着礼物上门拜访过。
不过人家高风亮节,刚正不阿,又怎么会收他们这种人的礼物,直接连人被关在门外。
踩着他们的面皮换了十足的好名声呢。
再见他时,年少时候那点儿感激早消耗干净,对他的责怪也不痛不痒。
反正之前九班班主任要开除他,他学籍资料都被老太太收着呢,不需要经过学校走手续。
闻言也就只是笑着,“大抵是因着在学校混不下去,没办法,学校总有人要开除我,不让安心念书。
只能另求出路,总不能真干巴巴等着被人开除了,那名声可就太难听了,再说市一中多好。”
校长皱了眉,言语神色间都满是对他的责备,“你不打架你们班主任怎么会想着开除你,你自己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想着怪你们班主任不成?”
藜麦敛了笑容,他上辈子压抑的太狠,本身也习惯了忍让退步,不轻易跟人对峙发生争吵,可是那晚上在秦封跟前爆发过一场,心思变得开阔,再也忍不了这种莫须有的指责。
当即冷笑一声,“你果然知道他要开除我的事儿。呵。他说我打架斗殴,我就打架斗殴了是吗。
你从来就没想过,也没有哪怕问过我一句为什么打架,就认定了是我惹是生非是吗,我原来以为你算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只是面上光鲜。
跟他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真是讽刺,一边想着要我努力学习为学校争光,一边在我被逼得连书都念不了的时候,你还站在我对面指责我?
那么请你搞清楚,从来没有人欠过你什么!”
这话说的校长猛地变了脸,怒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就活该被骗一辈子。”
藜麦可不怕,也不想再理会他,懒得跟这种只会流于表面的人多说,拉着路蕴就走,“再见。”
路蕴还有些懵呢,被藜麦拖着走了好长距离,才反应过来,“你来市一中,是因为九班班主任想开除你?”
藜麦点头,“嗯。”
路蕴顿时气得跳脚,“我可去他妈的,他凭什么要开除你,我……我不干,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藜麦松开他,“没事。他们会后悔的。”
如果藜麦记得不错,他们省这两年正是狠抓教学质量的关键时刻,学校重点大学录取率直接跟学校钱款申请下拨率挂钩。
班里学生的高考成绩,直接跟老师的省级市级优秀教师资格评选挂钩,所以大家都是费尽心思要把好苗子往自己学校自己班上挖。
连市一中都不例外,常年都接收转学生,只要你成绩够好,就能考进去市一中。
能进市一中的,那都是成绩算顶尖的,可就这样,市一中也还有重点班,何老师都抱怨说重点班把好苗子全薅走了。
谁不想往自己学校、自己班级里多薅些成绩好的学生呢,那自然是越多越好,班里学生成绩好了,老师可谓是名利双收,所以老太太才奇怪为什么九班班主任非得把藜麦往外推。
等他回去看到藜麦期中考试成绩,藜麦保证他肠子都能悔青,不过这还不算什么,等高考成绩出来。
那才是好戏开演的时刻。
藜麦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但是路蕴还经不住事儿,一直闷闷不乐,两人在五中逛了圈。
不过学校老师休假了,没找着人,只能工作日再过来,两人就先回去找何老师跟老太太。
试卷成绩还没出来,不过何老师笃定藜麦是个宝贝,已经把他当自己班上学生了。
见人过来,就笑了笑,“等下咱们先去办入学手续,我再领着你去宿舍看看,老师也别急着回去。
明儿咱们去市场,给他添些日常生活用品。”
就这么会儿,她已经从老太太口中大概了解藜麦家庭情况,“你放心,我们学校对家庭困难的学生都有补助,床单被褥这些都可以申请到。
学校没有助学金,不过奖学金开的比较高,每学期都有,第一名是3000第二名是2500第三名是2000,第四到第十是1800。
第十一到五十是1500,五十一到一百是1000,咱们学校学费每学期500左右,食堂里五百块足够用一学期,剩下的钱还能添置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只要你期末能考进前一百名,学校就能保障你学习生活,在这里呀,你只管认真读书就行。”
说起来轻松,可市一中汇聚了全省百分之八十的尖子生,各个拎出来放到其他学校,尤其是县里高中,那都是第一第二的成绩。
高二文理分科完,理科生有上千人,要想在这里考到前一百,又谈何容易呢。
市一中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在这里成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