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牙。逗得她不停地捧腹大笑。看到母亲笑得那么开心,他停下来也跟着傻傻地笑起来。
“匡匡”雕花大门被一只细瘦的手敲了敲。“大娘~大娘~”
她正觉诧异,忙起身,牵起小不弃的小手向大门口走去。远远就望见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外,对着他们咧着嘴笑,六七岁的模样,扎着两条羊角小辫,脸上沾着些泥泞,浅蓝碎花裙上也有泥土的痕迹。
苏梅不禁厌恶地皱起了眉:“你谁?”
女孩露出了两颗小白牙:“大娘,买一朵栀子花吧。”
不弃下意识地看过去,女孩的臂弯里挎着一只小篓筐,里面躺着不少白白的小花,沁出芬芳,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串花骨朵做成的手链。
“不买。”
“买吧,大娘,我这儿都是自己扎的花花,可香了呢~”女孩忙摘下手链,捧在手心里,热情地将手伸进了栏杆。
苏梅明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一撒手就把女孩的手推了回去,小女孩整个人往后跌了下去。尔后,她叉起腰,指着狼狈的她斥责道:“我告诉你,小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没事就东一个大娘西一个大婶的叫叫,没被挨揍算是你走运,快走吧!”
说完,她狠狠瞪了女孩一眼,牵起不弃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没多远,不弃带着怜悯的神情转过头去时,女孩坐在地上,沉着脑袋默默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花朵,时不时擦了擦鼻子。
他忙抬头:“妈妈,那个姐姐是谁呢。”
“要饭的,别管他。不弃,我可告诉你了,你别去找这种脏小孩玩知不知道,不然妈妈把你赶出去。”说着,她示威地抬起一只手握成拳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他忙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女孩沮丧地回到了自己的家,把小篓筐放在木桌上。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咳嗽,她顺着声音望过去,门帘被缓缓掀开,从里屋走出来的是自己的父亲,正抱着一只盛大米的箩筐:“晓花,你回来了?”
“嗯,爸爸,你吃药没?”她忙关切地走上前搀扶住他。
父亲摇了摇头,不语。
她低垂下眉,扁了扁嘴:“爸爸对不起,今天我没有卖掉一朵,我…”
话未说完,父亲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道歉的,看看你弄得一身灰回来,又被人骂了是不是,晓花,下次别去卖栀子花了,爸不想你再这么受人欺负。”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瞅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过了许久,只得默默拿过他抱着的米筐:“爸,我去喂鸡,您歇着。”说罢,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其实家里的情况已经快要到三天揭不开锅的地步,再不赚到点钱补贴家用,恐怕连最基本的吃饭都成了世纪问题。父亲的身体一天没有一天见好,她不得不自己做些小工艺活拿去镇子上卖,赚的都是小零钱,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支撑着这个家。
想着想着,米筐里已所剩无几,她的眼泪渐渐滑落。
·03·
江不离深深记得在他十一岁那年的某一天。
原本那天的天气很好,江杨烜带他去了偏远的一个地方玩,他已经忘记了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是真的很偏僻很偏僻。以至于他们走了几个小时也没走出来,眼瞅着天黑了下来,江杨烜拦了辆当地的农民车,想让车主搭他们去火车站,车主也爽快答应,他们就上车了。
时间走得很快,天彻底地黑了下来,目的地还没有到,江杨烜左顾右盼四周都是不认识的景象,到处都是农田,他就问了车主到哪里了。没料到那根本不是当地的好心农民,是个劫匪,立刻就露出了贼的样子,还掏出了一把银晃晃的刀子架在江杨烜脖子上,说交出值钱的东西,可偏偏那时候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同伙一把把江不离从车上推了下来,他哀嚎一声,脑袋撞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趁着江杨烜下车之际,劫匪抢走了他放在裤兜里的皮包,扬长而去。
这下他们真的一点办法也没了。江不离的脑袋磕破了皮,隐隐流了点血,但他坚强地站了起来,说没事。
“不离,你在这等等爸爸,爸爸去那边亮着灯的屋子问问。”江杨烜四下环顾才发现了不远处的农田里有几盏影影绰绰的灯火。
江不离乖乖地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走远了。
他等了好久,瞅着那个离开的方向,也没看到江杨烜回来,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不停地来回踱步。不小心被小石子绊倒,整个人踉跄了下往后倒去,栽进了稻田里,继而他耳边传来一股森冷的气息,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江杨烜回来了,看到江不离正躺在稻田中,脖子上挂着一条游离生物正缓慢挪动着身躯,定睛一看,他整个人吓懵了——竟然是一条棕皮黑点的蛇!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一边的木棍,朝蛇扔了过去,那蛇一受到惊吓就扭着身子钻进了田里,见蛇不再浮出稻田,他立刻赶过去抱起江不离,而他早已昏迷不知多久,嘴唇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