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平城飘起细雨,烟雨朦胧,润物无声,酥桃翠柳,滑落的甘露惊了春蝉,也动了人心。
这婧然只觉得春光旖旎,春雨缱绻,心中似有千般话语,欲到那花前月下,竹舍篱笆,听一听星语,诉一诉衷肠,又忽觉娇羞满面,又见时平聚精会神的看着擂台,心中又是颇多幽怨。那时平年方十六,情窦未开,哪知道这少女的情愫,心中只道这道士满嘴胡诌,必然不能相信。
这道士单良忽悠了对手之后,只是闭目休息,心中却是得意万分。谁知群英台上一人莲步一踩,踏水而来,玲珑身段,婀娜身姿,红衣湄湄,妩媚万分,又似九天仙子,不着烟火,竟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之心,众人皆是仰慕。
这单良见柳红素前来,心道不好,只得笑呵呵的道:“柳仙子,小道这屁股还没捂热,你怎么就追来了,莫不是小道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让仙子心中仰慕,想要以身相许,如此,小道明日便去寻了我那师傅,消籍还俗,和仙子双宿双飞去吧!”众人听了,皆暗骂道士亵渎仙子。谁知那仙子并不动怒,右手取出一支玉箫,红唇微起,端视天边,仿佛红尘俗世,皆不在其心间。那箫声初时温婉悦耳,似那清晨初雪,深谷幽冥,众人听得,一时迷醉,单良正欲开口,心中猛然一惊,心中凛然,暗道这必然是云海阁几近失传的碧云黄沙埋千冢,一曲终罢,千人枯骨,便急忙向柳红素抢先攻去,谁知步伐已慢,只听得箫声陡然一转,竟似那千军奔腾,万鬼哀嚎,众人只见得数十道剑气,向着单良劈将过去。单良心中暗骂,妖娆美人,蛇蝎心肠,我不过调戏她两句,她竟然上来就要置我于死地。群英台上众人见了柳红素如此杀招,纷纷注目。
单良见剑气纵横而来,急忙后退,竟然拾起了杀生戟,暗运内力,真气游走,使出大漠平沙,落日孤烟,向那剑气连连劈去,竟劈得剑气溃乱,落在水中,如惊雷炸地,裂石开山,啸声弥天,水浪数丈,单良笑道:“仙女要想谋杀亲夫,这点功夫还是不够的,不如跟着小道去那道观,好好调教一番。”柳红素一声冷哼,收起玉箫,素手凌空聚气,拍击而出,竟然是云海阁的绝学碧波掌,单良心道:也不知这小娘皮练会了几式,我的戟法尚未练全,若她练得第五式,我是万万打不过的。只见柳红素双手聚气,接连拍出四掌,清风乍起,柔波千里,疾风骤雨,惊涛拍岸四招,初时单良轻松应对,待得第四掌,已然觉得虎口微震,又见柳红素仍在蓄力,暗道不好,这碧波掌掌掌叠加,果真厉害,若是挨了这第五掌不死也要褪层皮。便急忙向和尚身后跑去,喊道:“娘子饶了小道,小道认输了!”那柳红素听了,更觉气恼,岂肯善罢甘休,仍是拍出第五掌恶浪弥天,单良见了,丢了长戟,向和尚喊道:“大师救我!”那和尚见两人酣斗,早已暗提真气,出手便是佛家绝技慈悲掌,两掌气力交接,轰然作响,竟使得平河泛起巨浪,许久方歇,和尚竟觉得手臂微麻,合十道:“胜负已分,莫再争斗!”仙女冷哼一声,不再出手,那单良慌忙拾了长戟,跳下擂台,一会便不见踪迹。
众人看了,已惊得满堂哑然,背生虚汗,不知不觉间都倒退数步,犹然不觉。而群英台上各人也暗暗称道,估量自己能否抵挡着第五掌。过了一会,其他擂台的各人也比试完毕,虽然也是精彩,却是米粒之于日月,胜了之人,也是慌忙退下,知这公子之争,自己便是无缘了,这名门大派弟子虽然年轻,已然是江湖一流高手了。
这四个擂台空了三个,只见群英台上,金刀门谷问枫手持金刀,跃上擂台,道:“这坐累了,也该换个地方,台上的诸位,别磨磨唧唧了,下来陪谷某过个招吧!”这谷问枫本就嗓门奇大,又是运气鼓声,众人只觉得耳中嗡嗡。孟东远听了,哈哈一笑,也是凌波而行,道:“谷兄怎的还是如此急性子,也罢,小弟也占个擂台,等诸位下来。”只见唐家庄的唐玉山也是持着长棍,占了擂台,却是一言不发,谷问枫笑问道:“唐闷葫芦,就不能说句话?”那唐玉山依旧不语,谷问枫只觉得无趣。忽然看到纳义山庄的白昊焱持枪而来,答道:“谷兄就不要为难唐兄了,还是小弟来陪你过上几招!”这时天剑门的阮采梅手持天阿剑,扬声道:“既然如此,小妹倒是想和孟兄过上几招!”孟东远哈哈一笑,道:“阮师妹,手下留情啊,咱们比武是小,伤了感情是大。”阮采梅听了,呵呵笑道:“谷师兄什么时候和那道士一般油滑了?”那青蛟帮的公子徐秋白也是足尖一点,道:“各位都来了,怎能少得了我徐秋白呢!如此,我便与柳师妹一决高下了!”那乌傲云也是寻了唐玉山。这四个擂台同时比武,果然是好生激烈,只见得孟东远手戴蝉丝手套,与那天阿剑相碰,竟然不分高下,那徐秋白更是持一把青蛟剑,使出青蛟十七杀,与那柳红素斗得不分高下。
这时,一男子羽衣蹁跹,腰配玉剑,面容俊美,神态静然,凌空独立,竟然是那少女的哥哥天仇,只听得他冷声道:“吴薪,曾渝泰,还记得十三年前的沧浪山庄吗?”那擂台旁的中年文士和剑客听罢,心中震动,那中年文士惊问道:“你是谁?”“取你命的人!”那擂台文士听了,怒不可遏,道:“不管你是谁,今日便留在这里吧!”说着,使出青蛟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