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民生日报》大头版面报道了乐善戏院一夜造贼,警察厅夜巡巡警在乐善戏院与盗贼打斗时受伤住院……
霍文才醒来的时候白茫茫的一片,还以为自己死了呢。听到马文瑞沙哑的声音之后这才知道自己在西医院。
“文才。”马文瑞哑着嗓子道。他只记得那无脸戏子脸贴脸,自己痛苦了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自己嗓子为什么发哑、发疼;自己的身体浑身酸痛。他完全不知道。大夫给他看了只是说了些自己听不懂便给他开了一些护嗓润喉的药并让他好好休息。而自己隔壁床的霍文才可比他严重多了。自己身上没啥伤口,但是霍文才脑袋不仅流血了,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早上魏宗来看他们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还没做调查。
霍文才一觉到中午才醒来。醒来之后自己便叫了一声把他神智唤回来。他想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嗓子为啥又疼又哑、自己的身体为啥酸痛不已。
霍文才脑袋疼痛不已。
“文才,你别动。好好躺着,大夫说了,你的伤不是大伤。只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马文瑞看霍文才想起身急忙道。霍文才也没勉强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文瑞,是谁把我们送来的?”霍文才问道。
“是白班的兄弟。看到乐善戏院大门开着,就进去看个究竟便看到我们两个躺在乐善戏院里。于是便报道道警察厅送我们来医院了。现在是魏哥在负责调查咱们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担心。魏宗让咱们好好养着,好了再调查。”马文瑞说到。
知道没事之后,霍文才便放下心来。之前他就和魏宗报过乐善戏院诡异的事情,他不知道魏宗相不相信他,但他相信魏宗一定能处理好乐善戏院昨天晚上留下的狼藉的。
霍文才想起自己在昏倒之前看到的一个人的影子。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文才,和我说说。昨晚我到底发生了啥事?”马文瑞问道。
“被鬼上身了。”霍文才说道。
“什么!”
于是霍文才将昨天晚上他被鬼上身之后和自己武斗还有唱戏的事情道给了马文瑞听,马文瑞听了之后脸都绿了。
自己嗓子疼哑成这样,自己不会被那无脸戏子上身唱了一个晚上的戏吧。想到这里,马文瑞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
☆、第十一章:灵婆
? “真是奇怪了。我在太平街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马文瑞说道,他多年的无鬼神论要被推翻了。
“民间传闻,鬼若是被冤死,便会在原地徘徊不去。你看这乐善戏院的无脸正旦还是个会唱戏的鬼,我估计这鬼和乐善戏院估计脱不了关系。”霍文才说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晚上是他们值班,现在知道他们值班的地方有个会唱戏的鬼。这鬼不仅能唱还能打。这人要是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要说怎么办,霍文才也不知道。他脖子上的印子越来越深了,就是脚上也被那无脸戏子抓了印子。
“要不,咱们给他烧烧贡品井水不犯河水。”马文瑞突发奇想地说道。每年七月十四鬼节和清明,广州城就变鬼城似的,街道都是烧祭品纸钱的老人。这一天,警察厅放假,不让任何巡警值班巡逻。
广州城的百姓更是大门紧闭。
“如果真是冤死鬼,就算是烧了贡品也没法让他离开。除非能知道他死亡的真相。”霍文才说道。
“那、那咱们怎么办?”马文瑞脸色不太好看,随即想到了什么便继续说道:“要不,咱们去百子横找灵婆给咱们算算?”
霍文才之前在马文瑞的口中知道百子横路那有个灵婆,现在不信也得信。他身上的那些鬼印能不能消掉还是一回事。大家都说那个灵婆灵,那他们就去灵婆化这大灾。
“明天们去百子横找那灵婆给咱们算算。”霍文才说道。
“好。”
两人便这么定下来。霍文才醒来之后不多久,一名年轻儒雅的西医生进门给霍文才检查了一番对其说道:“你的伤要注意修养,我会另外安排医生给你看。”
“谢谢大夫。”霍文才说道。
对方和善地说道:“我叫夏衍。叫我夏医生吧,我是阿生的姨丈。魏宗和我说了你的事,我和念思一直没空去看你。没想到咱们在这见面了。”
原来是那个念姨的丈夫,霍文才有些拘谨说道:“谢谢夏医生,我会注意的。”
夏衍给检查一番并交代了该注意的事情之后便继续其他工作去了:“有什么,随时叫我。”
“嗯。”
到了晚上。霍文才白天睡多了,晚上怎么都睡不着,马文瑞打着呼噜倒是睡的香。霍文才翻来覆去,他心中哀叹了一句随即翻身起床去厕所。
霍文才打开门在昏暗寂静的走廊里找到厕所解决了自己所需之后便反身回自己的病房。
“咳咳……”一道咳嗽声忽然在森冷的医院走廊里响起霍文才吓了一大跳。这时候从一病房里走出一个没剪辫子白发苍苍的消瘦老人,他看到霍文才的时候便对着霍文才招招手:“年轻人,和我坐坐吧。”
这走廊里就只有他和老人,即使想返回病房,霍文才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一个大活人于是只得上前:“老人家。”
那老人坐到走廊外的木椅子上,霍文才便跟着坐到老人的旁边。
“你脑袋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