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淮带着一个拖油瓶,准时到巫师寝室叫他们起床。
印宿起得早,去开门的时候看见那个拖油瓶差点直接把门甩上。
乔淮一手撑着门,莫名其妙看着他。
印宿指着拖油瓶,结巴道:“他,他,他怎么……”
拖油瓶是个染了金黄头发的不良少年,五官还算不错,挺清秀,可惜右眼一片乌青,嘴角也有伤,明显被揍过,正是之前在小卖部撂狠话又跟踪他们的那人。
拖油瓶举起手,灿烂地对印宿笑,然后拖动了伤口,顿时哀嚎起来。
乔淮走进他们寝室,皱眉道:“别理他,有毛病。”
“??”
“哦,老大可帅了,左勾拳、右勾拳,一个回旋踢,直接完爆姜文涛!”
巫师迷迷糊糊地刷牙,耳边满是黄发少年崇拜的叙述。
乔淮扶额:“乌漆麻黑的,你看得见个鬼啊?”
黄发少年因为嘴角的伤不敢长大嘴说话,所以声音有些含糊,但是他斩钉截铁道:“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老大你勇猛的英姿已经深深地镌刻进我的灵魂里了!”
“……”印宿心想,这孩子不仅有病,病不轻,还傻。
乔淮不想搭理他,回头看巫师。
少年已经刷了牙,耷拉着眼皮,正在脱睡衣。
正是抽条的时候,巫师比过去显得高了一些,也瘦了一些,肋骨清晰可见,白皙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红。
他脱了睡衣,就去脱睡裤,露出两条光滑白裸的细腿,内裤包裹着的物什安静的沉睡着,鼓起一团但并不大,乔淮知道那个东西也泛着漂亮的粉红,小巧而可爱,他们一起洗澡时他看过,男孩之间难免会比较一些东西,自然也包括小鸟,他们甚至玩笑地互相抓过。
不知为何,乔淮脸上突然烧了起来,他匆忙别过头去,怀疑自己昨天挨的那一拳不是在肚子,是脑子。
“……乔乔,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直到到了教室,巫师才彻底清醒,慢很多拍地问乔淮。
乔淮装作翻课本不看他,道:“就昨天姜文涛叫了几个人想给我一点颜色看,没想到全被我揍趴了,其中包括他,然后就缠上我了。”
巫师撑着下巴,慢慢“哦”了一声:“正常,你就是做男神的料。不过你怎么打脸啊,要是他们告老师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们关了灯,我看不清,没注意揍到脸上去了。老师会帮他们啊?”乔淮掏了很久的书,终于在巫师忍不住想帮忙找的时候把书拿了出来,干笑道,“放得太乱了。”
巫师一脸疑惑:“乱?这不科学啊,你的洁癖呢,你的强迫症呢?”
乔淮镇定的推开巫师试图一查究竟凑过来的脸,道: “要上课了。”
巫师忙缩回去找书,他才是真的放得很乱,好悬在老师进来的时候找到了。
黄发少年叫焦少卿,文文艺艺的一个名字,可惜被他自己破坏的一干二净。
“老大,我跟你说,你千万小心姜文涛。我们青龙帮……哦,不对,他们青龙帮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姜文涛肯定会找他们帮忙的。”焦少卿一下课就摸到他们班来,告诉他们自己硬气地退了青龙帮,从此跟乔淮混了。
巫师慢条斯理吃着面包,闻言认真点头:“这是正确的,乔乔可比那个青龙帮靠谱多了。”
焦少卿深以为然地点头,冷不丁瞥见最后面姜文涛阴沉的眼神,忙道:“不是,我认真的,姜文涛他肯定回去找社会上的人来帮忙。当然啦,我知道老大身手好,那些渣渣算什么,不过他们人多,而且肯定会拿武器,老大赤手空拳的,要是吃了冷棍子怎么办啊。”
巫师皱眉,这的确是个问题。
“没事,如果那些人真敢来,我让我大哥出面。”程俞禄看着木讷,心思却很通透,平时非必要绝不离开座位的一个人,大概就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才不远千里跑过来听八卦。
听他这样一说,几人都愣了。
童小胖惊讶地看着他:“书,书呆,你说啥?”
倒是巫师想到那天的豪华轿车,大概明白了,便认真道:“橙子,拜托了。”
程俞禄因为性格原因,从小就不爱与人交谈,巫师他们是他到现在为止仅有的几个朋友,所以他是真的无论如何都很希望自己能帮上忙。
但是巫师郑重的道谢让他有几分不知所措。
乔淮拍了拍程俞禄的肩,笑道:“哪有这么严重,几个小混混而已。是巫师太紧张了。”
事实上,巫师的担心是有道理。
姜文涛生在一个离异家庭,父母分别组建新家,对他只是每个月按时打钱的感情,从小没人管,他自然无法无天。其实那个萧筱根本不是他女朋友,他只是觉得人家好看,所以跑去告白,谁知萧筱拒绝了他。
拒绝了他就算了,居然还像乔淮那个小白脸告白。
那个小白脸有哪里好!除了脸和成绩,还有什么拿得出手!
姜文涛其实很清楚,乔淮除了脸和成绩,性格和身手也是杠杠的。但是男人就绝对不能承认别的男人武力值比自己高,因此在求助那些社会上的人时,他撒谎说乔淮练过一点,他单枪匹马不是对手。
“张哥,您放心,您身手那嗯好,再加上这几个弟兄,还有武器傍身,还怕他个锤子啊!”姜文涛谄媚着,给那被叫做张哥的人递去一包玉溪烟,这是他为了整乔淮不得不忍着肉痛买的正牌货。
张哥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