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三。”米柳竖起了无名指,“李思羽遭遇的是lún_jiān,当时除了邹德志以外还有谁在场?为什么会出现?和这两人什么关系?”
“……”
“不搞清楚这些是没办法知道真相的。”米柳微笑,起身在沙发后拎出一大堆塑料袋,“作为爱的激励,小郑江,我又买了新衣服,来试穿一下吧。”
“……”这绝对不是激励是鞭策。“来嘛来嘛。”米柳凶狠地扑过来,像饿了几天的母老虎一样,郑江下意识去躲,却被她一套行云流水的擒拿抓住。
“我要吃饭,我饿。”郑江委屈地说。“穿完吃。”纤纤玉手化作魔爪撕扯郑江的衣服。“是吃完了再穿会吐的意思么?”郑江拉着自己的裤子,裤子要被扒掉了。
“必须不是。”“我自己穿!自己穿!”郑江发现米柳连他的裤子加内裤一起扒,不得不妥协。
米柳松开手,拍拍郑江的头,不怀好意地说:“乖,姐姐去给你端饭菜。”
姐姐?郑江翻了个白眼。你是有多少岁?郑江穿好衣服,米柳也就把饭菜摆好在茶几上了,还好心帮他冲了一碗速食紫菜汤。
“不错。”米柳掀开郑江的衣服,看了看他纤细的腰肢,“按照我的审美,再丑都能出去卖。”
“……”着装审美都是为了出去卖么?
“嗯,这样就可以去勾引男人了。”米柳退后几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
“……”
“郑江,你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吗?”米柳问道。
郑江讶异地看着她,她没什么表情波动。虽然他也很疑惑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父母、亲戚、朋友,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不死的怪物,郑江想知道,但是他记不住了。郑江只记得他这几十年屈指可数的朋友们,再往前他就无能为力。
“那个,抗日战争的事你记得么?”她问。
郑江嘴角一抽,道:“记得一点。”她恳求道:“给我说一下吧,我喜欢听历史。”郑江顿感头大:“有什么好说的。”两只眼睛闪亮:“你被杀了几次?”
“……”有这样问人的么?
“那……辛亥革命那会的记得住么?”
“老袁的么……”
“……孙文。”
“差不多,不给老袁抢了么?老袁长得……看上去就一肚子坏水,当时他的走狗们说他道貌岸然,笑死我了。”
“你见过?”
“我会跟你说我还去看了就职演说么?”
“内容!求内容!”
“那么详细的老子怎么记得住!”
米柳失望地扁扁嘴,总算放弃折磨他:“行了去吃吧。”
“衣服我脱了。”
“脱你妹,穿着!”
他们本以为事情可以这么结束。凶手已经揪出来了,那么只要对他实行复仇,就可以让李思羽的冤魂安息。
第二天,郑江来到学校,一路上都在考虑要怎么接近邹德志,进入教室的时候发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高正林站在讲台上,鼻梁架着黑框眼镜,白色休闲西装外套没有扣上,露出里面的紫色衬衫,黑色的修身裤还挂着裤链。凤眼微眯,故作愠怒,而嘴角却上扬。
“这位同学请进来。”郑江迟疑地用脚尖点了一下教室地板,确定没有陷阱才战战兢兢地进去。高正林依旧微笑着,只是额头冒出一个十字路口。
郑江像逃难一样冲到座位上。宋昭诗捂着嘴,明显不想暴露这个时候她的表情。
“干嘛啊他,又来这里。”郑江埋怨道。“想你了呗,千里寻妻。”宋昭诗还是捂着嘴。
“得,别闹了。你把手放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
“这样,我告诉你,这孩子说要代一天课。”宋昭诗把她内心认定有搞基趋势的人或gay都叫做“孩子”。
郑江翻了个白眼:“代毛代,不查案?”
宋昭诗说:“那警方的事儿不是?”
郑江说:“那他一开始搅和啥?”
宋昭诗问:“找个理由接近你?”
“卧槽。”宋昭诗眯着眼笑,一会儿好像乐够了,开开心心去早读了。
高正林的突然出现绝对是有阴谋的。郑江看向讲台上穿得跟要去相亲似的人,惊觉对方居然笑眯眯地盯着自己,顿时心头一紧,低下头来慌乱地摸索课本。
……这人绝逼不是来教书育人的。
30分钟的早读结束了。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政治代课老师。”高正林双手撑着讲台,和颜悦色。
……还真来“教书育人”的。
“你们的政治老师有事,我来替一节课。”
“你是律师也只能吹吹政治了吧。”宋昭诗轻声吐槽。
“然后早上第一节的语文课和下午的政治课对调,这节课先上政治,因为你们的语文老师有事。”
“这事儿还扎堆出现?”宋昭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