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深取出gāng_mén镜,又仔仔细细的消毒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道:“好了。”
边上的护士放开他的四肢,开始收拾手术器械。段瑞祺忐忑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被盖上无菌布,长吁了一口气,转头盯着楚雲深:“我等会儿能回家吗?”
“先在医院躺两个小时,等麻醉效力散去后,就可以走路。但是不可以剧烈运动。”脱下手套,楚雲深的额头全是汗珠。他摸了摸段瑞祺的额头,“护士先送你去病房,我马上就来。”
“谁要你来……”他小声嘟囔,不敢让他听见。撇到他正在擦汗,目光顿了顿,随即又挪开。
被推出手术室,管家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见他很有精神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跟着护士一起到豪华单人病房。
“少爷,感觉怎么样?”管家给他倒了杯温水,关切的问道。
段瑞祺的脸皱起,冷哼一声,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喝了两口水,才缓过气来。一想到自己被根铁桶撑开,边上还站着那么多护士,他就羞愤不已。然而这种事又难以启齿……
“楚雲深骗人,打麻药疼死了。”他的眉毛拧在一起,把水杯还给管家。
管家接过水杯,放在柜子上,叹了一口气。“少爷,打麻药总是有些疼的。马上一定要好好地谢谢楚医生。”
“啊?!”段瑞祺的眉头皱得更紧,几乎要拧在一起。略微扁起嘴:“为什么?”
“医院这里都是楚医生联系的,就连这件病房也是。昨天我要给他钱,他也没要……唉,真是个好医生啊!”管家又叹了口气,“我去问了,我们这间病房是最好的了,一天就要五千……”
他哼了一声,别着脑袋,“……又不是付不起。”声音逐渐减弱,又想到他满头汗珠的样子,突然有些纠结。
门被打开,楚雲深换上了白大褂,额头上的发丝还有些黏。段瑞祺扭过头看他,愣在那里许久,猛的瞪起眼睛。
“感觉如何?有不舒服吗?”看见他瞪眼的样子,他的目光略微垂了垂,掩饰那份情绪,随即抬起,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走到床边。
“还没感觉呢。”继续瞪着他。
“嗯,先观察两个小时。”他握住段瑞祺的手,感受了一□□温,随后放下。段瑞祺诧异的眨了眨眼。
他的手……有点凉。
“楚医生,坐,坐。”管家站起来,要楚雲深坐下。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站着就可以。“您坐吧,没事的。”
“楚医生,真是谢谢你啊……”管家道谢起来,楚雲深笑着说不用客气。段祺瑞紧紧抿着唇,到底……
“……楚雲深!”他突然喊了他的名字,楚雲深转头看他,不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
“……谢谢你。”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见。段瑞祺别过头去,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楚雲深略有吃惊,随即又略微勾起唇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段瑞祺又拍开他的手,转过头,瞪着他。
“你骗我,打麻药疼死了。”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盯着他的脸,眉毛又不禁皱起——
他做完手术,头发有些凌乱的样子……似乎有点熟悉?
楚雲深淡淡的收回手,插入口袋,“总比不打麻药好。”
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侧过头,闷闷的说不出话来。楚雲深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只是这次段瑞祺并没有拍他。
他的嘴角又略微上扬了一些,在床边坐下。“等知觉慢慢恢复,就可以出院了。”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开始削。段祺瑞看他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把小刀和一个苹果,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楚雲深抬头看他,扬了扬手中的刀:“刚才给你做手术用的。”
“什么!!”段少爷吓得简直要跳起来。
楚雲淡然的继续削苹果,长长的苹果皮落到垃圾桶中,不曾断开。
而段瑞祺在那边则不知如何是好,颤抖着声音,面如菜色——“你你你……割过那种地方的,居然还用?!手术刀难道不是一次性的吗?!”
苹果削完,塞入段瑞祺手中。他收起小刀,低笑:“骗你的,水果刀而已。吃个苹果吧。”
“啊?”愣愣的握着被削好的苹果,段瑞祺僵在那里。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他无比羞愤,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屁股那里开始有酸酸麻麻的感觉,应该是麻药在退。痒痒的,真想去用力挠一挠,可是身边又坐着楚雲深。
死死的忍着,脸都皱在一起。过了一个小时,总算是全部恢复,只是整个被麻醉的地方都觉得有些僵硬。菊花里面大概是抹了什么药,凉凉的,并不难受。
“我……好了。”他又坐起来些,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转头对管家说道:“我们回去吧。”
“疼吗?”楚雲深站起,按住他,不让他乱动,“被麻醉的肌肉疼吗?”
“不疼。”被追问好几个问题以后,他才被准许起来。尽管对楚雲深的印象略有改观,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他撑开菊花……心里就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羞愤无比的段少爷一回老宅便将自己藏在了卧室,不肯见人。
☆、cer 4
段瑞祺咬着筷子,无比纠结的看着面前的青菜。只要略微抬一下头,就能看见餐桌中央放着的可乐鸡翅;目光再挪一挪,就是一大盘杭椒牛柳;再挪,一大盘香辣虾;再挪……
鱼香肉丝酸菜鱼麻辣鸡丁铁板鱿鱼干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