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旅客都下车了,我们也快点下车吧。”我说。
其实,这只是我第二次坐火车,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姑娘却赞同我的话,说道:
“不管怎样,先下车吧,问问铁路工作人员,估计可以是要去办理改签,如果改火车赶不及报到,那我们就去坐汽车。”
说着,我们取下了行李,走下了列车。我询问列车员,应该怎么办。列车员回答,去柜台办签证,转其他车次。
于是我们很听话的出了站,排了一个很长的队伍,办理了转车签证,然后再进了站。幸好,稍等了一会,就上了另一列开往长沙的火车。
当时的我们以为,这种事情百年一遇,都觉得倒霉透了。后来经历过春运才发现,长途火车晚点或者故障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而每当想起这件事,我们会意识到,在改签的问题上,犯了一个幼稚的错误。
其实我们不需要出站,只要在站台里等着,直接钻进另一列火车。因为根本没有人来检查我们的签转车票。我们被无聊的规则愚弄,绕了一个大圈。好在慌慌张张的列车还是在天黑前驶进了长沙站。
下了火车,我们各自背着包,各种手提包,各种行李箱,迈着焦急的步伐。
想到在新生报到手册上有写着,学校会在报到日期间组织迎新志愿者,在火车站和校区设置迎新大本营。而今天是报到的最后一天,且都这个时间点了,我们非常担心迎新点会不会已经收工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我们走出了长沙火车站,来到了出站口,远远看见了学校的迎新大本营时,我们内心的焦急终于得到了缓缓的平静。
我们拖着行李走到大本营的伞棚底下,几个学长接过我们的行李,让我们坐了下来。几个学姐则是端来了几杯的水。我发现学长学姐们都穿着款式一样的t恤,t恤上面还有志愿者标志,觉得真是好玩儿。给我递水的学姐长得清新脱俗,美若天仙。
“热吧,来喝点水。”学姐说。
“嗯,好,谢谢美女姐姐。”我笑道。
“嘿,小孩子,美女是不能乱喊的哈,叫我学姐。”
“呵呵,是,漂亮学姐。”
“你还真是逗呀,乖乖休息一会,等校车来了,就送你们去学校哈。”
“好的,学姐。”
坐在迎新点的伞棚下,我欣赏起了这个精致小巧的火车站。如果不是对面耸起的高楼商城,还真没有来到了一个省会城市的感觉。
车站上方“一柱擎天”的标志倒是很有味道,还有简单飘逸的“长沙”,一看便知是毛主席的字。再往上看,是一个时钟,时针和分针正好摆成一个九十度直角。
不一会儿,伞棚下又来了寥寥几个新生。学姐招呼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上车前往学校了。一会儿,在迎新志愿者的指引下,我们总算踏踏实实的坐上了前往大学的校车。
车上的人不超过十个,估计我们是来得最迟的一批了。校车上的负责人,也就是那个美女学姐,认真地询问了我们是哪个学院的。
终于,校车毛躁的启动,缓缓离开车站。校车平稳行驶之后,我打开车窗,望着路两旁耸起的高楼。虽曾经也去过省城,见过此番景象,但此时的我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的快乐。那街市,那江景,那过桥的行人,这就是我即将要生活四年的城市。
校车穿梭在一条笔直的大道,而后又驶上一座大桥。这时有人激动的说起了桥下的湘江和橘子洲。而我却只顾看着那柔情的江水,恬静的长流,北去,不归。
不知不觉,校车载着我进入了大学校园,那个在我心中辽远而神秘的大学。
第41章:畅游
大学仿佛一座圣殿,气派的校门,高高伫立在眼前,抬头一看横梁,是金灿灿的题字。这座圣殿的外部形象让我肃然起敬,而当进入校园内部,却是另一番景象。校体育场,人山人海,横幅飘飘。每个学院都有在这里设了一个新生接待点。
我们走下校车,一眼望去,新生家长遍布。家长们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从他们的穿着打扮、随身行李、交通工具便可以初步判断他们的身份、职业。
都说中国的社会在这些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从另一个角度说,是发生了天地悬殊的差距。有的人西装、皮鞋、皮包、四车轮,有的人仍然布衣、布鞋、布包、两条腿:有的人粉面、金发、首饰、高跟鞋,有的人仍然黄肤、黑发、朴素、简单。
大变革将他们推到时代的浪头,他们吃过苦,又获得改变的机会。有部分人没有把握好机会,但是他们的尝试一直不曾放弃,他们把改变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女的一代。
他们怀着同一个梦想千里远送儿女来到学校。殊不知,人心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得浮躁。这场高校扩招的政策,已经将他们心中笃定的一切改变了,变成一个茫茫的未知数。
我想起了和母亲在家乡车站离别的情景。母亲也曾要送我来学校报到,说不放心我一个人远离家乡。我却不忍,说大学生都是一个人前往的,大家都这样,所以不会孤单的。
而今看到这么多的同学都有家人的陪伴,又不免感到些许的自怜。正当我触景生情之时,一个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问道:
“你好同学,是机械学院的吧?”
“嗯,是,你怎么知道?”我回答。
“车上送你们来学校的那个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