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玲儿欣喜的握在手里,起身站到了乔墨身后。自此,她便再一次成为乔墨的弟子。
白苏对洛玲儿的这一番作为很是不屑,然而对方的行动却又给了她动机。自她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就被坐在上首的一个身着白袍,气质出尘的俊美男人吸引住了视线。清格华贵的面容令人一见难忘。再看他坐的位置,显然对方在天承中的地位只高不低。如今除了洛玲儿,最优秀的人便是自己。而洛玲儿已经拜了师,白苏想着若是自己上前毛遂自荐一番,对方定不会拒绝。这般想着,她已经走到清宵身前,跪倒在地上,羞涩的道:“请收弟子为徒吧。”说着颇为妩媚的瞥了对方一眼,若是寻常男子,定是已被勾走了魂魄,上天入海也要为伊人达成心愿。
清宵皱起眉头,余光见到乔墨朝这边望过来,心下抑郁。他抬手想要拒绝,却忽的瞥见白苏腕上的玉镯,不禁开口问道:“那镯子是哪儿来的?”
白苏心底一惊。莫非是被对方发现了端倪?如此稀有珍贵的法器若是被他人知晓……
“是家母留下的。”她讷讷开口道。
清宵闻言挥了挥手:“我素不喜热闹。到了流云峰安心修炼,切莫心迷旁门左道。”这算是间接承认了白苏弟子的身份。
白苏欣喜的应下,又是含情脉脉的一瞥,可惜被对方完全无视掉了。
回流云峰的路上,清宵暗暗瞥了乔墨几眼,一心等着对方开口询问自己收白苏为徒的用意,可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对方说一句话,最后先忍不住先开口问乔墨道:“你可知我为何将她收作弟子?”
乔墨被清宵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收女主为徒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因为你是男一,是要被女主收作后宫的。当然这句话乔墨是不敢说出口的,只得回道:“徒儿相信师父自有用意。”
清宵立时大怒,丢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甩袖离去。
乔墨挠了挠头。
卧槽!老子哪里说错了?
☆、8.徒儿,师父为你解衣袍
偌大的流云峰原本只有清宵与乔墨二人居住,空间甚是宽敞。白苏和洛玲儿来到这里以后各分到一处洞府。考虑到四人的关系,乔墨将洞府的位置安排的相距不远,由此白苏的住处与清宵中间仅隔着一处乔墨的洞府。
白苏本想着去找清宵套套近乎,交流交流感情,却没想到对方的洞府周围早已下了禁制,除了乔墨再无人能入。
洛玲儿饶有兴趣的看着白苏在清宵的洞府外急得跺脚,心底哂笑不已。师公的脾性她是知道的,心里除了师父再容不下他人。前世白苏费尽心思了一世都未能让师公念上她一分半点,更何况是这一世?可惜当年若不是自己,师公和师父本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想到这里,洛玲儿顿时失了看戏的兴致,朝白苏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两声,转身走开。
白苏呆在原地一时被笑的尴尬不已,想进进不去,想走又不甘心,只能急的跳脚。
乔墨刚把清宵的住处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走出洞府后见到门口踯躅不前的白苏,不由疑惑道:“师妹为何站在这里?可是有事找师父?快些进去吧,师父就在里面。”
白苏咬紧下唇。被人拒在门外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想了想,她脸色登时苍白,眸中水雾弥漫,楚楚可怜的望着乔墨哽咽道:“是不是苏儿做错了什么,惹师父生气了?师父是不是不喜欢苏儿了?”
忍着一身冒起的鸡皮疙瘩,乔墨干笑了两声:“师妹多心了,快些去找师父吧,晚了师父就该休息了。”说完也不管白苏还想再说什么,拔腿就跑。
……
自重生回来以后,洛玲儿再没睡过一次好觉。
每至万籁俱静之时,只要一闭上眼,炎城嘲讽的笑和师父浸血的影子就会在眼前晃动不止。她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妥协的披上衣衫,在门口的石头上坐定后,望着天空发呆。记得父亲尚未变心时,时常带着自己和母亲出游。那时多好啊,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过那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重生回来时,家里已是一片乌烟瘴气……后来跟着师父修炼,才尝到了许久都未曾感受到的关心与爱护,可惜到最后还是被自己给亲手毁掉了……
愿意回忆起的事情实在太少了,想来想去统共也不过那么几件,剩下都是痛苦不堪的回忆,充斥着太多血腥与悔恨。这般想着心境又是不稳,心魔蠢蠢欲动。洛玲儿抱住脑袋,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白苏的府门突然打开,只见一身白裙的白苏竟走了出来,目不斜视的直直朝着峰下走去。
洛玲儿疑惑的看着对方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想了想,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此时的白苏双目涣散,表情木然,像是一具**纵的木偶,麻木的朝山下挪动,连沿途阻路的石块杂草都毫无所觉,很快就将一身白裙变成了灰裙。洛玲儿跟在她的身后,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对方怪异的走路姿势,心下好笑之余又不由生出疑惑。白苏的个性与她打了多年交道的洛玲儿心里清清楚楚,对方极其在意自己在外的形象,哪怕周围皆是泥泞,她也会极力保持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断不会像此时这般不管不顾。如此想着,洛玲儿心生警惕,待想要上前仔细查探一番时,走在前面的白苏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像是被蓦地抽干了力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