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先站在门口呆了会儿,不出他所料,县令大人果然从出现在他面前了,没有任何脚步声的。
县令大人依旧执着酒杯,他看着安乐,冷声道:“醒了?”
安乐眨眨眼,“醒了。”
“本官收到消息,似乎有人像刺杀当今圣上。”
县令大人猛然吐出这句话。
安乐顿时愣住了。
县令大人暗中细细打量着安乐的表情,却失望的发现没有任何破绽。
安乐呆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大笑道:“大人可真是爱开玩笑。”
“开玩笑?”
“难道不是?有人想刺杀皇上这事哪是一个县令能知道的?”安乐道,“虽然不知道大人在想些什么,所以还是请大人有话明说吧。”
县令大人挑挑眉,“你被诗鬼迷昏你可知?”
安乐略沉吟,“现在知道了。”
“你似乎与四鬼关系并不是很好?”
安乐默然。
县令大人陪着他一起沉默。
安乐撑不住了,开口道:“大人先坐下再说吧。”
县令大人一个轻功飞身坐在屋瓦上。
“……”
县令大人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本官知道你会轻功,还藏着做什么?”
安乐叹息一声,飞身一跃在县令大人身旁坐下。
“大人直说吧。”
县令大人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随后潇洒的把酒杯一丢,清脆的破碎声传来。
安乐愣住了,“……大人,这是我住的的房间。”
“所以?”
“我不想每天都打扫门前的碎片。”
县令大人冷哼一声,“本官已经决定了,现在情形有些不太好,所以——”
安乐右眼皮一跳,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果然……
“本官就问你最后一次吧,若是说错了半点——”县令大人猛然起身,须臾间,安乐颈间一凉,县令大人随身带着的黑刀已横架在安乐脖子上,刮开了一道血痕,“本官这次绝不会愿意留下祸害。”
面对如此威胁,安乐却异常淡然,他微眯着眼,微弱的月光照的他的脸万分昳丽。
安乐淡淡道:“大人好奇,草民也很好奇,大人究竟是为了哪般,如此大动干戈,处处布满眼线,大人,草民也说过有话明说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用摔杯子来引来这么多人?”
县令大人冷笑道:“就因为你是个祸害。”
安乐轻嘲道:“大人谬赞。”
县令大人的刀尖更刺入了一点,“本官向来是个民主的好官,选吧,想说出真相?还是直接被杀?”
安乐挑挑眉,“说真想便可以活命?”
“可以。”
“既然这样,大人便问吧。”安乐不屑道。
“你的真名。”
“安乐。无字。”
县令大人挑眉,显然很不相信。
安乐歪着脑袋,微笑着不语。
“本官根本在定安县查不到你这个人。”
安乐不以为然道:“大人,天下这么大,怎知我一定是定安县的人呢?”
县令大人冷眼相望。
“我可从未说过我出生成长于这里,”安乐道,“大人,想必我说过我的师傅是个姓梅的老头吧?我是被他抚养大的。”
县令大人略沉吟,“父母呢?你可知道?”
“老头说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县令大人眯了眯眼,决定放下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为何诗鬼会说没有你便没有四鬼?”
安乐垂下眼帘,“棋鬼是个小孩的时候就跟着我学下棋,那时候他已经很厉害了,听说了四大才子后调笑说他是棋鬼,之后其他三个人聚集起来后便形成了四鬼。”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