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刺耳的声音随着无形精神力荡出,正要给他宽衣解袍的副峰弟子长老吓了一跳,全都蒙住耳朵,后退一步。
“给我压住他,务必在峰主到来之前,把他清洗完毕,怕峰主操得不快活,得让他提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话音刚落又有数人朝他扑来。
“闭嘴!你们谁动了我的东西,我原来的法器呢!谁带我来这儿的?”
龙云磐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他费尽心血收罗的一堆宝物,从头到尾半根毛都剩下!龙云磐气得吐血,他看了看落在腰间的破旧衣袍,实在不愿意把这脏东西传回去,露在外的双肩手臂胸膛白皙无暇,只有胸前两点茱萸殷红如血,无数双眼睛盯着看得直流口水。
龙云磐忍不住指手画脚:“你!去给我拿身干净的衣袍来,全都给我滚,再敢看一眼,我命人剜了你们的双眼!”
“还敢耍威风,不识时务。”
长老嫌恶之色写在脸上,不屑地嗤鼻,手一挥,一群人操起木棍铁棒就朝着白皙的身子抽去。
“给我狠狠打!被放逐就该有弃卒的样子,容玄你胆肥了,在圣殿害得两位元老丧命不说,来了这里还敢对我等不敬,活得不耐烦了!”
“等等谁是容玄?”龙云磐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弄蒙了,精神力来不及施展,体内灵力被封住,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招架不住雨点般的攻击当头而下,他的一身法器被扒了个干净,体格并不强劲,撑得了十下,几百次肯定受不住。
“……我要你们人头落地!!”龙云磐头皮发麻,危机感笼罩全身,这里绝不是圣殿,他被劫持了?
“容玄不就是你么,脑子出毛病了。听说你在主峰也大出风头,不会是重名吧,容玄会这么弱?”
“什么?”龙云磐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僵硬得很,脸被动了手脚,难道说他现在长得像容玄,是被容玄抓来副峰当替身代他受罪?这么说神火是陷阱,明明他只记得昏过去前一双灿金色的眼睛,然后……
“这里是哪里?”龙云磐嗓音暗哑。
“炬赤峰。”
“炬赤……我不是容玄!我是龙……”一棒砸下,嗓音戛然而止,龙云磐愣住,鲜血流下眉心如裂纹般撕向两边,刚才回答他的声音莫名耳熟,他抬眸,越过人影,竟看到容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容貌虽有些微遮掩,单看眼神的确是容玄无疑。
二位长老殷勤侍候左右,和他的待遇天差地别。
“你们这群瞎了眼的蠢货,被放逐的人在那里,他才是容玄,我不是!”龙云磐指着容玄大吼。
容玄施施然放下茶杯,面不改色。
身边炬赤峰长老察言观色,立即对容玄道:“大人息怒,这人不识时务还嘴硬乱说,交给我们对付就好,大人这边请!莫要让这弃卒低贱的血脏了您的鞋。”
龙云磐死死盯着容玄,阴冷刺骨,无论他怎么说,没有一人信他,因为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而他现在的下场本该是容玄的!
龙云磐脑子飞速运转要怎么逃出去,只要逃出去他要让在场所有人死无全尸!
周边之人脸色均有些难看,就算都辨不出修为,穿着圣殿学员华袍的容玄,和一身类似囚衣的龙云磐,一眼就能看出地位谁高谁低,更何况容玄手腕上的黑金镯,正是圣殿学员的标志。
真正的圣殿学员与圣殿弃卒,那境地可是天差地别,前者如在云端,后者猪狗不如,比如被逼疯的周笙,只能窝在脏乱的厨房靠卖屁股过活。
血淋淋的例子。
适时,有人进门,走到容玄脚边跪下:“大人,您要找的人找到了!我把周疯子给您带来了,就在大堂。”
容玄嗯了一声,路过龙云磐时他停下来,对后者传音:“怎么样,滋味不好受?我带你过来有要事需要你配合,所以不会让你轻易离开。如果你想通了,愿意与我合作,我就救你。”
龙云磐脸色铁青,满眼红血丝,传音:“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如果你恭恭敬敬和我坐着商谈,或许我会答应,你害我至此,还谈配合!还有脸说救!如果这事到此为止,我可以不杀你,可你若是一错再错,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我说到做到!”
容玄态度莫名,丢下一句:“自作自受。”旋即头也不回朝大门走去,身后龙云磐的声音带着凄厉的颤音。
“你敢!容玄你敢!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容玄停在门口,回头:“你还是不愿?”
“给我滚!”龙云磐冷声拒绝。
门阖上的刹那,龙云磐落到地狱。
明明给了机会,是自尊是一直以来的优越感让他无法屈尊,更不能对仇人妥协。
“打!给我狠狠打!”
可怜丹王大弟子,还没来得及争辩,就被一群下人打到头破血流。金贵无比的无敌洁癖龙云磐大炼药师,正躺在肮脏不堪的地板上,穿着邋遢的廉价衣物,被一群卑贱之辈上下其手,甚至还被下药!
龙云磐闻着味道就知道成分,勾起最原始yù_wàng的丹药,品阶越低见效越慢,后劲极大容易伤身,然后,他平日看不上眼丢着玩的黄阶情药被塞入口中。
龙云磐后悔了。可惜无用。
时间慢慢过去。
喷吐四溅的口水,溅起的灰尘,衣襟上的脚印,酸涩的恶臭混着汗味咸腥气,有人光着下边往他身上蹭,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忍耐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