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悠悠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郑某人倒是先是把花硬塞进了陈京墨的手里,在顶着女助理惊恐的眼神下忍不住笑了起来后,他压低声音一脸神经兮兮地开口道,“还喜欢吗,宝贝儿?”
边上的女助理已经尴尬地想直接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了,陈京墨表情僵硬了一下,半响才稍稍调整了下自己明显不太自然的神色。
而在皱着眉示意边上的围观群众不要大惊小怪后,陈京墨把那捧相当恶俗没创意的玫瑰花拿好接着才无言以对地看了一眼郑常山。
“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吃药。”
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郑常山已经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了却还是没忍住路上故意买了束花来讨陈先生的骂了。
而臭不要脸的坦然接受了自家陈先生对他品味的鄙视和谴责后,郑常山低下头注意到陈京墨明显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当下便挑了挑眉问了一句。
“在忙吗?”
“要开个会。”
简短地回答了一下,陈京墨尽管自从看见他这副风骚样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猿意马,但明显还是把工作放在了比较重要的位置上的。
而郑常山听了当下也点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在陈京墨把办公室钥匙给他又让他自己去那里等时,拿着这串钥匙的郑常山忽然就冲他暗示性的笑了笑。
这个笑容里的意思太直白了,都不用他开口,陈京墨都能猜到他这是什么意思,可边上还有女助理看着,以陈京墨的脸皮又实在做不出当着别人的面就乱来的事。
加上之前他们俩那破事没解决,陈京墨就一点都不想再继续这么纵容他。
可在下一秒,就在边上干站着的女助理几乎就快要晕倒在地的眼神注视下,一直没吭声的郑常山就忽然和条蛇一样的伸手勾住陈京墨的脖子,接着也不管他面无表情,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冷漠样子就相当主动且卑微的吻了吻他抿着的嘴唇。
“别拒绝我,陈先生,你不看着我的时候要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刻意压得很低,轻的只能让他一个人听见的声音凑在他的耳边响起,郑常山的嗓子带着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沙哑颤抖,也让陈京墨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酸涩。
可眼看着郑常山一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奇怪样子,他的这颗心都跟着一起酸胀了起来,而当下用手稍稍推开了些他后,低着头的陈京墨脸色涨红地转过脸看了眼早已经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的女助理,半响才强做镇定地开口道,“去把会议调整到明天上午,还有,待会儿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
郑常山脸色泛红的仰躺在陈京墨平时总是用来的办公的实木桌子上,上头原本摆着的东西眼下被乱七八糟丢了一地,而他正喘着气躺在上头,除了件被拉到胸口上方显得皱巴巴的上衣,全身上下再没有一点累赘的东西。
此刻他的两条腿被陈京墨的手分开着落在桌沿,穿着身铁灰色的西服,一根连头发丝都没有乱的陈先生则面无表情地站在办公桌前,用明显他惯用的某种消毒剂消毒过后的手指在沉默地探索着。
一时间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微妙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而兴致盎然的眯着眼睛一边抽烟一边欣赏了一会儿他脸上的这种认真又严肃的可爱表情后,郑常山和个神经病一样的闷笑了起来,接着带着点不易察觉地颤音,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开口评价道,“真温柔,和上回一点都不一样。”
“……”
听到这话明显想起了点不太高兴的事,想到那天晚上面前这家伙用那种可恶的嘴脸那般刺激自己,陈京墨就不悦地沉下了脸。
而在将冰凉的手指缓缓地抽出,眼看着郑常山欲求不满般的看向他后,陈京墨面无表情的抬起自己湿漉漉的手掌奚落般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接着淡淡地冲他开口道,“听话的人有听话的待遇,不听话的人有不听话的待遇。”
一听这话就笑了,郑常山知道自己那天那一时脑抽的行为估计是真的伤到陈先生了,可他这心里装着千般万般的无可奈何,除了用这样的方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了结这一切。
而这般想着,他也不说话只用小腿慢吞吞地勾住他的腰,接着伸出自己的舌头尖捧着陈京墨的手掌上讨好般地舔了舔。
“这也是在玩玩吗?”
这般冷淡地问着,陈京墨的脸上明显带着点审视,而见郑常山也不回答自己只用这种折磨自己也折磨他的方式来回避他的问题,陈京墨先是皱起眉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接着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那天晚上,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
沉默不言的灰色眼睛一动不动的,郑常山定定地看着陈京墨,那张向来不忌于展现出各种丰富情绪的脸上此刻什么表情都没有。
而陈京墨见他也不回答自己,只用手掌一点点的摸索过他深刻的眉眼,接着带着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无奈和怅然缓缓开口道,“我昨天去做了检查,我可能很快就要彻底看不见了。”
一听这话郑常山的背脊就僵硬住了,他下意识地想抬起手去触碰陈京墨的眼睛,可是陈京墨却拦住了他的手。
而见这一直显得没心没肺的家伙明显有些神色变化,向来不善言辞的陈京墨只隔着薄薄的镜片望着他,将自己复杂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些这才复又开口道,“这种事我没有必要隐瞒你,当时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我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