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很特别,入口香醇。
“以前家父做官的时候收藏的,有年头了,不过慢点喝,容易醉。”
“你家人呢?”想都没想就问了,殷世遥自己也没想到会问这样的问题。
“都在,府里人太多,我喜欢清静,就自己搬出来了。”
殷世遥摇了摇头:“房子太干净,平时你根本不住这里。”
凌若辰忽然大笑起来:“我差点忘了在和什么人说话,不错,我在别的地方也有住处。”
“每个住处带不同的人回去?”殷世遥也笑了。
凌若辰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没有,只有你一个。”
殷世遥说:“我根本不在意,你的生活和我没关系。”
凌若辰说:“我知道。”
没了话,只有酒,也许真的容易醉,殷世遥觉得头开始发晕。
“世遥,你认识陈文清?”
“不认识。”
殷世遥觉得有点迷糊。
“你不是和他去过青韵阁?”
那也算认识吗?
“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听人说过。”
殷世遥笑了:“你不是也常去?为什么要掩饰?”
凌若辰俯下身看着殷世遥:“如果我说是为了打听你,你信吗?”
“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殷世遥胡乱摇着头。
“今晚他也在陈府吧?”凌若辰问。
“我杀了他。”
“你?你下得去手?”凌若辰吃惊地问。
“这是圣谕,一个也不留。”不止是头晕,还有燥热,殷世遥想站起来,可是有点摇晃。
凌若辰抱住了殷世遥:“如果圣谕让你杀我,你也会这么做?”
“会。”殷世遥觉得这个问题简直不用想,但是身上软软的没了力气,就一边说“会”一边靠在凌若辰肩上。
“要是第二个人敢这么说,他就活不了了,可是你……”凌若辰叹了口气。
“嗯,我,就是我……”殷世遥懒懒地看着凌若辰,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
凌若辰猛地把殷世遥按在床上,“妖孽,我要让你只记住我,喜欢我,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头撞在床上,殷世遥被这个动作震得清醒了些:“你……你在酒里下了药?”
凌若辰没有回答,一只手撕开殷世遥的衣服,近乎粗暴地抚摸眼前这个坚实的身体,很快,这个身体就有了反应,肌肤一片潮红,漂亮的眉间沁出了细细的汗。
以往的过程都是单纯的发泄,简单而直接,殷世遥从来不让凌若辰在自己身上有过多的碰触,所以这种动情的样子凌若辰从来也没见过。凌若辰按住殷世遥挣扎的手,贪婪地看着,硬克制着一阵阵的冲动和越来越重的喘息。
殷世遥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可是这种药也太厉害了,自己最不情愿发生的就是在一个陌生人的眼前流露情慾,因为除了楚,没人有资格得到自己的全部。
“楚,我不会,不会……”
“你说什么?”凌若辰俯下身。
殷世遥通红的唇像是要滴出血,凌若辰忍不住吻下去,突然被狠狠咬住了,手一松,殷世遥迅速拔出床边的剑紧紧握住,鲜血顿时顺着剑刃流淌。
“你干什么?!”凌若辰的脸上红晕未褪,眼里满是惊愕。
殷世遥猛吸一口气,手上的痛楚让自己瞬间冷却下来,“凌若辰,你休想!”
凌若辰怔怔地说:“妖孽……你生气的样子都比别人笑起来好看。”
“你还没见过我杀人的样子!”殷世遥胡乱穿好衣服,手里的剑一直没有放下。
凌若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暗卫府最狠的人,但你杀不了我,而且最好别动手,因为那种药让人没力气。”
☆、四
经过几次接触,殷世遥渐渐发现凌若辰从气力到身手不在自己之下。一个世家公子有这样的本事不能不说是件奇怪的事,但尚武不好文的人也很多,何况对于殷世遥来说凌若辰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除了那种占有的企图让殷世遥说不出的反感。
无力的身体也无处可去,殷世遥还是在凌若辰的家里过了一夜,相对于之前的惊心动魄,下半夜反而异常平静,凌若辰找了件干净讲究的衣服让殷世遥换下被撕破的衣服,然后两个人和衣而卧。
“妖孽,告诉我,楚是谁?”
殷世遥闭上眼睛不想回答。
“我一直以为你手里的名字只是你那些相好里的其中一个,看来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