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睫毛低垂,颊上通红如火,声音终至微不可闻。
花千骨看得眼睛都直了,心脏一阵乱跳,忽听他说七杀殿,身上就是一激灵。
“我,我——师父,你说什么呀,我不明白……”她没想到白子画会直接承认,十分后悔不该问那几句话。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装傻。
但是白子画提到七杀殿,却一下子牵动了她的心绪。
在七杀殿里的日子,实在是花千骨生平最大胆疯狂的一段时光,那时她对师父做的那些事,哪怕在最离奇的梦里都没有出现过。那也是她最悲哀的一段日子,她表面上肆意妄为,最后却只要能握到他的手就心满意足,就能有一夜安眠。
花千骨后来一直不敢回想那段日子,却又须臾不曾忘怀。她没想到,原来师父跟她一样,也不曾忘了七杀殿里的日日夜夜。
白子画看她嘴硬的样子,淡淡一笑,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师父明白就好,我……以后再也不会糊涂了。”
花千骨不知道,白子画又岂止是忘不了,实际上,两人在七杀殿那场迷乱的爱恨纠缠对白子画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花千骨那时虽则成了妖神,但她毕竟只是个少女,不通人事,握着白子画的手躺在他身边睡一夜就是她心目中极致的亲密了。可白子画是个男人,玄功尽毁后定力大减,花千骨那些肆意妄为中有多少是他故意纵容,耳鬓厮磨时他又是如何心猿意马,白子画自己从不敢深想。
白子画还记得以前有一次花千骨苦着脸来向他请罪,说不小心看到了他洗澡,自知犯了大错愿意任凭他处罚,表情就跟英勇就义一样,那一刻他的尴尬实为生平之最。也是从那时起,他意识到自己的小徒弟是个女孩儿,就像紫熏说过的,这孤男寡女在一起,总有些地方是要注意的。可后来他和小骨越来越亲密,小骨扑进他怀里,他就自然而然地伸臂相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到了七杀殿时,花千骨听了幽若的话,回来剥他的衣衫察看他伤痕时,他却只是惊愕了一下,而后很快就平静下来,除了几分羞涩,再无任何尴尬不安。正相反,他感受着她微凉的指尖轻触他脊背,任由自己半/裸的身子被她紧紧拥在怀里,他们两人脸贴着脸,泪和着泪,指掌纠缠贴合,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亲密无间。
他心里没有反感,亦没有丝毫的抗拒,就像他方才说的,那是小骨啊,是他的心肝,他的性命,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的人,他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全都交给她了。
只不过,这番心意与那些因她而生的颠倒迷离的绮梦缠绕在一起,分离不开,都被他自己强行压制在内心深处不见天日。
而如今他已不再压抑对她的爱,障雾一去,心头如拂去尘埃的明镜台,这心意自自然然就倒映在明镜之中了。如今不过是将这番意思亲口给她听罢了,他虽然羞窘,但亦坦然。
只是……
白子画眼神一凝,想起方才花千骨的话,又是一阵恼火。
“小骨,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管怎样,他还是她的师父,只要她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不管她错在哪方面。
“我……”话题跳得太快,花千骨反应不过来。
她刚一犹豫,白子画立刻毫不客气地屈起手指,在她额上重重敲了一下。
花千骨“哎呦”一声,伸手捂住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咬牙道:“叫你偷看我沐浴!”
花千骨委屈得不行:“是,我知道偷看你沐浴是我不对。可我当年早就跟你请过罪了,明明是你自己说初学观微难免控制不好,不怪我的,怎么出尔反尔?”
“初学观微不易控制,确实不能怪你,所以‘师父’不怪你,可是,”白子画想起当年自己强忍着尴尬,还要安慰愧疚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徒弟,现在想想真是冤枉,“可谁让你跟糖宝一起练了?”
“糖宝是教我啊。”花千骨还在争辩。
“你,霓漫天和糖宝都是女子,霓漫天那是不得已,可糖宝看我的时候,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他越说越气,小骨身边总有男子围绕,以前他为了这个生了多少闷气。而且可怜他当年空自憋闷许久,却连究竟为什么不高兴都不明白。
白子画认真看她,目光灼灼,又重复道:“小骨,‘师父’不怪你,怪你的是,是……”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花千骨忽然“啊”的一声,她明白了。
怪她的是,情人!
她猛地捂住脸,飞也似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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