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怎么说,有水的地方就是比人多的地方舒服。” 倚圣衡站在岸边的一颗大石头上,佣懒的伸展着四肢,面上的表情有着深刻的满足。
孟无拙低笑着摇着头,笑意盎然的面容上读得出一丝丝的宠溺……“刚才镇上的人哪里多了!我前前后后也才不过看见了是十几个。”他拣块平坦的大石头生起火来,准备烹烤方才他们溯溪而上之际抓到的两只可怜小白兔当作午餐。
“我就嫌多!”孟无拙只给倚圣衡扎了一个马尾,这么一个猛然的回头,让他的长发在一氤氲水气为幕的山景上甩出医道漂亮的弧线,“不管是那一伙庸俗的人,还是眼盲心又盲的店小二,都叫人生气!”
孟无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要小心你的脚下。”他从绑腿上抽起了一把匕首,准备要结束小兔子短暂的生命。如果可以,谁也不会愿意当个刽子手,但是人类始终是残酷的,为了果腹,能做与不能做的事都早已经做尽了,岂又会在乎两只活蹦乱跳又可爱的小兔子。“残忍”二字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成立的!
“哦!杀生呢!” 倚圣衡假意的蒙住了双眼,略微表示一下自己的慈悲。然后帅气潇洒的一跃到了孟无拙面前,“要不要我帮忙?”他伸出了两只修长的手等着。
“你有资格说这两个字吗?站旁边些,别来越帮越忙!”孟无拙挥了挥手叫倚圣衡坐在旁边看就可以了。根据以往的经验,若是让倚圣衡插了手,就可以等着两餐并成一餐吃了。倒不是他心太软,而是他的技巧实在太差了。
倚圣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东拣西拣的,找了处较高的地方席地而坐,只手撑着额头游目四顾,流水般的如琴音铮铮泛满宁详的空间,除了流水与鸟鸣之外再没有任何人为的声音出现。
环境的闲散,让倚圣衡不自觉松弛了神经,“……啊……”喃喃低语声随风游走。
不语,在他们的相处之中,也是日常的对话之一,一种属于交流心灵的联系。
在渺水烟充斥葱笼苍翠的山谷,茫茫雾气间接地减低乍午阳光的猛烈,山谷是清幽凉爽的,可是因为是盛夏,嘟嘟蝉鸣依然大作,还有雀啾鸟鸣构成一首令人心悦神清的自然派乐曲。
倚圣衡双眸轻阖,双手绕过腿交叉而握,头懒懒的靠在双膝上,用心和耳朵来聆听自然的涤清,柔亮的长发沿着背弓成的美丽弧线流泻到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