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漾起了隐约的笑意——
“大好豆腐,放着风干可惜。”
“因人而异,任君取用。”他稍稍侧了侧头,庸懒而优雅。
伸出一只手,我很不客气地照顾主人家的面子,在他的白色衬衫下‘摸索’出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
“惹火的人负不负责灭火?”他的问题很直接,也很含蓄。
“露天行动会妨碍风化。”我面不改色地应对自如。
“在巢里可以考虑缠‘棉’么?”
“只是缠‘棉’的话完全可以。”虽然听出了他调侃的口吻,但顺水推舟乃我的本性。
他的双眸含笑,“此‘棉’和彼‘绵’,可以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我半眯着眼思考了一秒——
“提议通过。但基于不想被冠上妨碍风化,影响市容的罪名,所以执行时间推迟到月明星稀,乌鸦归巢时。”
***
凌晨五点,天色微明,我们都醒了,可谁都没有起床的意思。于是,我换了姿势,卷着被子挪动着寻找最舒服的位置。最后,我惬意地将不太轻的头搁在他胸口,半闭着眼继续假寐。
好一会儿后,他低低地唤我。
“虞。”
“……唔?”
“没什么,我以为你又睡着了。”他抚了抚我的黑发。
“……没有,只是偷懒而已。”
他那有着固定频率的低笑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膜。
“很好笑?”我的低血压在此时发挥其作用。
“不是,只是觉得高兴而已。”
我睁开半个眼,“因为什么?”
“你能这么依赖我。”他凝视着我。
“如果我被惯坏了,那都是你的责任。”我丢下一句威胁后继续模仿鼹鼠的生活形态——黑暗里梦游。
“能宠你的时间比较有限,应该不会被惯坏。”他的胸膛依然在有规律地震动着,“更何况,能宠坏珍视的人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