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不相信爱情,所以对我而言,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爱情。”
“钻在沙堆里的鸵鸟比较容易闷死。”莫晟茗的笑依然可恶。
“干卿底事?”投下硬币,按住自动售货机的咖啡状按钮,温热的罐子‘咕咚’一声掉落在凹槽内。
“唔……果然是条冥顽不化的鱼。”坐在自动售货机旁的长椅上,莫晟茗敲了敲扶手,“这样的话,我还是支付现金好了。”
我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你拒绝修聿抵债的话,那我只能用现金来支付观赏费。”扬了扬眉,莫晟茗像是放弃般地耸耸肩。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莫晟茗的不打自招立刻唤醒了我心中的疑点,这是导致向修聿此时形同坏掉的机器般躺在手术台上等着‘修理’的直接原因。
“你说呢?”
速溶咖啡因在我口中泛起了阵阵带着微酸的涩味,“我对哑谜没兴趣。”
“这么说吧,无论在什么样的恋爱形态里,先举白旗的人总是比较吃亏。”莫晟茗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何不说你才是他旧伤变本加厉的罪魁祸首?”
“我承认是我没有考虑到这起意外事故,但正像你所说的,如果人能够事先预料到事情会以什么样的进程发展的话,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遗憾了。”
莫晟茗意外得坦白,也意外得狡猾。
“如果你真的不爱修聿,那就不要给他希望,也不要心疼他的伤。”
“抱歉,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他希望。”
将易拉罐扔进铝制品收集箱,心中的焦躁感随着刺耳的声响油然而生,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说白一点,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希望。除非你离他远远的,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刚好我正有此意,这次去法国,我会考虑定居的事宜。”
“很好。无论是对修聿,还是对你,这种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方式都是一种解脱。”
“一举三得?”我讽刺地一笑。
“没错。”莫晟茗的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更准确地说,是一举四得。除了能让小语保住她的夫婿外,我也能继续占住我最有默契的好友,兼床伴。”
***
昏暗的病房里,我静静地凝视着向修聿因麻醉效果未过而沉沉睡去的脸庞。
数日以来,这已不知是我第几百次这样毫无禁忌地看他,却完全不用担心会陷入那两潭深邃中去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