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正想走,突然被照片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眼光。
他停下脚步,发现这一张相框里,并没有人的照片,乍一看像是个艺术图或是风景图之类,仔细一看,却又不是。
白纸的底板,应该是用什么东西粘了上去,压得十分平整,这个粘上去的东西,不到巴掌的一半大,像是几张纸,显眼粗糙的红蓝相间的颜色,已经褪色很多了,模模糊糊能看清楚有个“囍”字。
什么东西?看着有点眼熟。
郝萌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足足一分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糖纸!
当初他背燕泽下山,随手给燕泽一包糖,那包喜糖的糖纸!
燕泽居然还留着,留着就算了,还粘的这么平整用相框裱起来?天哪!他该不会给自己立了个长生牌位,天天在家烧香参拜吧!
☆、第50章 约会
郝萌盯着那张裱起来的糖纸有点回不过神。
“不喝水吗?”身后有人问他,郝萌回过头,燕泽已经擦干头发出来了,说是擦干,其实也没有太干,半干不湿的。郝萌很想问他这张糖纸的事,又觉得问不出口,憋了憋,还是转了个话题。
他问:“昨天你说的那两个证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泽从面包机里拿出烤好的面包,一边单手扣衬衫的扣子,似乎不太方便,郝萌走过去,燕泽对他扬了扬手里的面包。
郝萌想了想,就着燕泽的手低头咬了他的面包一口。
燕泽本来还算愉悦的表情顿了一下,问:“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尝尝你的早饭?”郝萌说:“挺好吃的。”
燕泽看了看手里的面包,直接把面包塞进郝萌嘴里,道:“你好好吃吧。”
郝萌叼着面包,看燕泽低头系扣子,这才明白燕泽是要他帮忙拿一下。啊,真是强迫症,就不能自己叼着系吗?
他把嘴里的面包吞下去,迫不及待的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燕泽重新拿起一片面包,边吃边在沙发上坐下来,道:“那两个人,一个本来不是本地人,在海桥市打散工的,临时合同到期就离开了。海桥市没有和他关系特别近的朋友,所以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有一个人是本地人,不过半年前就因为肝癌晚期死了。”他倒了一杯牛奶给郝萌:“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那两个人,哪个是失踪的?哪个是死了的?”
燕泽似乎有些意外郝萌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回忆了一下,才道:“失踪的叫李威,一年前在海桥市的饭店给人送外卖。死了的叫高永富,是电工,田庆福被害当天,高永富在给田庆福楼下检修电路。”燕泽问郝萌:“田庆福死的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萌现在回忆起那天的事,都觉得很不真实。
那时候新年刚过不久,毛一胡的后事也处理的干干净净,他打算再打完最后一场比赛就离开职业圈,反正他暂时没有和任何赛队签约,身份上还是很自由的。
那天晚上天黑的很早,田庆福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本来不想接的,田庆福看他横竖不对付,不过想着反正也是最后一场比赛,大家以后也就江湖不见,说起来,田庆福的牌章虽然古板的厉害,但认真钻研一下,还挺有趣的。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就应该感到不对劲才是。
田庆福那天没有用嫌弃的语气跟他说话,只说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告诉他,让丁垣去他家,他要和丁垣谈谈。
郝萌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只是等他到了田庆福家里的时候,却发现田庆福家大门虚掩,等他进去的时候,就在卧室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田庆福。
后来的事,他也不是很明白了,他还没来得及叫救护车,就又有人推门进来……然后,莫名其妙就被指控谋杀田庆福。
那两个人证,一个是送外卖的,说他看到了丁垣神情暴躁的进了田庆福的单元楼,那个叫高永富的电工,甚至说听见了丁垣和田庆福的争执。
这怎么可能呢?郝萌清楚,这个人一定说了谎。但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陷害他,谁在背后主导,他却一无所知。这种被动的局面令人十分为难,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
其实就算当时他没有死在监狱,这个案子最后能不能真相大白,也尚未可知。
“你脸色不太好。”燕泽提醒他,“出什么事了?”
“我……我就是想到师兄的事,心情不大好。”郝萌道:“你能不能相信我,那两个证人在说谎,当时我师兄进去的时候,老雀圣已经被害了。”
燕泽点了点头。
“你真的相信我?”郝萌问。
“李威那头暂时没有消息,高永富是本地人,查起来比较简单。我查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郝萌的心被紧紧提起来,他问:“什么事?”
“高永富的家庭条件不是太好,他有一个女儿,是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孩子,这孩子之前生了一场病,家里没钱做手术,我打听到的消息是,现在这个孩子已经痊愈了,在半年前做的手术,准确说,就是在高永富死后没多久就做了手术。”
“虽然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不过,高家现在过的日子比之前好多了。”他看向郝萌:“你知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人在高永富死后,给了高家人一笔钱?”郝萌问。
“你可以再想的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