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最近来请他吃饭的赛队挺多的,都是老朋友,面子也不能过不去。”燕阳心不在焉的回答应娆,“放心,他是个人精,这雀坛里就没他搞不定的人。就算被人黑,他也有能力洗的白,他就是朵交际花,你担心交际花干嘛?”
这话刚说完,楼下响起了上楼的声音,应秀秀问:“是不是唐叔回来了?”
上来的却是燕泽。
他的大衣领子倒是罕见的竖起了,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掩盖住他嘴角的一丝淤青。
燕阳平常不怎么样,视力却一等一的好,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喊道:“我靠,你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
屋里所有人都朝燕泽看去。
燕泽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料到这么多人都在俱乐部,随即又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一叠资料丢在桌上,笑道:“职业联盟那边发的规则表,先拿过来了。”
他转身就要走,被燕阳一把扯住衣服:“你被人打了?你不是出去吃饭吗?被谁打了?”
方大海也站起身,撸起袖子上前,道:“谁打的你,海爷过去帮你出气!”
燕泽:“谢谢,不用了。”
“哪个人,你只说名字!”燕阳气愤:“我们家人是他们想打就打的?你说!我帮你打架!”
燕泽扫了他一眼:“别说的你经常帮我打架一样,你从小到大被欺负,哪一次不是我帮你打回来的?”
屋里静了一刻,燕阳尴尬了一瞬,立刻又正色道:“不管,你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没你的事。”燕泽有点不耐烦了,他说:“我先回去了。”
郝萌看着不对,忙道:“不行!”
燕泽“嗯”了一声,就被郝萌扯起衣服袖子就往三楼跑,他这动作出其不意跟抢劫似的,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上了三楼郝萌自己的卧室,“啪”的一下把门一关,按着燕泽坐到床上。
燕泽古怪的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郝萌说:“我有药,先给你上一下。”
燕泽:“不用了。”
“我有强迫症。”郝萌认真道:“看见人在我面前流血就四肢无力头脑发晕心慌气短眼前一黑。”
燕泽:“你是病入膏肓了吗?”
“哎,你就听我的吧。”郝萌转头从柜子下面抽出一个小医药箱。毛一胡生病的时候,他就时常在身边备用一个。后来变成郝萌到了小燕子俱乐部,安定下来也抽空备了个一模一样的。
箱子里有消毒水,外伤药粉和创口贴。郝萌想了想,就挑了个消毒水和创口贴。
燕泽被郝萌强行按在床上,只得任他摆布。郝萌拧开瓶盖,拿棉签蘸了消毒水,小心翼翼的跟他清洁伤口,一边道:“你被打的好惨啊,嘴角都破皮了。”
燕泽蹙眉,不知道是被郝萌这个“打得好惨”的形容词说的不爽,还是消毒水弄到伤口上有点疼,表情不大高兴,他强调说:“不是单方面被打,他比我更惨。”
“多大的人了还跟人打架单挑,你又不是幼儿园。”
“不是单挑。”
郝萌手上动作一顿,惊讶道:“群殴?”
燕泽没说话,郝萌道:“这种事你就应该给我打电话,”顿了顿,他才继续道:“我拉着你跑,谁也撵不上。”
燕泽:“……”
“你不要看我这人没什么特长,我跑的特别快,非常擅长在混乱的情况下跑路。说起来我过去跑路的历史,说写本书都不过分,其实我不打麻将,可能参加奥运会也能有一番作为……”他说着说着,看燕泽盯着他有些怔然,愣了愣,问:“怎么了?”
“没什么。”燕泽轻描淡写道:“你快点。”
“这种事不在于快,要做好。不然你会觉得疼,我有经验,你放心,不会弄疼你。”郝萌盯着他嘴角上的伤痕,心想夭寿了,燕泽长得这么好看,这伤痕落在他嘴巴上,竟然还有点性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太招摇了。他扫了一眼拿出的那一把创口贴,挑了个哆啦a梦的图案,这还是应秀秀给他买的,干脆利落的贴上去。
燕泽伸手抚过贴ok绷的地方,问:“你贴的是什么?”
“创口贴。”郝萌道:“特别好,防水的,还防贼。”
“贼?”燕泽莫名。
“出去吧。”郝萌把医药箱收起来,“我强迫症好了。”
他们刚把卧室大门打开,方大海就滚了进来,身后燕阳一串人也在。
方大海古古怪怪的问:“你俩干嘛呢?”
“给他贴了个创口贴。”郝萌说:“喏。”
燕泽嘴角上的哆啦a梦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应秀秀“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来是贴创口贴啊。”方大海似乎松了口气,嘟嘟囔囔的自语,“贴个创口贴说什么疼啊快啊,屁的经验丰富,这不引人误会吗?”
窦豆好奇的问:“海哥,误会什么?”
方大海一巴掌把他的脸挪开,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问!”
燕泽道:“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燕阳说:“你还没说谁跟你打架了?燕泽你说,你都多久没打架了,能用脑子的事绝对不用手,能让你打架,我只能嗅出阴谋的滋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名堂?你说!我绝对弄死他。弟弟给你报仇雪恨。”他咬牙切齿。
“没阴谋,”燕泽道:“手痒,想打架,不行吗?”
说完这句话,燕泽就不再多说,拿起外套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