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靠,死胖子,起开,”罗一嗷的一声叫唤:“压到我的伤腿了。”
“噢对了,你两要不要紧啊?”金胖子顺口说到,“要不去医院?”
“皮外伤,看个屁,伤钱。”罗一和李强光异口同声的回道。
金胖子一脸兴趣盎然地接着说,“你们猜怎么着,刚刚那位是个律师。钱夹子就这几百块钱,1张工行卡,几张名片。”
“~( ﹁ ﹁ ) ~~~ 。”罗一。
“……还有张4人全家福相片。”金胖子看着另外两人的表情,接着说,“这就了不得了,那里面有位大人物。猜猜是谁”
罗一一脚踹在金胖子的屁股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金胖子故作幽怨的看了看罗一,用肥手摸了摸屁股,“我看到程忠国了。搞不好这小子是他的儿子呢。”
罗一和李强光齐齐鄙视的看着金胖子。
“嘿,你们还不信!”
程忠国,也许a市的某些平民百姓并不认识,但此地的混混们、毒瘤们绝对不陌生,作为a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他的名声甚至比市长的还要响亮。别的不说,在扫毒打非这块上,刚正不阿,他绝对是个好官。对于罗一这些小偷小摸的家伙来说,虽然基本上只能在报纸、电视上看到,但是,警察和贼就像猫和老鼠一样,天敌也,谁看谁都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 ps:抢劫是不对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小攻一颗红心向太阳;小受前期三观歪,后期同小攻一颗红心向太阳。
☆、第 2 章
罗一与二人分开后,提着一大堆垃圾食品:薯片、来两桶方便面、牛肉干等等,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思源里至今已有九十多年的历史了,当年这条小街也曾热闹非凡过。大街上,纳手工鞋垫的、修伞的、弹棉花、造老秤、修钟表的、裁缝店、吆喝吹糖人的,家家户户小日子虽不富足确也是平凡中的幸福,自得其乐。然而时过境迁,如今这些职业早已在冰冷的机器竞争下,渐渐退出时代的舞台。人们失业的失业,离开另谋生路的,混得都不大如意,房子年久失修,也没有能力翻修,思源里渐渐成了名副其实的贫民窟。贫困、肮脏、罪恶仿佛是三胞胎,充斥在这条100多米的巷子里。
一直有小道消息说政府将要整改拆迁,可这都拆了20多年了,还是没动静,好像被别人遗忘的角落。
罗一家住在顶楼——四楼。借着微弱的灯光,他拖着伤腿往上爬。
他疼得嘶嘶吐了几口气,掏出钥匙圈,灵活的甩了两下,咔嗒开了门。
一股子的烟熏火燎的油烟味儿适时的钻了进来,看来隔壁家的上夜班的人回来了。
这是个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子,总50平米左右。屋内简陋,陈设简单,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木头腐朽的混杂气味。木桌上放着一个蛋糕,还有茄子、莴笋、辣椒,一大块肉和一些苹果。一张字条压在一颗水灵灵的苹果下,小字娟秀:生日快乐!记得吃饭,少吃垃圾食品。
罗一看着上面东西,心下一暖,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罗一,23岁,生日快乐。
他随手将文件夹、名片和垃圾食品甩在桌上,扯过木架子上的毛巾,踢踏着拖鞋进了卫生间,简单冲了个冷水澡,将一次性染色喷雾洗掉,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他光果着背,穿着个大裤衩走进了卧室。对着镜子,他查看了下(!)身上的伤,并熟练的涂上跌打损伤的药。胸口上被揍了两下,腿上也被踹了下,乌青乌青的。
往上,脖子上有只3d蝴蝶刺青,这里原是一串烫伤。他看着脖颈上的那只彩色的小蝴蝶,活灵活现,像要展翅高飞,眼神微微闪了闪,忙用手捂住它。
接着,他烦躁的抓了抓略长头发,露出那双像极了自己母亲的眼睛,满眼fēng_liú,流光溢彩。
突然,一声声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进来,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和连绵地喘!!息声有愈演愈烈的现象。卧槽,年久失修的房子隔音真是烂透了。楼下那位是做中国最古老而传统的职业之一——鸡,要是平时罗一就当是听小h曲了,可今天他心情挺不爽的,于是——
他拉过木板凳咚咚咚的敲了几下水泥地面,随之而来的是,下面一个男的骂骂咧咧的叫个没完,他心情更是不爽了。
随手从角落里抓过一只锤子,身子越过窗台,“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成渣。世界终于消停了,他才不管那倒霉男的会不会被吓萎了。
罗一吃了点蛋糕,煮了泡面,稀里呼噜吃了,一撒手,垃圾一推。
转身躺在床上挺尸,他刷了下微博,脑中反复想着今天那个揍了他一顿的男的。撇开那张名片,他其实知道这男的,知道他姓程,是个律师。虽然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这人的脸变得更加有棱角,更成熟了。但罗一就是认得他。
想着那份资料,不如好好敲诈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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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一只毛茸茸的大型犬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欢快的给程征然来了一番口水洗礼,然后,就停在他脚边转悠转悠,甚至咬着程征然的裤子往厨房方向直拖,真是一种无声的谴责。
程征然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个好主人,这只狗已经养了5个多月了, 40来斤的样子。早上吃狗粮,晚上吃饭,都快一周没带出去遛遛了。他想,要不送到好友家养段时间。
他揉了柔哈士奇毛绒绒的脑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