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五十九年,冬季,捕鱼人在县江口水域中打捞出刀鞘一具,随即转报总督孙志益。孙志益得知情况后,立马封锁了这条消息,赏银500两给捕鱼人,让他从此离开蜀地。第二天清晨,派员赴江口打捞数日,获金银万两并珠玉器等物。
三个月后,孙志益眼见这一堆金银财宝,彻夜难眠,一时间却乱了方寸,急忙招来府中师爷,商量对策。
师爷得知消息,连滚带爬的跑进了总督府,见到一脸愁容的孙大人道,“大人,小的听闻您老人家在江口一带寻得不少宝贝,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却闷闷不乐?”
“你都知道了?”他长吁一口气,“尔等既知我得宝物一世,不出三五日,整个成都府定是人人皆知。到时朝廷追查下来,你说我是交还是不交,要知道当今圣上可是个惜宝如命的主子。”
那师爷听出了总督的意思,黑睛一转,“原来老爷就为这事情发愁啊!其实这件事府上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也是从前段时间走失的领兵阿其桂那里听说的。想来这件事情说好办也好办、难办也难办,就看老爷您愿不愿意舍小成大了!”
“此话怎讲?”孙志益一把抓过师爷的手。
师爷安慰道“世人都知让利不让价,老爷可将宝物分门别类的梳理一番,好的东西老爷尽管留着,次好的挑几件送与朝廷,再次的打赏身边亲近,最次的分发走卒。这样一来,大家都得利了,自然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如果他将事情败露出去,吃亏的不仅是老爷您,连他自己的那一份也会被带出来,哪个又会和钱过不去了?”
孙志益一听很有道理,顿时容颜舒展,立即说,“这分银鉴宝的事情,就有劳师爷你烦心啦!只需谨记一条,稀罕宝物要尽入我手!”
师爷一听自然是欣喜若狂,笑道“奴才谢老爷信任,自当竭尽全力,请老爷放心就是。”
来到后堂,穿过一个狭小的走廊,立在师爷面前的是一堵高大的墙,冷风四溢,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想“难道这逼仄的走廊里别有洞天?”
孙志益看出来师爷的疑惑,“师爷是不是摸不着头脑了?你转过身去,我开门给你走便是。”
“开门?这哪门子能看出来有个门?这老东西真拿我当瓜娃子喽!”他直犯嘀咕。
师爷悻悻的转过身去,只听机关转动的声音,突然一阵阴风贴到了师爷的后脊梁上,吓得他一个趔趄。
“好了!我们下去吧!”孙志益的长松一口气。
他转过身,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原先坚实高耸的石墙突然间没了踪影,恍惚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通道,里面似明似暗,不知其然。
望着深邃的甬道,他有些不放心,担心总督杀人灭口,好在祖上积德,传下来一门奇门遁甲之术,就赶紧掐指为自己算了一卦。只见师爷中指、无名指、大拇指相扣,唯独竖立食指和小拇指,嘴里默念,“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奇门九遁,生门。”
“好在有惊无险!”
“师爷不下来,在上面磨蹭什么了?”甬道下传来总督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的眼拙,从来没见过这等场面,一时间被怔住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哇!这气派……啧啧啧。”
“料来你也没见过这场面。你仔细看看,这里的构造像是什么!”孙志益点燃一张火折子,扔进了一口大缸之中,瞬间就讲黑漆漆的地下空间照的通透。
下了甬道,底下却存在一个偌大的空间,虽然阴森,但到处雕梁画栋、威风俨然,一看就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地下宫殿。
师爷看看燃烧正旺的青花大缸,又仔细回忆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不觉害怕,赶紧跑到孙志益的身边,“老爷,难不成、难不成,刚刚进来的石墙是金刚墙、眼前的青花大缸是万年灯,而这地下宫殿是一个大墓。”
“看来师爷有些见识啊!这么快就能看出来端倪。不错,这就是一个大墓,一个正儿八经的帝王墓。”他提高了嗓门,回音在地宫中来回穿梭,吓到师爷差点瘫倒在地上。
“这、这……这是一个帝王墓,老爷是什么因缘巧合发现这个大宝贝。我们刚刚、刚刚不还在总督府里面吗?怎么会出现一个大墓?难不成,难不成这大墓就在我们总督府下面?”师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我没和你说。一来怕人多嘴杂,走露了风声二来事情蹊跷,说出来也怕没人信。这不是因为在江口发现了这一堆金银没处放,我也是万万不敢对外说的。事到如今,和你说了也无妨,谁让我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孙志益背手踱步。
“请老爷训示!”
“你应该知道我们总督府前身是什么?”
“前身?哦!以前是一住户的祖宅,因家主喜好吃喝嫖赌败光了祖产,才将这老宅变卖的,说起来,这事情是我一手经办的,自然清楚的很。”
“那你知不知道这老宅的家住姓甚名谁?”
“这个当然知道,记得当时签字画押的时候,那家住叫、叫做刘……珏!”
“还是师爷的脑袋灵光,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能记得。”
“老爷谬赞了,只是当时对这家主的名字好奇,所以记得真切。”
“好奇?好奇什么?”
“老爷不妨看看这名字”,伸出手,在手心上描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