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耀见他已经明白了过来,而莫雨桐仍是一副蹙眉沉思的样子,便多解释了几句:“雌性引路虫一到发情期便会散发出具有催。情作用的气息,引得周遭雄性引路虫前去交。配,然而因雄性数量过多,而雌性引路虫又体型硕大,天生蛮力,能活生生地将雄性引路虫咬死,在交。媾期间处于强势地位,为了抢夺交。配的机会,这些雄性引路虫便会先残杀一番,剩下的那几只便可在雌性餍足之前完成交。配。”
莫雨桐知道连耀是在为自己解释便点了点头,道:“与我知晓的一些生物习性相似。”
连耀复又说道:“林子里的那只自然便是发情期的雌性引路虫,但是,依我看来,它并不只是一只普通的雌性引路虫,应当也经过了几年的修炼,有了一定的修为。”
连耀顿了顿,看向阿汉,见他仍是一副慌张担忧的模样,沉了沉眸子,又道:“你不必惊惶,它若是真有些修为,定然会避开我们。”
阿汉咬牙,越发着急地看向连耀:“既然如此那真人便就救一救我的好友吧!”
连耀却不说话,只唇边多了丝冷笑。
阿汉见状便明白连耀竟是不愿救阿槐,他指着莫雨桐,道:“我好友危难当头,我心急如焚,若是真人身边这位友人深陷危机,真人又如何能如此淡定?既然真人不愿去救,那阿汉便自己前去。”
阿汉抽出腰间的匕首,又在褡裢里数出两枚金币交给连耀,梗着脖子恨声道:“怪阿汉招待不周,麻烦两位自己走去城里吧!”
连耀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两枚金币,一想起阿汉方才的比喻,眸中便划过一丝冷意,“你的朋友与他全然不一样。”
阿汉忍着怒火,反问道:“如何不一样?”
连耀再也不看阿汉,道:“人心不一样。”
阿汉觉得极为可笑,又道:“人心如何就不一样?”
连耀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一笑,他扬了唇角,眸中紫光流转,轻声道:“无知小儿,既然你想知道如何不一样我便带你去见识见识罢。”
说罢,竟是直接拎起了阿汉的衣领,一路飞奔至方才引路虫所在之地,将阿汉仍在地上,冷声道:“抬起头来看一看!”
阿汉被摔得眼冒金星,待缓过来时抬首一看,顿时一声惨叫:“啊!!!”
连耀道:“这便是你那所谓的好友载的三位客人。”
阿汉连滚带爬地往后跑,躲在连耀身后,抱着他的腿,道:“吓、吓死我了……那、那阿槐呢?”
“阿槐?”连耀冷笑道,“他怕是早已经发现危险,抛下了这些客人,独自逃命去了。”连耀指了指地上车辆留下来的痕迹,道,“只不过是他命不好,奔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阿汉仍在尝试为阿槐辩解:“可是,可是默豺认得路,既然前方危险又怎么会跑过去?”
连耀盯着阿汉,冷冷地道:“你不是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发情吗?”
阿汉骤然一惊,只被连耀这一眼盯得浑身发寒,他再也不敢抱住连耀,见到如此惨状只觉着自己想要救阿槐的想法真是异想天开。
紧随而至的莫雨桐将这番话尽数听了进去,他看了看地上的足迹,与连耀所想基本无差。
本来他以为车夫和默豺都是侥幸有命逃了出去,但此时根据连耀的指引,仔细将地面上的痕迹看清楚之后他才发现果真如连耀所说。
因为新近下了雨且知返林内一向潮湿,地上残留的痕迹极为明显。
一连串凌乱的足迹一直从方才阿汉停放默豺的大路延伸到这条小路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足迹的来源情况。
他与连耀俱是修者,步子一向放得极轻,地面上只有浅浅的痕迹,而其余两道凹陷下去的痕迹则应该就是那青年男子和抱着小女孩的小厮。
然而,这些足迹之下却覆盖着车轮碾过的痕迹,显然是车子跑过之后,两人在后面苦苦跟随着,最后仍是跟随不上,落在后面,以致被引路虫啃食了个精光。
莫雨桐问道:“现下怎么办?”
连耀道:“回去。”
话音方落,一阵疾风袭来,莫雨桐与连耀俱是一惊,随即见到沉默着的默豺疯了似的向几人的方向跑了过来,原本温和的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忽的一甩身子将身后拖着的车辆撞在树上,车辕断裂开来,束缚住默豺的绳子也禁不住强大的拉力被扯断了,只一瞬间,默豺的整个身子竟是与车辆脱离了。
少了身后的负担,默豺更是开足马力地奔向林子深处。
连耀见状,冷静地施展剑诀将默豺束缚起来。撞在了透明结界上的默豺因前冲力量太大顿时一个趔趄,在地上滚了两滚,站稳了继续往前跑着,两个来回便发现了眼前多了个什么东西,可它竟避也不避,当下拿头用力撞击着那层无形的禁制。
莫雨桐骇然失色,他现今已是开窍期,忙照着御兽之法与默豺交流道:“冷静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默豺撞了两撞,只撞得额头被微小的剑意刮出了道道细痕,鲜血染满了额头上的皮毛。
莫雨桐见状心有不忍,也不知道是因为开了窍能与这些妖兽心意相通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他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忙抱了默豺的身子,任由他一口咬在自己手臂上,尖锐的犬牙扎入皮肤,莫雨桐倒吸一口凉气,忙道:“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
默豺起初还有些挣扎,随后便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