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族长也惊动了,他急急的跑过来冲着蓝桦说:“你叫几个人去后山坡仔细找一下,看还有没有大野兽出没。”后山坡离村子近,要是有猛兽出现,极可能威胁到村子里的雌性和小孩的。
蓝桦带了几个兽人出去了,族长仔细打量着程成,侥有兴趣的拿过他们那两根满是血的竹棍,用力往地下的野猪尸体一戳,竹子穿透皮肉,深深的陷入进去。围观的人有聪明的马上明白,就算是竹子也能当利器的,当下马上就有人去砍竹子了。
蓝天虽然受了惊吓,他以前是从未见过猎杀猛兽的,村子里的雌性哪里会去做这种危险事情。但惊吓之余后又很敬佩特鲁和程成,同样是雌性他们俩并不需要兽人的保护,还能猎杀到食物。这可比普通雌性强太多了,要知道在兽人世界里,虽然雌性十分受到保护和疼爱,但他们得依附兽人生活,如果兽人生病或者失去能力,雌性们想要生存就非常艰难了。而且有时候,面对大的自然灾害时,雌性死亡的机率要比兽人高多了,因为兽人们先得自救,再后才能救雌性,这个时候如果雌性有自我保护和生存的能力,兽人们的负担也会小很多,而且整个部族的生存机率也会增高不少。不过雌性的身体确实比不上兽人,他们不会飞,跑得也不够快,身体也不够强壮,遇上猛兽他们打不过,逃不了,所以雌性一般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界,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兽人们的保护线以内活动。
接连几天,村子里的雌性都在背后偷偷议论特鲁和程成,程成是个外来者,而且有些话他根本就不明白,所以大家的谈论,他根本就不在意,但特鲁就不同了,他从小生活在这里,并且在这里受到过一些不会平的待遇,现在又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语,心情也就坏了。
特鲁一生气,整张脸阴沉沉的,特别是那块胎记,更显得可怖了。就连蓝天也明显的觉察到了特鲁不高兴,他几次过来要让程成给他做那个好吃的粟粉,但程成和特鲁一直都在忙着砍竹子和割草,而特鲁更象是与人赌气一样,大力挥动着斧子,粗壮的竹子都被他砍倒了好多根,蓝天心惊胆颤的看着特鲁豪放的动作,心里不禁想起村子里有些雌性谈论特鲁的话来。
“哼,那个特鲁,长得哪里象个雌性,粗犷得比过了兽人,那么大的野猪都敢去猎杀,比兽人还要强悍,哪个兽人愿意娶这样的雌性。”有人这样说。
也有人这样说:“就是的,以前啊,他还敢和兽人打架呢,抢他们打猎来的食物呢。也不难怪诸清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你看人家诸清的雌性阿竺,长得多漂亮,那小模样哪里是特鲁能比的。”说完还特意看了看阿竺。
阿竺吃吃笑了几声,故意说:“你们也别说特鲁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特鲁离开村子,族长发了多大脾气,我们家诸清受了多大的委屈。”
当年特鲁离开后,族长和一些与特鲁是亲戚的人多多少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特鲁在村子里的境况,他们不是不清楚,可是特鲁那脾气也太臭了些,每次见到人都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就象所有的人都欠了他似的。搞得大家都不喜欢他,再加上他长得也实在太差了些,诸清不愿意娶他,还和阿竺好上了,阿竺的父亲又是当时最强悍的兽人,他的阿母又是族长雌性的兄弟,大家也不好反对。
特鲁负气而走,虽然大家心里有些歉意,但也都私下里偷偷松了口气的。要是当时特鲁不离开,诸清是无法和阿竺在一起的,特鲁要是吵起来,在这个雌性地位很高的兽人国度里,他要是非得反对,可能搞得大家都不好看。不过,大家也处罚了诸清,罚他在部族祭祀的地方面壁悔过七日。其实与特鲁的离开来比,这个处罚算是极轻的,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特鲁离开族人独自一个人在丛林里生存下去的机率会很小。当时族长派了很多兽人出去找特鲁,但不久后就发现特鲁与雪狼族的兽人在一起了,他们也就不管了。
程成虽然知道特鲁不开心,但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蓝天拉过他叽叽喳喳一翻,他总算是明白了,特鲁小时候,其实是订了个娃娃亲的,对方就是那个诸清,只是他长得丑了些,兽人都不喜欢他,雌性也排斥他,在双亲死后,没有人照顾。
虽然族长会让人分给他一点肉类,但其实是不够吃的,就和现世中的低保户一样,那点东西是吃不饱的,当然也不至于饿死,他只好自己想方设法的弄食物,甚至敢和兽人打架,因此也造就了他强悍的体质,算是雌性中的雄性了,特鲁长得那么高大粗壮。就象现世中所说的男人婆一样。搁在现世中,估计也确实很少男人会喜欢一个强悍的男人婆,就是女人们也不太喜欢男人婆。特鲁处于这种地位,在族里的生活可想而知过得不好。难怪回来这么久了,极少见到有人来家里窜门,敢情是特鲁并不受大家的喜欢。
就程成来的这段日子,他都看出来了,这里所谓的雌性确实长得漂亮,和强壮高大的兽人一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虽然长得高,成年的雌性大约身高为一米八,比起程成自己来说,雌性们除了显得比较柔弱些,身高方面并不羡色。但与特鲁一比较,确实大不同,也不怪诸清喜欢阿竺,那个阿竺,他可是见过的,长得十分漂亮不说,一看就是个有心机的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顾盼生姿,深不见底,要是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