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观甫保垂首离去,一旁的夏子凌皱了皱眉,朱椿此举也太欺人了,这池水虽然还没人用过,但毕竟是供人洗浴用的池子里取的,观甫保一把年纪,还曾经贵为梁王右相,刚才被这样侮辱,当真是下不来台了。今日一同到安宁的将领众多,除了洗浴的几位之外,外面也是层层站了不少守卫,观甫保就算有异心,还不至于傻到在这种时候下手吧。真不知道蜀王这番羞辱是何用意。
“王爷,臣也退下了。”见朱椿开始宽衣解带,夏子凌垂首说到。
“等等,你留在这里伺候。”
“适才王爷不是说洗浴时不想闲杂人等在旁吗?”
朱椿俊眉一挑,有些不满道:“谁说你包含在闲杂人等之列了?”
“……”虽然曲靖之战九死一生归来之后,朱椿就把他带在身边了,但是他以为自己与蜀王还没有亲密到沐浴也要一起吧。等等,不是一起,蜀王好像说的只是让他在这里伺候,古代贵族洗澡不是都会让奴婢在一旁伺候吗?敢情蜀王是不满观甫保挑选的人,要让他暂代伺候更衣沐浴一职。
虽然堂堂五品武官被当做侍女使唤有些憋屈,不过谁让人家是蜀王呢,是夏子凌在大明朝的主子,朱椿让他做什么,他不得乖乖去做啊。心领神会之后,夏子凌走近前去主动接住朱椿褪下来的衣物。
见夏子凌终于开窍,朱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蜀王极品白丝锦缎的常服抱在怀中,一阵幽香沁入鼻尖,扰得夏子凌有片刻失神。蜀王喜欢熏檀香,但是他使用的檀香和寻常王公大臣的普通檀香不同,是令人加入了其它配方秘制的。既不会艳俗刺鼻,也不显厚重浓郁,而是清淡优雅,让人有一种温和隽永、为之心醉的感觉。
蜀王这么去了上衣,露出让夏子凌有些侧目的精壮胸膛。年轻的肌理紧实而不会过于壮硕,皮肤光泽如珠玉,无一丝瑕疵,朱椿掩盖于衣物之下的这副好身材还真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而且,夏子凌惊诧地发现,三月行军之后,他貌似长高了几分,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些了。不过……联想到人家才虚岁十六,虽然很郁闷,朱椿终究是要比自己高的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本王脱了亵裤。”
夏子凌还在yy蜀王的好身材中,乍一听这命令,脸上顿时闪现一丝囧意。当然,朱椿贵为蜀王,脱裤子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一只手拉着裤头,单腿做金鸡独立状来完成的,那样做多么有损王爷优雅高贵的形象。但是脱裤子这种私密事,用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来看,怎么也不能由他来代劳吧!
“?”朱椿一个眼刀扫了过来,夏子凌纵然刚才还在腹诽,也不得不把节操抛在脑后,赶紧上前……呃,把手放在了蜀王的裤头上。
夏子凌解开亵裤绳子的手有一丝颤抖,动作也极慢,不过,幸好在朱椿耐心散尽之前,他还是完成了把蜀王的亵裤褪至脚踝的艰巨工作。当然,这期间夏子凌肯定是不敢闭上眼睛的,这就免不得看到了人家修长而曲线完美的腿和……那其中形状傲人的不可示人之物。
尼玛,十六岁的少年能长成这样吗?王爷的伙食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啊!
不不不,他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地妄加评论蜀王的身材!他什么都没看到,“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尽管极尽掩饰,夏子凌不得不承认,第一次和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裸陈相对,错了,裸的只有朱椿一人而已,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快了好几拍。
朱椿对夏子凌磨蹭的动作有一丝不满,不过干什么事都要熟能生巧,看来他对伺候人宽衣没什么心得,算了吧,以后再慢慢训练好了。行军之中,不可能有侍女随行,但他本可以带张守进来的,为什么偏偏要带夏子凌呢?
朱椿转念一想,为自己找了一个非常恰当的理由。张守长的跟那钟馗一般,泡温泉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放那么一个人在身边多有碍观瞻,夏子凌长的还算能看吧,让他在这里伺候,既不会太刺眼也可兼任护卫一职,嗯,没错,就是这么个理。
想通这个问题之后,蜀王移步跨入池中,动作优雅地如天神入浴,夏子凌直有一种不摄像留念,绝对是一大憾事的想法。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朱椿在水中闭目养神,正是怡然,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他立刻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位轻衣薄纱的曼妙女子走进屋来。
女子走到池边,不敢再靠近,软声侬语说到:“王爷,观甫保大人命奴家前来伺候王爷入浴。”
她虽故作羞赧之色,朱椿却仍能看出她眉间面上没有半分胆怯。趁朱椿打量她之际,女子眼眸微扬,一个怯生生的眼神中却包含着勾人的媚意。看这女子身材颇为高大,五官有些深邃,应当是蒙古人或是色目人,而且她颈上腕间佩戴之物,都是价值□□、做工精细的金银翡翠首饰,可不是个一般人啊。
“本王不是说了不想被打扰吗?”
朱椿语气不善,但是泡了一会温泉,音调中难免带上些慵懒,配上他本来就性感的声线,听在那女子耳中,只当是欲拒还迎。于是女子并未退后半步,而是继续轻声细语道:“王爷,奴家懂些按摩,可让王爷放松放松,不会打扰到您的。”
听到这里,夏子凌心下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