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原又不说话了。
乌天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下了火车又一路奔波,早就累得不行。聂原那声气死人不偿命的“噢”在乌天脑子里循环播放了半天,随着乌天一起进入了梦乡。
聂原盯着乌天的脸看了很久,然后起身,去关了灯。
乌天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冬天天黑早,乌天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醒了?”身旁传来聂原的声音。
“嗯……几点了?”
“快六点了。”
“我睡这么久?”乌天揉了揉眉心。
“乌天!”聂原忽然提高声音叫他。
“怎么了?”
聂原不吭声。
“你——”乌天的喉咙一下子哽住。
聂原的手钻进他的被子,慢慢贴上他的手掌。
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乌天屏住呼吸,却感觉聂原指尖划过的每一毫米都清晰异常。
厚厚的棉被之下,聂原的手指穿过了他的指缝。
“……你说的早恋,这样算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累脱了,写得好少。但是有!突!破!性!进!展!啊!旁!友!们!
来个小剧场。
乌天:我真是温柔霸道深情总攻啊哈哈哈哈!
周贺:呵呵。
聂原:呵呵。
薛立臻:……我才是攻!
周贺:傻瓜,乌天的重点是那些形容词,你难道以为他的重点是那个名词吗?
薛立臻:……
乌天:聂原你呵呵个屁啊!
薛立臻:周贺!来打一架!
周贺:好~啊~来~啊~
薛立臻:……算了。
周贺:臻~臻~别~走~嘛~
薛立臻:……
☆、当时(三十)
乌天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他紧紧回握住聂原的手:“……是……是这个意思吧?”
聂原的手却明显抖了一下,松开了:“我……你……我在问你啊……”
乌天闭上眼,无声地吸进一口气,又长长呼出,随即他猛地一翻身,另一只空着的手撑在了聂原身侧。
聂原的鼻尖上有小小的汗珠,圆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乌天的双眼。
乌天俯下身,在聂原的左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也就是用嘴唇迅速碰了一下。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乌天稍稍抬起头,脸依旧和聂原的脸贴得极近。
“……嗯。”聂原抬起胳膊,搂住了乌天的后背。
乌天一激灵,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我我我我——!”
聂原脸红得像煮熟了,满脑门的汗珠:“……你什么!”
“我——我就是有点儿——激动,”乌天故作镇定地抿抿嘴唇:“挺……突然的,我没想到……你也……”
聂原目光四处乱飞,就是不看乌天:“我也……没想到你你也……”
两人打了半天的哑谜好不容易得出结果,却又都说不出话了,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都跟僵尸一样。
过了好久,乌天咽了口吐沫,清了清嗓子:“其实前段时间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件事,怕我这样会吓着你,才……试试不和你天天待在一起,结果你年三十那天晚上一给我打电话,我就不行了。”乌天越说声音越小。
“我……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今天早上我开门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不会也……那什么。”聂原更是声如蚊蚋。
乌天偷偷瞟了聂原一眼,只觉得怎么那么好看?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软软地贴在前额上,眼睛大,脸圆圆的,皮肤很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