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你一起去,我要听细节!”
“随便你……”
“七哥,你身上的血腥味好重好重,熏死我了。”
栾拓身子一震,忘了他这个敏锐的鼻子了……只得推脱道,“估计过两天就好了吧。”
“你心跳怎么忽然加快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可怕……”
云止委屈道,“人家就这么点天赋嘛,怎么就可怕了。”
“是我用词不当。”
“嘿嘿,那一会儿父王赏给你的东西,你分我点。”
栾拓无奈的笑笑,“如果真有,我都给你都成,但是你见父王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云止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岂不是说父王很偏心,七哥放心,一会我一定帮你多争取些好东西!”
“好东西就算了……能平安过关就是万幸了……”
两人走到云上殿的门前,栾拓推开了殿门,抬脚垮了进去。
大殿内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快轻松,反而两边站立的人都满脸肃穆,让人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栾拓有种不祥的预感,又不同声色的在袖子里把血祭剑往深处藏了藏。
神王还没有开口,倒是景乾先开口道,“栾拓,你用来打败洛林的到底是什么武器啊,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个。”
“二哥,我用的当然是我自己的剑了。”
“可我怎么听说是一把红色的剑?”
栾拓四下看了看,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在看他,“我的剑很重要吗,难道你们不应该关心魔族已经撤军了这个更重要的事实吗。”
此时神王终于开口道,“魔族虽然撤军了,但恐怕他们留下了一个更大的隐患。”
“父王,”栾拓皱眉道,“我没有明白您的意思。”
“三界之中,红色的剑很多,但是血红色的剑却只有一把,栾拓,把你的剑拿出来。”
“父王……”
“别让我说第二遍!”
栾拓进退两难,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血祭剑从袖中拿出,“父王,不管它从哪里来,现在它已经是我的佩剑了,我想我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武器。”
血祭剑并没有让在场的众人惊讶,因为单看外形,并不觉得像十分邪恶凶狠而且能力强大的剑,反而觉得这剑秀气狭长,和栾拓倒是极为搭配。
景乾问道,“那你的幻影剑呢?”
“被我震碎了。”
“震碎了?你是说它已经成形了?”景乾对兵器很痴迷,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材质的?”
栾拓不安的扫了神王一眼,小声道,“剑身是银白晶钢的,剑柄还没有细看。”
景乾心痛道,“居然是晶钢的,它的硬度和魔界的黑金不相上下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主人,又有谁能震得碎它。”
栾拓握紧了手中的血祭剑道,“我现在只想要我手里的这把。”
结果没想到,下一秒手中的剑便脱手而出,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剑鞘飞离掉落在了地上,闪着幽暗红光的剑身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
栾拓抬头看去,原来是神王在操纵着,他此刻的脸色难看至极,眉目间的怒火清晰可辨。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这是魔族的血祭剑!”
威严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栾拓已经很久没听过父王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了,不由得浑身一颤,暗道糟糕,“父王,这确实是血祭剑,但是它已经和传说的不一样……”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神王召唤来了玄铁链,缠绕上了血祭剑的剑身,然后松了力,血祭剑掉落在了地面上,在栾拓的面前剧烈颤动着。
“父王,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问我做什么?栾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威胁神界安危的事情来,我真是对你失望至极。”
“可我只是用了一把从魔界出来的剑而已!”
神王笑了几声道,“魔界十万大军也抵不过这一把剑,它的能量足够让圣普伦陷入毁灭性的黑暗中。”
栾拓急道,“父王您这是误解和偏见,血祭剑一直待在我的袖子里,它的影响力从来没有超出过我个人的范围。您现在不相信它是无害的,正如当初不相信我能很好的驾驭神迹之礼一样!”
神王的声音恼怒而悠远,一字一顿道,“神界能驾驭神迹之礼的,只有我。”
“好,”栾拓道,“我可以永远都不再用神迹之礼,父王你不放心的话,大可以再给我来几颗封神钉。但是我一定要留下血祭剑!”
“执迷不悟!”神王怒道,“景乾,把血祭剑拿走,放到紫金炉中看看无尽之火能不能把它化掉。”
栾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过去挡住了景乾,急道,“父王,父亲!求您别这样做!”
“把栾拓也带走,关到无界牢里去,反省十年。”
众人闻言大惊,无界牢是众神都很畏惧的惩戒之地,而且一关就是十年的话,似乎也太重了。
云起忍不住劝道,“父王,把血祭剑毁掉就算了,七弟也是鬼迷心窍,血祭剑如果不在了,相信他会很快清醒过来的。”
“不要!”栾拓急道,“关我可以,我去反省!不要毁掉血祭剑,父王,我只求您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