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念头也在陶醉说出这番话后,如潮水起得快收得也快,一瞬间无影无踪。
绿思不敢相信,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陶醉催行时,才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心里也有莫名的庆幸,以及奇怪,不过,他从来不想那些他不该也没有时间想的东西,眼下带他去见王爷才是重要的。
“洛夫人,请跟我来。”绿思往前面带路。
宇文兢等了好久,百无聊赖,磕了一地的瓜子。就在耐心都要快没有的时候,才见陶醉款款而来,步子虽然不大,却自有一股潇洒的意味。
属于他的风华绝代,宇文兢一清二楚。
陶醉看着宇文兢嘴角轻佻的笑容,蹙了眉头,他自顾自地在宇文兢左边的椅子里坐下。
宇文兢倒是有些意外,他以为陶醉应该是不会这么主动来的。
看来,他还是对这个人不熟悉。
陶醉喝着绿思倒了茶,眉眼舒展。看着楼下的说书先生义愤填膺地讲着边陲站事,根本就不打算主动开口。
宇文兢无奈道:“夫人,你莫不是过来听书的?”
陶醉道:“难道不是?”
宇文兢真服了他:“恕我无礼,我请夫人来是可是想叙叙旧的。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得不能明白了。不就是想泡他吗?前两次他就相当地明白了。
陶醉道:“胜情难却,本夫人也不好三番两次地不给阁下面子哎!既然你想叙旧,那就叙呗!”你想玩,我陪你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宇文兢得意地说:“夫人这就对了。”一副“我很赏识你,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的表情。
陶醉orz。
☆、戏中
陶醉以为这个人真的是没救了。
他说:“如果我没记错,阁下是姓宇文的吧!”
宇文是皇族的姓氏,陶醉若有所思,而且这个人一身贵气,又轻狂,一副老子大过天。指不定就是那以为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贵族。
宇文兢道:“夫人,你还记得我的姓氏,真是荣幸。”他笑着,一双眼睛好像钉在陶醉身上一般。
说实话,陶醉非常讨厌别人这样看他。他忍住了心里的恶心,道:“是吗,宇文公子?”他喝了一口茶,掩盖眸光。
宇文兢也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陶醉不怎么喜欢自己。这倒是让他意外。
不过,他还是颇有自信地想,这是因为他们相识的时间太短了。
宇文兢侧眸看了绿思一眼,绿思知道自家王爷这是想让他出去,以便和洛夫人进一步聊天。
绿思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落落大方地揽着珠帘去外间带着。
毕竟,王爷虽然平时看着花了一点,但是该心狠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手软过。
绿思想起上次柳夫侍因为偷了银子被王爷罚跪了三天,觉得脚都有点软。
绿思突然离开,此地只有陶醉两人。
陶醉倒是不怕宇文兢太过乱来,毕竟这里是共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像宇文兢这种人家里脸面尤其重要。
量他也不敢。
宇文兢有泡陶醉的心思,从来也没有隐饰过。宇文兢同时也觉得陶醉刚过来,一定就不是没有被叮过的蛋。
也就是说只要他沿着那缝,不怕吃不到美味。
宇文兢道:“夫人,如此美貌,怎么就嫁给了一个商贩。斤斤计较的下里巴人和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我是怎么也看不穿。”
洛素音真的很无辜。
不过,他卖黄金的,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但是,陶醉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道:“我夫君嘛,”陶醉蹙了春山眉,似乎在忧愁宇文兢所说的,闺中怨妇的神情被他学了个十足。“他最爱的就是银子的。每天起床除了更衣洗漱之外,第一个就是去看账本。”
宇文兢替他惋惜道:“太不怜香惜玉了。要是换我……”说到这里,他语气温柔暧昧,“那冷冰冰的银子哪有夫人的温柔乡美妙,姓洛的,也太不体恤夫人你了。”那赤·裸裸的眼神,恨不得说自己就是陶醉夫君好了。陶醉久经花场,无感。但是在少男少女眼里,这种关怀就有点动人心弦了。
陶醉吐槽,洛素音明明就是离不开他好了。整一个大型犬,而且谈吐也比你好得多。起码不会像你这么滥情花心,素音那么单纯深情,是个人都会优行喜欢他好不好。
吐槽完毕后,陶醉觉得心花怒放。但是同时也觉得不太好。
为什么,当别人说洛素音坏话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维护他?
这种改变一点也不妙。
陶醉沉下心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宇文兢见美人脸上纠结的神情,也觉得有转机。“夫人,难道打算这辈子都浪费在那种人身上,我为夫人感到不值。”他好像设身处地,唉声叹气,英俊的脸上带了一抹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