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琛也在安排接下来四个月的政事,这次南巡,一方面是带严格出去玩。另一方面也是巡视南方最近的民生状况,他会带着邓满德、文丞相江敢、太傅宋朝邦、禁卫军统领杨卓、御前侍卫高风和高云、宫女杜鹃、御医张太医,另,护卫数名。政事便交由尤太师和戴亲王共理,六部尚书监督行事。
“皇兄,你居然不带我一起去?我也想到处游玩。”皇甫于琥不满地走到御案前,抗议地看着皇甫玉琛。
“你就乖乖地给朕留下处理政事。”皇甫玉琛俯首于奏章中,抽空斜瞥他一眼,“这五年里每年都花两三个月的时间潇洒地到各地游玩的人是谁?这次你就不要指望了。”
“留下就留下。”皇甫于琥泄气,忽而又一脸揶揄,“话说回来,至今我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御花园里无意中看见严贵人,你当时还不以为然地说‘一个男人’,哪儿曾想到如今您会这么在乎他。”
“他是朕所爱之人。”皇甫玉琛想到严格,眼底一片暖意,“有他,朕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地活着。”
“啧啧啧!”皇甫于琥偷笑。
皇甫玉琛轻咳一声,“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好,好,好,不打扰皇兄想‘正事’。”皇甫于琥坏笑一声,快步遁逃。
没过多久,小太监在门外通报:“启禀皇上,宋太傅求见。”
“宣。”
宋朝邦精神矍铄,步伐矫健地走进来,“老臣给皇上请安。”
“太傅免礼,给太傅赐座、奉茶。”皇甫玉琛对太傅十分客气,“昨日才下了大雪,天冷路滑,太傅怎么进宫来了?”
宋朝邦坐后又起身,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不瞒皇上,老臣有事相求。”
皇甫玉琛奇道:“是何事?太傅直说无妨。”
宋朝邦跪拜在地,“老臣听闻宋贵人染恙久久不愈,乃是郁结于心,甚是担心,所以厚着脸皮请求皇上也带他随行,让宋贵人可以散散心。”
皇甫玉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宋贵人病了?太傅糊涂啊,病了更该好好养病才是,冬末冰寒,宋贵人岂能出宫见风?不过太傅放心,朕这就让所有太医都前去春风殿,让他们务必好好为宋贵人诊治。”
宋朝邦剩下的话全被皇甫玉琛堵住,一口闷气卡在胸口却无言以对,只得谢恩离去。
严格踩着嘎吱的雪不紧不慢地走向御书房,迎面走来一个人。
“见过戴亲王。”
“严贵人?”皇甫于琥意外,在严格面前停下,注视着他,笑道:“严贵人不必多礼。说来,本王虽然经常在皇宫进出,但还是第一次遇见严贵人。严贵人,幸会。”
严格笑而不语。皇宫内耳目众多,皇甫于琥即使和皇甫玉琛再亲也是外男。他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皇甫于琥看出他在担心什么,一愣,随即又是一笑,“刚才皇兄还和本王提起严贵人。严贵人为大瀚国做了如此之多的贡献,本王也要向严贵人道谢才是。”
严格面不改色,心下皱眉,是他多心了吗?皇甫于琥这话的意思听着怎么像是在说皇甫玉琛之所以对他好只是因为他对大瀚国有功?
“戴亲王言重,严格不敢当。严格还要去见皇上,先走一步。”
“等等。”皇甫于琥握着手炉递向严格的手,语气含着淡淡的责备,“严贵人出来怎么也不带个手炉?你这宫女也粗心得很。我的手炉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