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邦老脸一红,妾是年轻时抬进门的,戴亲王说得却好像是最近抬进门的,但他又不能拿这话来反驳。
左谏议大夫道:“话虽如此,若此事传到天下人耳中,天下人会如何想?老百姓们可不懂什么大道理,他们只会误会严才人误国。臣等也是为严才人着想,请皇上明鉴。”
这人倒是不怕死。皇甫玉琛看邓满德。
邓满德在耳边低语,“皇上,左谏议大夫是宋太傅的门生。”
皇甫玉琛冷笑,“左谏议大夫,上月商讨如何更有效地减少江南水患,不见你提议;前几日处置姚太尉贪污之罪也不见你张嘴。今日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或者朕可以认为——你觉得朕是新帝、又资历尚浅,更好拿捏?”
左谏议大夫两腿发软,跪趴在地,“微臣不敢!”
其余众臣均不敢大声出气。这还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天下人。”皇甫玉琛冷笑一声,站起身,缓缓走到金銮台边,俯视群臣,帝威赫,“天下人倒管得宽,还能管到朕的家里!陈爱卿,你觉得天下人会误解严才人误国?”
户部尚书陈国威朗声道:“启禀皇上,微臣相信天下人不但不会误解严才人误国,还会认为严才人爱国!”
众臣都用‘你疯了’的眼神看他,拍马屁也不是这么个拍法。
“此话怎讲?”皇甫玉琛嗓音和煦。
陈国威道:“短短几月,严才人就向国库捐银20万两。如此之人不爱国,什么样的人才叫爱国?”户部尚书掌管全国赋税、户籍、国库、军需、粮饷,严格捐出20万两给国库的事不可能瞒过他,很早之前皇甫玉琛就将严格出宫从商之事告知了陈尚书。
众臣哗然,都看向严孝景,严孝景只是一个月俸十几两的官,也不见他收受贿赂,可谓两袖清风;严夫人似乎也只是普通富户人家的出身,严家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宋朝邦朝一位少府使了一个眼色。
那年轻少府一咬牙,“皇上何必跟臣等开这么大的玩笑?微臣斗胆请皇上为大局考虑,将严才人打入冷宫!”
大殿内霎时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放肆!”皇甫玉琛一声冷喝。
众臣吓得皆跪了下去,“请皇上息怒!”
皇甫玉琛暗哼一声,“请严才人进来。”
“请严才人进殿——”
光听太监与平常不同的传话,众臣就能亲身体会到皇上对严才人的宠爱。
只须臾,殿外走进一位气质卓尔的年轻人,正是严格,唇边含笑,从容不迫地迈入大殿,他此时没有穿宫半,而是着在宫外行走时的便装,一袭飘逸的白衫,风度翩翩,极尽潇洒。
“严格给皇上请安。”严格走到殿中,略一弯腰。
“不必多礼。”皇甫玉琛步下台阶,走到他身边。
“他是....第一公司的老板秦老板!”工部尚书一眼认出严格,吃惊地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