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周文晗大惊,愤恨地瞪着杏儿。
严格皱眉,把他们叫来可不是看他们相互攻讦,他偏头看皇甫玉琛,“皇上。”
皇甫玉琛安抚地拍了怕他的背,“都闭嘴。宫女杏儿,朕问你,真是周答应指使你毁严常在的脸?”
杏儿伏地,“会皇上,是。”
周文晗惊慌地叫道:“皇上,她撒谎!侍君并未指使他这么做!”
“朕没问你。”皇甫玉琛淡声道,看一眼邓满德。
邓满德尖声道:“掌嘴。”
“啪”,周文晗被小太监扇了一耳光,捂着脸老实地跪在地上,恨恨地盯着杏儿,再不敢轻易开口。
皇甫玉琛看向杏儿,“朕在问你,周答应是何时何地吩咐你做这件事,当初是如何说的,一字一句你都给朕讲清楚。”
杏儿道:“是在昨天严常在派人回复,说要宴请小主之后,大约是戌时未到……周答应把奴婢叫到偏僻处,让奴婢在宴席之中故意打碎酒壶,用瓷片划破严常在的脸……”
“偏僻处?是何处?”皇甫玉琛又问。
严格暗暗地点头。皇甫玉琛审问得很细致,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挖掘出真相。
杏儿眼珠乱转,“是……奴婢不记得了。但确实是周答应指使奴婢的。”
周文晗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双眼被气得猩红。若非迫于皇甫玉琛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他早已扑倒杏儿身上,狠狠地教训她。
皇甫玉琛又问周文晗。
“你说不是你指使杏儿,可有证据?”
周文晗忙为自己辩护,“皇上,昨日戌时末侍君已经就寝,根本就没对她说那些话。”
“证据何在?”
周文晗呐呐,“这……侍君并无证据。春露阁就住着侍君和杏儿、小林子三人,当时侍君一个人在房间里。但是——皇上,杏儿说是侍君做的,也没有证据!侍君觉得她十分可疑,昨天晚上侍君准备洗漱时,叫了她半天她才出现。皇上,真的不是侍君做的。先不说侍君从未想过要伤害严常在,退一万步讲,就算侍君真有此打算,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皇上,请您明察!”
“皇上,我能不能问他们几个问题?”严格问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点头。
严格直视杏儿,“杏儿,抬起头。”
杏儿慢慢地抬头,眼神躲闪。
严格仿佛没有看到,“杏儿,你说周答应指使你,你难道不知道伤害宫妃是死罪?”
杏儿低声道:“奴婢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