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罗定给出的报价,人伢子大喜过望的连连点头,周围的人闻言纷纷开始议论,不一会便有看不过去的人出言问道:“老板,你这么做生意可不厚道呀,这个人又傻又病,买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过来,哪里就值2两银子了,刚才南风馆主给你50文你不都想要卖了吗,怎么一转眼就涨了40倍,生意可不能这么做呀。”
人伢子闻言一瞪眼回到:“谁说我瞎做生意了,刚才给50文我同意了吗你们看看这脸蛋,这身段还有这皮肤,2两银子我还是卖少了的,我这里就算只是一个孩子,那也是要4、5两的,他大人连孩子一半的价格都没有哪里就要多了。”
说着,他便伸出手想要抬起沈晨霭的脸给大家伙看看,以证明他没有说谎,可是手才伸到一半便被刚才问价的罗定给拦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之看到人伢子伸过来的手,罗定就是觉得很不顺眼,所以他想也没想的就把那只手给挡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说道:“二两银子是吧,行,人你给我照顾好了,我回取给你取银子去。”
人伢子很不想让罗定走,在他看来这个人现在就是脑子抽了,才会用二两银子来买一个傻子,万一他回到家里要是突然想通了,不肯在掏钱买人了,那自己不就亏大了,于是人伢子快步走上前,拦住罗定说道:“哪里就要那么麻烦,我看罗屠户这是要把刚宰杀的肥猪推到铺子里去卖,这样吧,我也不说这个人多少钱,你也别跟我算这头猪要多少钱,咱们两相这么一交换,各自便都轻松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话音刚落,人群里便有人起哄的说道:“你可太奸了,罗定今天宰的这头猪,抛去下水起码也要有一百六七十斤,怎么算也不止2两银子,你可是赚到大头了。”
人伢子一听又有人来搅局,马上不甘示弱的回到:“我这人也要一百多斤的,怎么就赚到了。”
众人闻言看了看坐在地上瘦骨伶仃的沈晨霭,皆对人伢子的话嗤之以鼻。
对于突然出现的状况,处于灵魂状态的沈晨霭显然是有些反应不急的,他现在的脑袋里就是不停的反复的显示着一个公式,二两银子=一头猪=他。
与猪被画上等号的沈晨霭已经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示了,如果此时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话,只怕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一个囧字就可以概括的了。
无论沈晨霭是怎么想的,人伢子和罗定这边已经有了结果,罗定同意了人伢子的提议,把自己推着的那头猪留给了人伢子,然后从他那里拿回了沈晨霭的卖,身契,俯身把坐在地上的人抱到自己的独轮车上,一路推着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把沈晨霭买回家的那位对他是真的很好,罗定丝毫不介意沈晨霭身上的脏臭,不但找来热水给他清理干净身子,还用细软的棉布做成的里衣给沈晨霭穿,把他上上下下都收拾好了之后,还为他找来好的大夫给他调理身体。
沈晨霭连续多日都没有正常的进食,身子虚的很,大夫给开的药多是以健壮脾胃,补益身体为主的,这样的药方当然不会太便宜,沈晨霭隐约的听着大夫提起过,说是一副药最便宜的也要100多文钱。
就这个价钱的药,沈晨霭连续吃了一个多月,每一天都是罗定喂他煎药吃饭,给他端屎端尿,帮他擦洗身子浆洗衣物,就是亲爹伺候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被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这么细心的照顾,沈晨霭心中的感动难以言语,他发誓只要自己好了,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千百倍的报答回去。
被人照顾的这些日子,沈晨霭无时无刻都在尝试着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哪怕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弹回来,他也从来都没有气馁过。
经过多番的尝试,终于有了一些效果,沈晨霭已经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灵魂与身体的联系在逐步的加强,证据就是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眼球自由的运动,手脚也可以根据他的想法做出伸直或者是弯曲的动作。
虽然与正常人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有进步总比没有要好得多,这些一点一滴的改变证明着他还是有希望的,只要他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他沈晨霭一定能够变得与原来一模一样,再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随着他身体的状态一天一天的变好,大夫来他们家的日子也在逐渐的减少,直到有一天,前来给他检查身体的大夫宣布他身体的状况已经可以停药了,往后只需要加强营养,再细心的照顾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至于脑子吗,那实在是太复杂了就不是他可以解决的了。
罗定万分感谢的把大夫送走,回到屋子里,给依靠着墙壁的沈晨霭擦了擦他留下来的口水,然后对着他说道:“你如今身子已经可以了,我也得到店铺里重新去操持生意了,今后的日子怕是又要早出晚归没办法在好好的照顾你了,我雇一个人来陪你好不好”
虽然知道沈晨霭是个傻子,但是罗定还是很喜欢与他说话,他总感觉沈晨霭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傻,有些问题他也是会给出回应的。
罗定是一个屠户,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挑猪,赶在集市之前杀好了在卖,天天早早的就要出去,货卖完了才能回来,挣得都是辛苦钱。
这一个多月为了照顾沈晨霭,他都是让别人把猪杀好了在给他送到铺子里去,卖东西的时候也不太敢计较价钱,总想着快些卖完了好早一点回家。
这样一来收入就比原来少了很多,也让沈晨霭心里越发的不好受了,所以他听到问话之后,不断用眼神示意罗定自己没问题,不用人照顾,让他回去店里做